第一百一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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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性子,护短。7k7k001.com不过,你倒也一直挺护短的。怎么,不打算好好跟我聊聊?”找了地方,安然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

“王妃还是请吧,属下没有任何话要聊的。”风做了个拱手相送的姿势,根本不稀得搭理安然。

“嗯,若你不说明你这对我的敌意,我今天还真就不走了,我就赖在这里了。看看到时候,你家王爷回来了,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会怎么处理!”

“你威胁我?”风被安然一呛,想要往外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王爷要是知道这件事情,还不扒了他三层皮。

“当然,我就威胁你了,有本事你咬我啊!”安然最大的本事就是厚脸皮,所以,她才不在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戏弄戏弄这个手下,也是挺有意思的。

风咽了口唾沫,他还不想死。想着之前听来的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觉得,是你家爷弄死你比较好,还是我弄死你比较好?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的话,等你家王爷回来,我就跟他讲,我和你日久生情了。若是你告诉了我的话,顶多被我白两眼而已,你觉得哪个划算?”她是商人,在商言商,无奸不商。

“我选后者。”想也没想,风脱口而出。这王妃的尿性,一向不太咋滴,他宁可被告其他的状,也不想参与到勾引王妃的罪名中。

“很好,说吧。”安然拍拍手,对他展开一个胜利的笑容。风顿时头大,自己不知不觉,就绕进了她的陷阱里。

“属下,属下前些日子,无意间听到了之前给王妃看病的太医说的话。”说都说了,风也不后悔,王爷要一直瞒着王妃,但是却还要被这般怀疑,风想想都觉得不值得。

“什么话?”安然直觉这件事情跟她身上的毒有关。

“太医说,王妃身上的毒,可以用阴阳调和的法子,将毒渡到对方身上。”说完这句话,风就沉默了,他知道安然会明白他的意思。

安然身子一抖,她先前只知道这毒可以用解药,但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个法子。那上次,司马谨回来,是想要为她解了毒吗?可是,她最近还是感觉身子越来越不适了啊,而且,今天还吐血了,这,是不是说明司马谨其实根本就没事?

安然心里抱持着一丝企盼,“他,他当时走的时候,你觉得,王爷身子如何?”

“王爷身子如何,王妃难道不清楚吗?更何况,除了这些,王妃是不是心里还在记恨着王爷当初在百里将军的事情上,间接地导致了百里将军的过世?”

面对风如此直白的话,裸,不加掩藏的眼神,安然心中一突,“是,只是我不是记恨他,而是,不能释怀。”说到最后,安然的声音越发地低沉,这件事情,总的来说,归根究底,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其实,将军,无碍。”薄唇轻启,风说出来的话,让安然再次愣住,睁大自己的双眼,仿佛自己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从椅子上站起,走到风的面前,“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

“呵,属下是说,当时将军在战场上,被人暗算,但是被王爷暗中给救了下来。但是,王妃应该知道的,功高盖主,即使他重新回朝,当今皇上也不会放过他的。所以,王爷才利用了假死这一办法,百里将军现在和上官将军在边疆,安全得很。”风说完,又是冷笑一声。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安然完全不能理解,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直默默地为自己做了这许多的事情。心中有所动容,不过,这些都抵不上百里淳还活着,这一消息来得更加震惊。

“王爷为何如此,王妃难道当真不清楚?属下只是一名旁观者,属下一路陪着王爷,知道他一步步走到如今是有多不容易,可是王爷为了王妃还是愿意一再地改变计划。”

“其实,明明利用王妃,就可以轻易地让百里将军妥协。更是可以利用这次恩情,让将军为其卖命,但是王爷却不愿意如此做,他问得最多的便是,若是王妃以后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他!”

“属下依然还记得王妃捅了王爷的那次,属下问过王爷,是否动摇了?王爷只是笑着不说话,当时属下就知道王爷是真的爱上王妃了。从一开始,为了王妃,亲手毁了与东皇彩衣的和亲。到后来,为了你,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兵权。”

“为了你,王爷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先是为了你捅了自己,然后现在,又是为了你愿意放弃一切,只是希望可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日里,你至少是安然无恙的。”

“王妃,您觉得,您有什么资格得到王爷如此的呵护?到现在,竟然还因为旁人的几句话,便失去了对王爷的信任!”

“您不是觉得奇怪,为何属下对您不客气吗?这就是理由,这就是原因,不知道王妃对于自己所听到的,是否觉得满意?!”风气呼呼地说完心中的郁闷,随即离开。他是真的害怕再与安然独处的话,他会真的忍不住想要动手的。

安然愣在当场,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身上的毒,师傅说过,除了解药,亦或者是那下毒之人的血液才行,现在,司马谨竟然为了她,以身渡药,安然是真的糊涂了,迷茫了。他究竟是怎样的,她竟然看不清了。

她曾经以为,他会是自己的良人时,他默许别人伤了自己。在她想要抽身而出的时候,他又黏了上来,并且得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便彻底失了自己的心。然后又被人当头棒喝,现在她到底该如何?问自己的心吗?

“咕咕,咕咕。”耳边传来信鸽的声音,安然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小小的信桶里面,是一张小纸条,只是仍然没有司马谨的消息。安然有些无力地垂下自己的手,她什么时候,都想努力地把自己置于不败之地,或者,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哪怕是和司马谨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存了这番心思的。

毕竟,之前给她的教训太过深刻。手不自禁地摸向脸上的那道伤疤,她虽然和司马谨好了一段时日了,但是这道伤疤至今未除,她就是希望司马谨能够在每每看到它的时候,对自己会愧疚。这份爱情里面啊,她想要要求司马谨处处对自己坦白,可是她呢?又埋了几分心思在里面?

二人或许都是在彼此试探着对方吧,否则,也不会轻易地就相信别人说出来的话。手下,是司马玉交给她的虎符,那形状,样式,她甚是喜欢。牙齿咬着自己的小手指,又再次细细地将其收入怀中。

司马谨,这次,不管如何,我等你回来给我一个答案!

安然眼中的果决,是从未见到过的。几下,心中便重新又有了计较。打开之前皇上给过自己的一个锦囊,他说过,危险时刻,可以用来救命,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左右无人,一个黄色的帕子掉落出来。

上面几行小字,再加上一个红色的印章,安然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时候,皇上竟然就存了这样的心思。他司马谨果然是那男人的种,都是一样的心思深沉,让人猜不透,看不透。

迅速将东西重新收回锦囊,既然知道了里面的秘密,那么便不能再随意放了。目光落到墙边,唇角微微一勾,这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难熬的等待。整整三天,依然没有司马谨的任何消息。安然的心,也渐渐失去了冷静,风早就偷偷地溜了出去,而小七也是格外的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天傍晚,宫里传来旨意,说是要让安然进宫。安然想起那天上朝的时候,皇上的气色不是太好,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匆匆带了些药在身上,不管如何,他总归是司马谨的父亲,他不在,她总要替他留着那皇帝的命。

安然猜得没有错,进了宫,是静慧师太前来接她的,皇上则是一直昏迷着,不省人事。握着皇上的手,静慧师太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床边,“他自从那天下朝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了,有时候能够醒来,但大部分都是昏睡着。”

说到这里,静慧师太的神色又暗了暗,“醒了,他总说,要替谨儿多筹谋一些。他说,其实,若是司马焱当了皇上,他身后的母族太强大了,终有一日,注定了皇权会被克制,所以,他不能也不想将皇位交到他手里。”

“谨儿失踪的消息,我没敢告诉他,就怕加重他的病情。安然,他们都说你看病的技术高,可有什么法子,能够让他,让他的命延长一些,哪怕是等到谨儿回来也好。那样,至少阿瑾可以再真心地喊他一声父皇,我想,让他在,在走之前,能够得偿所愿。”

两行清泪,终是抑制不住,静慧师太哭得太压抑,声音小得都听不见。

“母亲如今可有夫君的消息?”安然不知道宫中是否得到什么消息,她心中也是慌张。

“没有。”摇摇头,“我利用了手中曾经可以利用的一切人脉,但是,都没有。”失望,除了失望,还有一个母亲担忧儿子的表情,静慧师太再也不是那个一心只愿脱离红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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