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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约定的日子到了。7k7k001.com

关彤怀着满腹压迫的情绪,闷闷地踱到窗前。还没来。她倚着窗棂,双手抱在胸前,一时只有沉重的叹息声。

她沉重的脚步声和叹息声,都被拿着报纸遮着脸看的殷梨听在耳裡。这二天,关彤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使得这小小的空间内,充满了一股凝重的气氛。她当然知道。关彤是为了什幺而心糟糟——任务。

尽管这个任务比起以往联盟所接过的都要来得艰巨,但加入粉红联盟时,她们就有一个共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为了拯救女性同胞,不再是下一个受害者,她们往往只身深入虎穴,和坏男人周旋,最终将他们绳之以法或给他们应有的教训。然而在执行中,总是会有风险,或是需做些牺牲,至于牺牲多少,这就要靠自己的机智和运气了。

殷梨咬着嘴唇,秀眉深锁。今晚关彤就要去那个肉欲横流的俱乐部了,去了那裡会是怎样的一个诱惑在等着关彤,说实在话,她不敢想。听说很多女孩在那裡迷失了自己,成为欲望的俘虏。关彤应该不会吧。

在她沉思的同时,她又听见关彤的叹息声。

如果那幺不想去,就不要去,我看我干脆去跟首脑大姐说这个任务算了……

殷梨霍地放下报纸。她再也无法忍受多听她一次的叹息声。

关彤迅速打断她,谁告诉你我不想去?

你呀!你每一分钟叹一次气,叹得这间屋子都是二氧化碳,我都快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殷梨换了口气,我知道这个任务不好完成,以前我们对付的只是一匹狼,而现在你是去狼窟……这样吧,今晚我跟你一起去。

那怎幺行?你跟去不是很奇怪?

有什幺奇怪,随便找个理由……就说你害怕,所以找我做伴,或者说我是你的好姐妹,想要有福同享。

这两个理由都说得过去,可是你是新闻记者,如果他们有心查,不难查出你曾写过不少关于女权运动的社论,你想他们可能让你这个女权至上者进去吗?

我看我们去找那个小兰,对她晓以大义,要她做证人举发臧隸的不法情事。

这也许可行喔!殷梨心想,这样关彤就不用去那豺狼虎豹的地方了。

她才不会说呢,她现在的荣华富贵全拜臧隸所赐。她不认同殷梨说的。我猜想去过那裡的女人不是得了臧隸天大的好处,就是被威胁着不许说出任何事,所以俱乐部才会那幺隐密。终归一句,还是要我亲自去一趟,等出来后再歼灭它。

可是你这样子……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决不退缩。关彤神情坚定地说。

由于这次的任务极其危险,昨天联盟透过网路询问她是否真要去,她很高兴联盟如此尊重她,她本想选择不去,反正首脑大姐也不会怪她,大伙也不会笑她怯懦。

可是也不晓得她着了什幺魔,居然按下了y键。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门铃声。关彤和殷梨看着彼此,心跳得像擂鼓。来了。关彤说。

殷梨抱了抱关彤,语带哽咽:关彤,小心点,还有不要逞强……

殷大姐,你看你,弄得好象在送终。关彤嘻嘻哈哈地说。她不喜欢离别的场面,太感伤了,所以她总会轻松一下,娱乐一下。

天哪!都什幺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呸呸呸。殷梨白她一眼,祝好运!

她的狗屎运向来不怎样。关彤没说出来,只是投给殷梨一个笑,然后转身出门。

在殷梨的目送下,关彤坐进劳斯莱斯裡,然后车子很快地驶离殷梨住的巷子。

臧隸呢?他怎幺没来?关彤打开与司机间间隔的玻璃。

前座上她见过的年轻司机并没有回答她。你要带我去哪?她再问。

司机还是充耳不闻。你是耳聋呀?关彤向着他的耳朵大喊。

他把车停在路边,左右车门被打开,上来了两个女孩,她被夹在中间。

小姐,请你戴上。左边的女孩递给她一个黑色的头罩。

为什幺?

臧先生吩咐的。

关彤一听,只好把黑罩子套到脸上。套上后,她发现在眼睛的部位,有特别缝上布。这样一来,就完全看不到车子行经的地方了。

不过,没关系,台北的路她闭着眼睛也知道。

当车子以高速在敦化北路急驰时,她听到司机压低声音在和某人通话,然后车子马上就来了个向右急转弯,又来了个急转……不停的在大街小巷裡东转西转。

关彤心凉了半截,这分明是在防她可能会强记行驶路线,借着回忆认出他们所走的方向。

现在是在哪条路上?她已经搞不清楚了,也不想搞清楚。反正眼罩也不会戴一辈子,等重见光明后,再来判断地理位置。

一个小时之后,关彤脸上依旧罩着黑头套,被人由车上扶下来,搭上一部快速电梯。

喂,可不可以脱掉头套?我快闷死了。关彤边跺脚边要求。

突然之间头罩就被扯掉了,这时电梯门刚好打开,在她眼前的是一条长廊。走过一道一道的门,关彤思忖着每间是否都有人住,是什幺人住在裡面?

这时领在她前头,后来才上车的那两名女孩,在一间号码316的金属雕花门前停下来,有一位开了口,cher小姐,你就住在这间,我叫海莉,我是你的女婢。

女婢?关彤好笑地说:我刚才是坐上了时光机,掉到了明朝还是清朝?

这女孩显然不怎幺欣赏她的幽默,一点笑意也没有。

海莉又开口:你在这裡,我会帮你弄好一切事务,房内的东西你尽管使用,衣柜裡有衣服,你先换上你喜欢的,待会我会带你去洗澡。说完,海莉在门边的密码锁上按下几个数字。

喀的一声,门自动开了,关彤进去后,门在她身后自动关上。这还是密码管制的门。她试着转动门柄,果然打不开。

回过身,她索性研究起她的牢房。说牢房实在太对不起这裡的设计师了,该更名为总统套房,此时她非常激赏地凝视着屋内布置的格调。

它是以乳酪色、金黄色和玫瑰色的主题为基调,这裡的一切,包括大床在内的家俱,都是真正的法国风。

但这裡没有一扇窗户,四面都是墙,在一面墙上,有一面全身的长镜,其它墙上则是一系列的石版画。

第一幅是一个裸女,第二幅是一个裸男,第三幅是裸男跑到裸女的画中,两人搂抱在一起。画得不错,他们的身材也很有看头,可是她分不出色情与艺术的界线,于是她把这些石版画全部向后看。

打开衣柜,裡面都是非常华丽且有种说不出来异国情调的衣服。腊染的、丝的、雪纺的、天鹅绒的、纱的、锦缎的,各种质地的衣服让她眼花撩乱。

这是阿拉伯女郎穿的嘛。

关彤拽出一件白色纱丽,拿进洗手间裡换穿。照理说这裡只有她,没必要这样,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起居室怪怪的,好象哪裡有第三只眼。

换装后,她到全身镜前审视自己。难怪关英惠常在嘴边挂着,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她现在也是丑小鸭变天鹅。

她的眼眸变为两潭盈盈的水波,发丝如黑瀑般披泻在肩后,双唇丰润醉人………

她看起来真的像极了一个阿拉伯神秘女郎。

很自然的,她跳起从电视上看来的阿拉伯舞,在转圈时,她的视线被梳妆台上一尊不寻常的小水晶雕像所吸引。那是一尊长形、光滑、像是男性yáng具的雕像。

恶心!关彤走过去,将它拾起,直接往桌上敲碎。

臧隸此时正从长镜的另一面看着她。

我的主人,她不属于这裡,她是一个三贞九烈的女人。说话的是蓝婷。她的眼裡闪现嫉妒的光芒。

或许她现在是,但以后不是,我会让她做我的门徒。臧隸扫了蓝婷一眼。

这对我也是一项很好的挑战。

大约过了三十分撞,房门打开,海莉走进来。

对不起,我不小心打破它。关彤交给海莉水晶雕像的尸首。

没关系,还很多,我再拿一个来。

不用了,我很粗心大意的,拿多少来,都会被我打破。

你不喜欢它,那就不要摆。海莉听出她的意思。我带你去浴池。

为什幺不在这裡洗?关彤非常疑惑。

这是规定,女人都要在华清池沐浴,那裡还有三温暖、温泉,也有指压、油压、护肤、全身美容。

华清池!那不是唐明皇赐浴杨贵妃的地方。她现在知道了,她掉进的是唐朝。

这裡还有什幺规定?先告诉我,免得我触犯天条。

慢慢你就会知道。其实,她想说的是告诉你有用吗?坦白说,她并不觉得cher小姐会听话。

在这裡,她见过许多不同类型的美女,但是眼前这位cher小姐,是她所见过最美的,美得令人窒息,可是她不像是会出现在这裡的那种女人。

cher小姐,怎幺看,也不可能会被训练成yin妇。

主人一向很理智,绝不可能贪色,但这次……海莉摇摇头。这不是她该想的事,主人带她来,一定有他的道理。

海莉领着关彤走进电梯,然后她拿出一张磁卡插入插槽内,再按下十楼。

看来,这裡不是让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关彤思忖着。她得设法弄到一张磁卡。

出电梯后,是一排珠帘挡在眼前,海莉拨开珠帘,放眼望去,人很多,清一色全是女人,白色人种,黄色人种,黑色人种,大概世界上所有种族的女人全到齐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香气,关彤注意到沙发上许多女人懒洋洋地斜靠着,口中抽着细管的香烟。

经验告诉她,这些女人在吸大麻!关彤更讨厌臧隸了。他竟然用毒品控制这些女人。

进来呀,浴池在后面。海莉打断了她的思潮。

她才踏进去,一时厅内鸦雀无声,女人们的注意力全转到她身上来。关彤有些不自在,这些女人的眼光,好象她是外层空间来的异形。过—会儿她们大声地谈论起她来,这裡又变成菜市场。

这裡就像皇帝的后宫,她们就像是嫔妃,会为了争宠而做出伤害人的举动。

海莉对关彤说:你惊人的美,势必会为你招来妒嫉,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她?这幺说,海莉也是有二三下的罗。关彤心往下沉。她的处境真是越来越艰难了。

跟着海莉,穿过一个拱门,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这裡的天花板挑高有二层楼高,高高的圆柱子直插屋顶,顶面绘着五颜六色的图案,墙壁和地板都崁着花砖,大厅中间是一个低陷的池子。

这裡也有女人,有些在池裡游泳,有些在池边擦头发,或是三三两两的聊天。

她们都很漂亮,但和刚才看到的女人不同,所不同的;是她们全光溜溜的。

全裸本来也不是什幺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她脱光衣服,也是那个样子,只是尺寸有大有小而已。但她和她们之间有一个部位却不是大小的问题,她们都把耻毛剃除,在毫无遮掩之下,那部位被凸显出来。

关彤脸都红了,头也垂得低低的。老天!那部位又叫私处,就是私密的地方,

不能给人家看到的。她们怎幺这幺……豪放!

我拜托你,她们都没觉得不好意思,结果是你不好意思。海莉好笑地说。

是啊,她在不好意思什幺,那些人都没怎样了。关彤大大方方地抬起头,她们为什幺要那样?

性感啊,你不觉得那样很性感吗?

不觉得。她看向海莉,只看到头皮。海莉矮她足足有一个头。海莉你不是大陆人,也不是台湾人吧?

我是印尼人。海莉抬起头迎接她的目光。

我就说嘛,难怪你不懂,中国人说女人那裡没毛,叫白虎,会克死男人的。

在我的国家,如果你的下部有体毛,那被认为是一种罪孽,而欧美也认为有体毛是不礼貌。海莉抬起手,不说这个了,我帮你脱衣服。

干嘛?关彤退后一步。

有人洗澡不脱衣服的吗?海莉嘎声笑说。

我不要在这裡洗。虽然这裡都是女人,但她也不要她们看她的身体。

请你合作点,女人都要在这裡洗净身体,这是主人规定的。

抱歉,我不想遵守。抬出臧隸,她就会怕吗?

你不可以破坏规定。海莉的脸气成猪肝色。她是来找碴的吗?

这时,一个女人走向海莉。她只披一件松垮垮的短袍,腰上系了一根缀有珠宝的腰带。

她有一双美腿,大腿修长而坚实,小腿线条匀称得比任何人体雕塑还标准,短袍的上半截是敞开的,她丰满的乳房,露了一大半在外。

她不知用什幺香料熏过,还有几步远,就闻到了一股紫罗兰的香味。

她的脸上没有化妆,这在这裡是少见的,这裡的女人几乎不卸妆的,可见她对她的脸非常自负。

海莉,你在气什幺呀?那女人的声音甜腻腻的,男人听了保证魂飞魄荡。

新来的cher小姐死都不肯脱衣服。海莉很无奈地说。

她大概身材不好吧。女人说完,缓缓将短袍剥开,短袍因而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地面,蜷在她的脚踝。

跨出短袍,女人神情高傲地在池边摆姿势,展示前凸后翘的完美胴体。

cher小姐,你的身材绝对不会比她逊色,快脱衣服!把她给比下去。海莉煽动着。

我又不是孔雀。海莉想用激将法拐她脱衣服,她才不中计呢。她爱炫耀她的身体,我们就欣赏嘛。那女人也是无毛的。关彤想到,她也需要剃吗?这好像也是这裡的规定,她决定和这个荒唐规定抗争到底。

她是谁?关彤很好奇。她可没忽略那女人眼底的不友善。为什幺?

蓝婷,这裡的女王。海莉说:仗着主人宠她,常拿着毛当令箭,对我们指使来指使去的。

她是臧隸的……女人?

海莉看着她,表情好象她说的是外星话。这裡每一个女人都是主人的女人。

他和每一个都上过床!关彤眼睛张得大大的,像快要撑破眼眶。

她知道每个男人都梦想着做古代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外带周游列国佳丽,不过那只是梦,而他居然美梦成真了。

那他大概已经铁杵磨成绣花针了吧。

你也会有机会的。海莉抿唇笑,他会让你一辈子也不想下床。

关彤看上去很困扰。他会强迫女人跟他那个吗?

不不不。海莉连说了好几个不。全都是女人自动地在主人面前摊成大字型。

关彤大大松了一口气。她安全了。因为她永远不会主动跳上臧隸的床。

由于海莉说她不在华清池裡洗澡,就是破坏规定,她们两人都会受到处分,而且是非人道的处分。有鉴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关彤想了个折衷办法——在浴池旁附设的三温暖室裡洗。

迅速沐浴后,关彤裹着浴巾走出三温暖室。一走出来她的胆就破了,被海莉猫子鬼叫声给吓破的。

你干嘛呀,失火了是不是?关彤抚着起伏的胸口,显然有点惊吓过度。

你……你的头发……海莉像看到鬼似的。

关彤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恍然大悟。海莉以为她刚在三温暖室裡削发为尼了。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原先是戴假发,这样不好看吗?她的头发是所谓的小平头。

嗯……不会。海莉摇头。美人就是美人,留什幺样的发型都好看。cher小姐,现在请你躺到那张椅子上,我帮你马几节,我的马杀技巧很好喔,会让你全身筋骨舒畅。

关彤乖乖地躺在维多莉亚躺椅上,脸枕着手臂,闭上眼睛,海莉先给她全身涂上香膏,然后轻轻地在她脚上按摩。

这油的香味、这暖暖的水蒸气、这舒服的按摩、还有身体下软软的布巾,让人有说不出来的慵懒,她完全放松了身体任海莉摆弄。

你的皮肤真好,光洁如玉,柔软滑腻,你都是用什幺牌的保养品?上了一层香膏后,曲线优美的胴体好象闪着光,一看上去就令人动心。

我从没保养过皮肤。

我不信。

真的不骗你,骗你的是小猪。

我又要开始怨叹上帝的不公平了。海莉不禁长叹了一声。

你的样子也不错啊,何况皮肤好也不是什幺值得夸耀的事。

你是大美人,怎幺会知道我们只能称做是尚可的心声呢。

我情愿长得丑一点,做美人一点也不好,大家都只看到你的外表,谁会去注意内涵,有美貌又有地位的女人,人家就说她背后有后台。她跟着问道:海莉,你长得不比有些你所谓的后宫嫔妃差,为什幺你在这裡只是做女婢?

cher小姐,这不关你的事。海莉三缄其口起来。

海莉上过保密防谍的课。关彤也就不打探下去了。

在海莉的手指头下,她的身子和脑子变得轻飘飘的,如坠在云裡。海莉的手移到她大腿的时候停了下来,她猜想可能是油不够了。过一会儿,两只手又继续在她身上移动起来。

这次的手似乎比较粗大,力道也强了一点。手继续滑过腰部,滑上肩膀,她的颈项被轻轻环起,轻柔的按摩着。关彤闭着眼睛,沉沉欲睡,手又滑到了她臀部。

手慢慢地用劲,穿进她的内裤裡,在她圆翘的臀部按摩着,一次又一次,好象不想把手栘到其它地方。

你的手真灵巧。关彤咕哝地说。

谢谢你的夸奖。这声音是臧隸的。我以后没工作,会考虑做男按摩师。

啊——关彤尖叫了出来,接着她跌下了躺椅,很狼狈地横抱着胸部。色狼!

随着这声使出全身力气骂他的色狼,她挺耸的胸脯颤动了一下,臧隸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她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美女,此情此景,更是动人之极。

男人本色。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色。

你要色,请你对外面那些女人色,不要招惹我,我的身体是要给未来在这裡找到的老公碰的,你没有权利。

关彤又羞又恼地抽出躺椅上的布,裹住半裸的身体。从没有男人看过她的身体,更别说摸过。可恶的臧隸,他全包办了。

哦,这幺说,你还是处女罗。他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要是知道她将失去她的贞操于他,会是怎样的反应?他想她会打心底抗拒这样的事。

是又怎幺样。她气呼呼地说。

话说出口后,她开始后侮。笨蛋!干嘛把处女的事说出来,这样一来,他会不会对她来这的目的起疑心?

真是稀有动物,这年头还能保持完璧之身的不多了。不过,在这裡,不懂男女情事,是找不到老公的。来我这的男人,是来寻欢作乐,找的是懂情趣的荡妇,不是淑女。

那我来错了,对不起,明天天亮我就走。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臧隸抓起来,安他个妨害风化、逼良为娼的罪名,而她就是证人。

我不会让你走的。

什幺!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你想软禁我?

不,你想错了,我留你只是想帮你完成你来这的愿望,你不是想找小兰嫁的那种老公吗?我这裡随便一把抓都是。他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魔鬼般邪魅的笑容。

谢谢你的热心,可我现在不想要那种男人当老公了。

为什幺?

我改变心意不行吗?犯法吗?口气十分恶劣。

你真像只小野猫,和我认识的女人不一样。女人见到他都像小绵羊似的,只有她张牙舞爪的。

什幺小野猫,请别把我跟那些女人混为一谈。不管了,就算他怀疑她,她也不在乎了,现在她只想离开这裡。我告诉你,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就要离开这裡,听到了没?

臧隸陡地眯起了眼,他的双眼,本就十分有神,这一来,在他半开半闭的眼睛之中,更闪动着一种慑人的光。

在这裡,你最好记住两件事。第一是收敛起你的坏脾气,第二我是你的主人,你最好学会服从我和我订的规矩,如果再有一次像这样和我说话,你会受到难忘的处分。

欸欸欸,你有没说错,你是我的主人?我才是我自己的主人,还有啊,我的记性向来不好……她还不知死活地唱反调。

突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他已像一头豹一样快速地扑了过来,扯掉她身上的毛巾,一伸手臂,搂住了她的腰,另一手已经摸住了她挺秀的乳房,同时,在她的朱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立即后退开去。

他本来不想这幺快就结束那个吻,但他知道再吻下去,就是三小时的事了。

她瞪着他,眼前却一片茫然。她本应该赏他一耳光的,但她没这样做;或者至少她该拾起地上的毛巾裹上,但她也没这样做,反正他已经看到了,多看一眼,她也不会少块肉。

现在她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根本就不是臧隸上勾,而是她自己笨的掉入陷阱。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他给她的那种危险的感觉没错,只是她居然没去在意。

她是他的猎物!这是很明显的。

老天爷,他不该多事扯掉她敝体的毛巾,他感到身体变得紧绷,喉咙就跟撒哈拉沙漠一样干涸。

他吞了一下口水,这样你会长记性了吧。

他非常想要她,用手和唇,去吸吮她,去抚摸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要她,身体之外,还有灵魂。

当灵魂不属于她自己的时候,她的一切,就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就像那些后宫女人。

第五章

在这裡过夜的第一个晚上,关彤历经了许久以来不再困扰她的深切痛苦。将近五年没出现的梦魇,昨夜再度潜入她的梦境中。

那童年时的极致恐惧——当她在深夜裡醒来,眠床身边没有余温,探手也摸不到任何人。母亲趁她睡着把她送去教会寄宿学校,丢她一个人在孤独无助的黑夜中哭喊。

不!不要丢下我!关彤挣扎着醒过来。

怎幺了,做恶梦了?海莉关心的脸近在咫尺。

没,没事。她坐起身子,摇摇头。

真的不要紧吗?你的脸色好难看,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不用了,我想多睡一会就好了。她落回舒适的枕头堆裡。

不能再贪睡了,你今天要和别的新来的开始接受训练。海莉将餐架放在床上。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早餐,有牛奶、咖啡、培根蛋、土司。

这裡是成功岭,还是魔鬼营啊,训练什幺?她拿起一片土司,三两口就把它解决了。昨晚想到要来这,就吃不下东西,现在饿的连一头牛都吃得下。

你不要把训练想成是什幺坏事,光看你的吃相,就知道你要上美仪训练。

海莉又说:做为一个女人,你要有身为女人的骄傲以及如何去善用女人的天赋。

而我们的训练就是使你成为一个有女人味又懂情趣的女人,让男人一见到你就神魂颠倒。首先你必须了解自己的身体有多美妙,男人是透过性来享受爱情的,所以女人得学会怎幺用身体去爱男人……

等等,我听不懂你说的了解自己身体有多美妙,要如何了解?

海莉格格地笑了,拿男人来实验啊。

关彤把刚喝进去的牛奶全喷在海莉脸上。对不起,对不起。

被你打败了。海莉走进化装室洗脸时自言自语。她是喝粗鲁奶粉长大的吗?

关彤下床,随手披了件晨袍。海莉,那训练一定要做吗?

对呀。海莉走出化妆室回答她。

有什幺方法能逃过?她眉头深锁。

你在怕什幺呀?是主人亲自来指导你们,这裡每个女人最期待的就是那堂课。海莉浅笑着说:难道你不渴望他?

我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关彤咬牙切齿地说。

你好奇怪,来这裡的女人百分之百都是因为主人的魅力。海莉很自然地问道:你怎幺会来这裡?

不瞒你说,我是被朋友骗来的,因为她说这裡像台大联谊社那样,所不同的是这裡的男人不是读台大,而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想来这钓个金龟婿,可是来这之后,我才发现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这裡就如你说的,是后宫——臧隸的后宫。

海莉,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她很哀怨地说道,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还把一颗颗泪珠抖了下来。

她的泪腺从被母亲丢在寄宿学校,整整哭了一个星期后早就坏掉了,没想到现在为了要感动海莉,竟然轻易就能潸然泪下。可见她真的是太想逃离这裡了。

对不起,爱莫能助,没有主人的许可,我不可以私自放你走。

我昨晚也解释给他听了,可是我不晓得他为什幺还要把我关在这?

这你还不懂吗?他像只蛾一样只扑向光明,而你就是他的光明,只有美丽的女人,他才会想留下她,这是你的荣幸。

不必了,我后悔死来这裡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不可能从这裡逃脱,你必须待满一个月,一个月后你达不到他的要求,他不要你,你才能走。海莉抽出一张张面纸,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不要哭了,眼睛鼻子哭得红红的不好看。

他的要求,我一定达不到,只是浪费你们的时间和精神而已。

她也是这幺认为。但海莉没把心裡话说出来。你合不合格,只有主人能评分。

他是怎幺个评分法,她要是猜不到的话,就该去撞墙了。他敢碰我,我就当场咬舌自尽。

哎呀,不要这样说嘛,你要学会享乐,主人那方面很行的。

如果没有心神交会,再怎幺翻云覆雨,不过就那幺一回事。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对我说这些道理也没用,我只是个女婢,你说服的对象应该是主人,而我是不可能为你反抗主人的。

听你说话,好象臧隸是你膜拜的神祗,他有什幺地方值得你尊敬?一提起臧隸,海莉就是必恭必敬的神情,而且她还不敢直呼他的名讳呢。

别又想套我,主人的事情,我是不会长舌的。海莉非常机警。你该洗脸刷牙、换衣服了,待会我们去二楼选一些漂亮的衣服、钻石、珠宝。她拿给她一件丝袍和宽松的裤子。

才进去化妆室不到一秒钟,关彤就冲了出来。我的内裤呢?由于衣柜裡没有一件内裤,所以她只好在晚上睡觉前洗涤穿来的内裤,并晾在浴室裡,准备等早上干了以后再穿上。

我丢掉了,从现在起你不穿内裤。

关彤光火了,不给我内裤,我哪都不去!

又不是光屁股,你还有裤子可穿啊。海莉有点头大,cher小姐,你这幺不听话,我都快不晓得拿你怎幺办了,想跟主人说,可我又不希望他处罚你。

好啦,依你的意就是了。她无可奈何,只得穿上海莉给她的长裤。丝质的布料凉凉的、滑滑的,很容易贴在肉上,感觉上好象没穿长裤,只穿了一层皮肤。

打理好服装后,海莉带她前往搭乘电梯,这次是下降一层。

在电梯裡,关彤试探地问:这裡的安全措施真严密,有擅闯者死的禁地吗?她要从海莉口中探知逃生的路在哪裡。

你武侠小说看多了,这裡没有那种地方。

那你怎幺都不带我去参观其它楼层?

因为没什幺好看,一楼是停车场,二楼是厨房,还有做衣服的裁缝室,三楼到八楼都是一间一间像你房间那样的套房,主人住九楼,十楼你知道了,十一楼是宴会厅。

那幺多套房做什幺,这裡好象没有那幺多女人?

目前很多是空着的,不过下星期主人要宴请宾客,哦,那时候你可能也要去伺候他们吧。

伺候?这字眼很耸动,难不成是指那方面的事……关彤暗下决定。在那批猪哥来之前,她必须逃离这裡。

电梯门打开,她跟着海莉走过一道长廊,走进一间大屋子,裡面有一些年纪很大的女人在做衣服,亮眼的丝绸布料摆了一屋,三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一件一件地翻起来比试。

你不挑吗?海莉问。

关彤毫无兴趣地翻看着,你帮我选就好了,我不太会挑。

的确,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衣服的颜色式样,我真不敢恭维,老气了点。

当然老气,她妈在穿的嘛。关彤耸耸肩,走到拱门下面,冷眼看着那三个快乐的女人。难道她们没有意识到她们即将成为性玩物吗?

女孩们!海莉拍了两下手掌,待会你们一个一个到九楼,主人要检查你们的身体,这是所有新人必须经过的程序。

女人互相挤挤眼睛,捣嘴嘻笑了一阵。她现在终于知道海莉说的话一点也不假,那些女人果然被臧隸给迷失了心志。

但,她没有。我拒绝接受检查!

屋裡所有的女人,不管老的少的全被她的话给震住,她们窃窃私语地讨论起她来了。

由不得你,你就把他当作是妇产科医生嘛。

关彤以十分激动的声音叫了起来。我没办法假装,我不要!

我的姑奶奶,要我跟你说几遍,你才会把我的话听进去,你要是不顺从,就会受到处罚,有些处罚,是你没法想象的残酷。

头可断,血可流,身体决不给他检查。一想到他要看她的裸体,哎呀,难为情死了。

好,你勇敢,不要说我没警告你。海莉气恼地说。

cher小姐是该受点教训了。

傍晚,海莉带着她,与其说是带,不如说是扛着她到十楼。她的四肢各被一名粗壮高大的女人架在她们的肩膀上。

海莉,我肚子好痛,我想回去大大。关彤突然唉唉叫。她是装的,因为她猜海莉把她扛来不是为了给臧隸体检,就是体罚。

忍着点吧。海莉对粗壮的女人使了一个眼色,接着她被放了下来。

关彤立时睁大了眼睛。臧隸裸胸卧躺在殿台上一张雕金大床上,枕着柔软的兽皮,左右站着两名美少女用五彩的大扇子轻轻地搧着,脚边还围着一群女人,他正和那些女人嘻笑着,其中一个女人将剥好皮的葡萄送进他口中。

她着迷地盯着他轻微起伏的胸膛和平滑的小腹。真是多一分则太肥,少一分则太瘦,他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是如此地黝黑和肌肉贲张、如此地性感……

不过是一张好看的臭皮囊!她提醒自己,随时清楚地记得一件事,这个全身上下都好看的男人是个罪犯。

他显然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了头,笔直捕捉到了她的注视,还送上他那足以使人融化的笑容。关彤不好意思地将目光焦点放在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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