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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隶如遭电殛一样地震动,因为在这一刹那,他明白了。

阿根带部长去他房间,cher……他的cher……臧隶毫不迟疑地甩开蓝婷吸盘似的手狂奔而去。

阿根一定是从海莉那拿到他房间的密码卡,他一直知道阿根和海莉的事,但他装做不知,让他两位最忠心耿耿的仆人安心地背着他玩偷情戏码。

该死!时间都过了那么久,cher该不会被部长……不对,以她的个性,她极有可能先咬舌自尽了……

不……他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心像沈向一个无底的深渊中。

他发现自己在这一刹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也像被水打混的砂一样,一点一点地走向崩溃边缘。

同时,他也被自己这个沉痛的感觉震住了。cher终于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东西。

他彻底地爱上她了!爱得天崩地裂,爱得无法自己,爱得一塌糊涂。

就算她被玷污了,他也不会不要她,反而,他会给她更多的爱让她忘却这一段,支持她走过暗夜。

上帝啊,千万保佑他的cher,不要让她做出寻短的动作。他在心里乞求上帝悲怜他。他不能忍受失去她的悲痛,他会痛不欲生。

臧隶心急如焚地先按下手模,再启动密码锁,门哗一声被打开。房间里一片昏暗,像短吻鳄般沉静无声,似乎没有活人在。

他冲进屋内,发现部长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毯上,顿时,所有的担惊受怕全离他远去。看样子,cher没事。

cher,你在里面吗?

从浴室里冲出一个人影扑进了臧隶的怀中,呼喊着:臧隶——

我心跳都快停止了,还好你安然无恙。他紧紧地搂住怀中的关彤,像再也不肯放开似的,你躲在浴室里做什么,也不开灯?

我不想看到那只猪,也不要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她娇嗔道:你怎么这么晚来,害我被这只猪吓到。其实,是这只猪被她吓到,当她把他当成青蛙左摔右摔时。

我帮你压惊。他在她微翘、诱人的口唇上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几乎令人窒息的长吻。

第九章

cher小姐,阿根不是坏人,他只是一时胡涂,并不是真的想陷害你。海莉说。阿根现被主人关了起来。

我知道,臧隶全跟我说了,他是为了核子潜艇。关彤柔柔地说,我不会记恨他的。

你能原谅他最好,那我求你去跟主人说情好不好,请他不要赶走阿根。海莉话说至此,情绪显得激动而哽咽,我不想阿根走……

她圈住海莉的肩,你不用求我,我也会那么做,我们已是好朋友,阿根又是你心上人,我一定会帮你替阿根求情。如果臧隶不听我的,我就跟他切八断。

谢谢你。海莉充满感激地看着关彤。你真善良。

呃,没错。关彤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有答案:很快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门在这时敞开,臧隶出现在门口,海莉弯身退下,在门合上时,海莉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关彤一眼,好象在说:拜托了。

臧隶,我从没求过你事情,如果我开口求你,你一定要答应我喔。

你是为了海莉,想求我不要赶走阿根对吧?

她诧异地看着他,然后笑了起来,你不呆嘛,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什么时候知道,本来我是不准阿根谈恋爱的,可是

后来我想想,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没理由,也禁止不了人性本能这种事。

那你是答应罗。她甜腻地说。

你都还没求我,我怎么答应啊。他摆起官威。

拜托啦,拜托啦。关彤又是鞠躬,又是哈腰。

通常女人拜托男人事情,是要用身体做代价。他暧昧的说。

她啐了一口,你下要那么色好不好?

不好。他嘟哝的抱怨,昨晚发生那样的事,破坏了我们的好事,现在我们就把昨晚该做的功课给做了。

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她忸怩起来。

这种事不分早晚,只要有性致,随时都可以做。他缓缓地捧住她的颈背,将她的脸拉向他。何况,今晚还有今晚的功课,现在不把昨晚的做完,时间太近,我怕你吃不消。

不好啦……她的俏脸酡红了起来,这不是害羞,而是一种欲念上升的表征。

嘘,别说话,你说的话很少悦耳动听。他说,双唇距她只有几寸遥,所以我们还是让你的身体来说吧。

他轻轻地解开她所有的衣衫,天啊,你真美。臧隶呼吸立即为之一窒,你简直是无与伦比,我从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这幺完美迷人的身躯。

他用一种膜拜和赞叹的眼光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关彤觉得浑身发热,前所未有的羞怯袭上她,她下意识地想转身,逃开他火辣辣的眼光。

不,别那幺做。他说,声音里命令的语气让她立刻服从了。

我怎么觉得我好象是一匹牝马。她忍不住娇嗔道。

那我给你看一匹意大利种马。他很快地褪去他的衣裤。

他好阳刚。他的胸膛结实又宽大,他的手臂粗而强壮,还有它……怎么比上次看到的还壮观!

看它那么雄纠纠、威风凛凛,她感到喉头发紧。它进得去吗?

不要被它的尺寸吓到,它可是很温柔的。他走近她,捧起她的乳房,低头吸吮粉红色的蓓蕾。她抽了一口气。

她的抽气是如此性感,使他为之躁动不已。她终于是他的了,他有一股冲动,想用掠夺的、激情的、深深的进入她体内,直到她大声呻吟出来。

当然他不能那么做,那样会吓着她的。她可是未经人事,他必须为她娇嫩的身躯着想,温柔的引领她进入感官世界。他不断告诉自己,慢慢来。

他把手摆在她腰上,将她横抱起来轻放到床上,然后躺在她旁边,倾身向她,

像雨点一样的吻落在她面颊和粉颈问,他的手滑向她的身侧,轻抚她的肋间,然后来到她的胸部上嬉戏。

他抬起头,仔细地看着关彤脸上的每一个线条,仿佛要把她的容颜烙印在脑海里与心间。

我为你疯狂。

他再次亲吻她的唇,不过他的吻已不再是温柔,而是索求、狂热,他的手移到她大腿间,爱抚、摸弄、撩拨她女性的柔软。

老天,他使她快喘不过气来了,他的手、他的唇太折磨人了,她从来不知道她身上有那么多地方是敏感带。他的碰触、揉捏,他的吸吮、啃咬,在在使她感受到体内某种渴望,而它正扩散到她全身,在淹没她、吞噬她。

隶……我要……她叫喊出她的渴望。

我知道,我也要你。他抓起她的手移向他的小腹,在她知道他的意图后,她抽开手,但又被他抓回,他掰开她握成拳头的手指,将她的手移向他的坚挺。我希望你碰触我。

她闭上双眼,手指不稳地握住它,她听到他猛然的吸气声,也感受到它在她手中散发出热力和战栗的生命力。

而这同时也将他逼出了为她设想的苦心。

他顶开她的大腿,将自己安置在中间,他的双手将她的臀部抬起,进入她紧窄濡湿的禁地。

她痛苦的叫喊使他一惊,对不起……cher,痛是会有,但很快就不痛了。

他心疼地轻吻她的脸,随即开始徐缓而性感的冲刺。

她体验到那阵撕裂的痛楚很快就过去了,双臂不由自主地抱紧他的腰部,弓起身子迎合他那一波又一波的冲刺,口中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

隶……噢……隶……

追随着他所掀起的浪潮,迷醉在激情的巨浪之中,浪潮愈掀愈高愈迫切,仿佛将她整个身子荡到天际,继而又把她卷进无底的漩涡里,终于巨浪爆开来,浪花缓缓退去……

他翻下她的身体,躺在一旁平复喘息,一面探过一只手臂,把她拥在怀中。她把脸贴在他心口,聆听他的心跳声。

我爱你……他的手在她滑腻的背部抚摸着。

她抬起上身,定定的望进他的眸底。你爱我有多深?

很深,很深。虽然这是女人拷问男人时的标准答案,但也是他的真心话。

很深是多深?比方说你爱我胜过世上所有的一切,有没有到这个程度?

比这个还深。他拉下她的头,啄了她的唇一下。

起先,关彤听到这个回答,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但旋即她又想:好傻!在这种时候,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这幺说。

别再做梦了,也别再痴想他愿意为你放弃江山了……

你在想什幺?想得眉心都皱起来。臧隶打断她的愁思,并用手指分开她纠结的眉。以后,和我在一起,不准有这种表情,我会以为你不满意我的表现。

他们还有以后吗?关彤觉得心酸。

你看你,记性真坏,才说完就忘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看来,是我不好,不够卖力,才让你有闲暇时间想起不愉快的事。说完,他压上她身。

你那里……怎幺这幺快又有反应!她惊呼一声。

我那里蕴藏了五百吨黄色炸药的威力,刚才只爆发了三分之一而已。他温柔地分开她的腿,一个挺身,长驱直入。

她轻声软语地对着他的耳朵呼气,亲爱的,记住,我爱你,我是你的,一生一世都只是你的,你把我拿去吧……

她的话更让他精神百倍,他卖力地在她身上经营出一波波高氵朝,她张开嘴吟哦,之后,他头往后仰,释放出一声低沉、粗哑得近乎动物的吼叫。

关彤在他身下颤抖,大口地喘气,快乐也达到了高氵朝,一阵阵的热泪从颊上滚落……

对下起,!

该死!臧隶咒骂了一句。

他的身体又变硬了。下午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只要想起cher、想起早上的欢爱,他的身体便欲望勃发,不能自己!

完了!他沉溺于她的娇躯了。

对于女人的身体他并不陌生,但要像cher那般晶莹如玉,又柔软滑腻得几乎要融化般的戚觉,却是他未曾有过的感受,一碰触到她,他就有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他很确定跟她做爱是他所做过感觉最美好的一次,在高氵朝的那一刹那,仿佛真正达到了灵肉合一的交融。原来同样的动作,但所跟的女人若不是心所爱的女人,感觉会有很大的差异,差在后者只是纯粹的泄欲,达不到真正的水乳交融。

乱想再体验那美好的感受。可是,他可以关起门来二二天三夜不下床,但,cher

能吗?他必须为她着想,不能只顾自己的快乐,摧残她初经人事的娇躯。

一整个下午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体贴她的表现,他深知自己一见到她,就会兽性大发,和她缠绵狂欢。

唉,市面上老是广告什么蛮牛、鸟头牌爱福好,谁来替他这种天赋异禀的人制药,他真担心往后cher经不起他夜夜求欢,届时,换他唱心事谁人知。

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按下桌上的通话器。海莉,你和蓝婷来书房见我。

不一会,海莉和蓝婷连袂来到臧隶的书房。

臧隶首先给海莉一个密码卡,你去把阿根放出来,再和他来这。海莉高兴的接下后退出去。

海莉一出去,蓝婷刹那间脱掉了她的短裙、内裤和丝袜。

蓝婷——臧隶清了清喉咙,你把衣服穿好。

你找我来,又支开海莉,不是要和我办事吗?她的眼里满是困惑。

你误会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那种事。他直接了当地说,以后我们也不会有那种事。有了cher后,他自知无法再和其它女人有肌肤之亲。

蓝婷神色一变,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决定和你以及其它后宫女人保持距离,如果你不想留下,我不会阻拦你。

不!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我不要离开你,我要永远留在你身边。

你要留下来也可以,这里还是像以前一样运作,但我要你知道,我们之间不会像以前,我对cher动了真情,不可能再对其他女人有性趣。他全心全意对cher的事一旦透明化,会留下来的女人有多少?这里还能维持吗?他已经有心理准备。

臧隶,你可以爱她,或爱任何一个女人,而我别无所求,只要你分一点点的爱给我。蓝婷哀凄的说着。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对不起,我只能辜负你,我没有多余的爱给你,何况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你该知道这个道理。

我不要不属于你……难过的泪水扑簌簌地滑落,在蓝婷的粉颊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泪痕。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而你也该为自己寻觅一个可靠的男人。臧隶转过身,不忍看到蓝婷哭哭啼啼的样子。

蓝婷的泪掉得更凶了,也更楚楚可怜了。

此时,桌上对讲机的发声器响了起来,海莉和阿根已经在门外了。臧隶按下了电钤,门叭哒一声地敞开,蓝婷掩面像火车头一样快速冲了出去。阿根和海莉互看了一眼,心里下约而同地都在想:她怎么了?

谢谢主人开恩。阿根走上前对臧隶深深鞠了一个躬。

你应该谢的是cher,她替你求情的。阿根,我知道你是复国心切,这次我就原谅你,但下次不要再做出违背我,或伤害cher的事来。

不会了,主人。

还有一个人,你最该好好谢她,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饶过你的。臧隶说,神情忽然之间,变得十分轻松。

谁?阿根一脸的疑问。

海莉啊,她为你不知掉了多少眼泪。

cher小姐怎么不遵守约定,把她和阿根的事说出来。海莉俏脸煞白,连忙跪在地上,主人……我和他不是……你不要听cher小姐乱说……

臧隶用一阵响亮的笑声,把海莉的话盖了过去,海莉,你以为是cher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不是,我早就看出来了,每次叫阿根开车载我回这里,在车上,我就感觉出他心情特别愉快,晚上是不是都会到你房里报到?

唉哟,主人这么早就知晓,却没有惩罚她和阿根,可见主人默许他们了。海莉的脸由白转红,声音很低,也没有每次都会来我这……

主人,请赦免海莉,她是受我诱惑,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吧。阿根惊惶地跪了下去。

笨阿根!笨得跟一头猪一样,没看出主人没有不高兴。海莉觉得好笑又好气。

你不要紧张,我并没有处罚你们的意思。他咧嘴一笑,我反而要放你们三星期假,阿根你带海莉出国走走,好好玩一玩。

爱神已经在主人身上施展了魔法。海莉心想。主人变了好多,他以前既冷酷无情,又残酷,她还在想说若给他当上君王,也只是一个暴君:现在的主人虽令她觉得陌生,有点适应不良,但她很乐见主人这种转变。他将来会是个仁君。

谢谢主人。海莉和阿根同时说。

海莉,等会你去把我下面要说的话传给所有后宫女人。要海莉去说,是因为他不想再看到像蓝婷那样的情形。就告诉她们,日后我会请位合格男师来指导她们,不再是我亲自指导,想走的可以走,自愿留下来的,我还是不会亏待她们。

主人,你为什么不教了?阿根问。

笨!因为主人爱上cher小姐了。海莉看不下去了,替臧隶回答。

海莉说对了,阿根我想你若深爱海莉,应该是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当然不会。阿根在海莉的瞪视下举起双手说。

你们去办你们的事吧,我要去看睡美人醒来了没?臧隶愉快地说,然后他按下电钤,抢在海莉阿根前面走了出去。

主人活像刚坠人情网的少年。阿根对海莉笑说。

他大步来到自己卧室门前,按下密码锁后轻轻推开房门,像偷儿似地轻手轻脚走进去。他怕吵醒可能还在睡觉的关彤。

不在床上。他想都没想往浴室里看。也没人?怎么可能,cher凭空消失了?

他惊慌的走出浴室,瞥见枕头上有一张纸条!一股非比寻常的预感撞击他脑袋——他迅速捞起那张纸条。

我走,不因为我不爱你,只因为我不得不离开你,也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为什么?臧隶拿在眼前,读了好几遍,努力地思考纸条上要表达的意思。

咿呜!咿呜!的警笛声,突如其来地在他百思不解时响起。这栋大楼隐身在外籍人士住宅区里,附近治安良好,没出过大问题,通常不会有警察来,怎么cher前脚走,后脚就有……

主人,来了一大堆警察,说有人密告这里是应召站,他们拿了搜索票,要来临检这里。阿根气喘咻咻地跑来通报。

答案显而易见的,cher报警清剿这里!

主人,你快从秘道走,这里由我来担。阿根推了还在发呆的臧隶一把。

好,我先走,阿根,我会把你保出来。臧隶从一面镜子后的暗道闪掉。

他这辈子从没觉得如此愤怒、沮丧过。他心爱的女人居然背叛了他!

关彤注视着警察鱼贯进入大楼之后,才从一段距离之外的电话亭快步离去。

在归途的出租车上,关彤悲从中来,泪水悄悄滑落,在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两道

晶莹的泪痕。

司机从后视镜瞄了关彤一眼。小姐,失恋啊。

原先只是两行清泪,没想到司机这么一说,关彤抑制下了情绪地嚎啕大哭起来。

对啦、对啦,难过就给他哭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也不要想不开。司机感叹地说:这年头为情寻短见的痴情女人太多了,唉,司机伯伯劝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草,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啦。

没有下一个男人了啦………她声嘶力竭地喊出。

干嘛这么死心眼……

你不要再说了,让我安静地哭一场好不好?司机乖乖地闭上嘴。

几乎过了一刻钟,关彤才从痛哭转为抽咽。哭一哭也好,大哭过后,奸像洗刷过后的玻璃窗,有一种澄清的感。

好了!就只能哭这一次,只能为臧隶哭这一次。她告诉自己。

付钱下车后,在拿钥匙开门同时,门却突然打开,把她吓了一跳,连钥匙都掉到地上。

你这死丫头,一出门二十天一通电话也不会打,我以为你被中山北路之狼给吃下去了,害我担心得直想打电话给你队长,可是又想到你交待不能打,免得同事笑你还没断奶。关英惠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大串。

母亲刚才说了什么……担心!她担心她……

妈——她蹒跚上前扑进关英惠怀里,脸埋在关英惠肩上失声啜泣。

不要在门口叫我妈,给别人听到,我的名声就完了。关英惠搂着她进屋内。然后去浴室拿了条湿毛巾出来。

你是怎么了?关英惠用湿毛巾擦着她的脸,受了委屈是不是?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没事。

别想骗我,如果没事,干嘛哭得浙沥哗啦的?

我只是听到你说你担心我,我太感动了……

傻孩子,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又不是路边捡到的,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关英惠叹了一口气,唉,我承认我不是好母亲,没好好照顾你,只怪我那时太年轻,也太高傲了,没办法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才会把你送去寄宿学校。

妈,我了解。她偎进关英惠的怀中。心里充塞着幸福的感觉。

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关英惠带着慈母的眼神探问:你不肯把心事告诉我,我也不逼你,只要你记住一件事,我等你把我当垃圾桶倾吐。

你不要多疑,真的没事。说什么都不能让母亲知道。她太清楚母亲知道后的表情——一付世界末日的脸。

对了,你穿这身衣裤很好看,但不太像你会买的。

呃……这不是我买的,是朋友借我穿的。她腼腆地说。

帮我问你那个朋友,在哪里买的,我想去那家店看看。

现在可能买不到了,那家店倒了。虽不中,亦不远。臧隶那座后宫十之八九会被勒令停业。

真可惜,我还想去那家店找灵感呢。关英惠惋惜地说。

妈,春装发表会不是开始了,你还没设计出来啊?她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是啊,你没回来,我哪有心情设计。关英惠虽是用抱怨的口吻,但眼神充满了亲情。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像头小猫似地投入母亲的怀里。

这么大了还撒娇,你大概也还没吃吧,一起去巷子口那家水饺店。

我肚子不饿,倒是有点累了。妈,我想睡了,你自己去吃吧。她亲吻关英惠后起身回房。

一回到房间,关彤将自己抛在床上,脸埋进丝绒枕头堆中啜泣。

这孩子也掉入感情泥淖中了。头抵在门上的关英惠思忖着。因为只有爱情才会让女人哭得那么伤心。

哎呀呀,女儿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中山北路之狼!她记得那只狼英俊得叫人难以抗拒。

她想进去安慰女儿,但她也知道,在爱情的路上,唯有靠自己想开,方能破茧而出,他人反倒是越劝越纠结不清。关英惠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出门去了。

当关门的声音传至关彤的耳中,她终于崩溃了,大哭失声起来。

她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原以为和臧隶有过肉体关系之后,就不会有遗憾,以为自己可以学徐自摩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么这段感情就真的到此为止,没想到情债原来不易了。

惨了!会不会怀孕?由于没交过男友,所以她从来不去算什么安全期,那天会不会那么刚好………关彤情绪突然跌宕到了谷底。

接着,念头一转,一股淡淡的喜悦又盘踞心怀。如果生下的小孩像臧隶,不就等于每天都可以看到他。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真是的,母亲出门又忘了带钥匙。她用手臂拭掉了脸上的泪痕,尝试地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当一切就绪后,下床去应门,门一打开,居然是殷梨!

给我独家新闻。殷梨劈头就说。

没头没脑的,你在说什么啊?

你没看整点新闻啊?新闻上说破获一家高级应召站,那里的主持人呢同时也是安和路一家pub的老板,这件事就是你那件事对吧?

对,我想明天再去粉红联盟报告事情经过。

我等不到明天,新闻上说主持人是一个叫阿根的男子,却没提到臧隶的名字,我名满天下的机会来了,你把那里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我,我好写一篇独家。殷梨沈浸在成名幻想中,对关彤略微红肿的眼皮和鼻头未有疑虑。只以为她感冒了。

听到臧隶没被抓,关彤脸上明显的现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要啦,你写出来不就显得警方很无能。

本来就无能,老抓一些小鱼顶替,漏网的总是最大尾的。殷梨不满地说。

唉呀,反正地方被抄了,人有没抓到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殷梨给她一个迷惑的表情,关彤,听你的口气,好象不希望我揪出臧隶?

关彤的头垂下来。抱歉了,不能让你一举成名。

殷梨的下颚掉下。小姐,你下会喜欢上他了吧!?

不幸的是,你说对了。她平静地说,好象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啊,你是头壳坏了,还是被他洗脑了?殷梨似乎不太能接受。

关彤耸肩。都不是,爱情就是这么奇妙,我也没想过会喜欢上他,可就是喜欢了,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和他的爱情就像昙花,已经凋谢了。

那你还好吧?关彤。殷梨这才察觉到关彤肿红的眼皮鼻头不是感冒引起,而是因为她哭过。

还好啦,我想过一阵子也就船过水无痕了。关彤一脸的云淡风轻。

希望。殷梨心中明白她只是嘴巴洒脱,心里却没这么无所谓、潇洒。

虽然她不清楚关彤和臧隶到了什么程度,但她明了,关彤的感情已经毫无保留地给了臧隶。

第十章

早上的一场大雨,使原本冷冽的空气渗进了烦人的湿腻,关彤望着窗外灰沉沉的一方天空,好象它们正反映出自己心底的颜色。

一个月零四天了,想起一个月零四天前所经历的前二十天,心里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二十天像是火车的一次出轨,在那之后,她的人生火车又回到正常轨道,家、警局、家,日复一日。

仿佛果真船过水无痕了。

只是,每天早上,当她面对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日益瘦削的脸孔,和那双无神的眼睛时,她才像看到了真正的自己,才窥探到自己的灵魂是如何忍受着思念的剥蚀。她开始讨厌看到自己。

为了要断念,断了想臧隶的念头,她天天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竭,将体力透得精光。但让她生气的是,她发现自己犹然抵御不了对臧隶的思念。

他的身影,总在她毫无防备下直闯而来,许多俩人在一起的片段,不管是争吵,还是欢爱,都清晰地萦绕脑际,缠绵于胸臆间。

这时,大吴悄悄来到她身旁,轻拍她的肩头。关彤一回头,就被一大捧花遮住视线,同时听到大吴的声音:香花赠美人。

你神经啊,我又没生病,送我花干嘛。关彤把花接过来,顺手放在桌上。

不是我送的,送的人在外面,公的喔。吴警官特地强调性别。

在小关请长假以前,处处表现得乐观开朗,然而现在的她,却像个被夺走灵魂的娃娃,缺少了活泼的生气。

这样的巨变,全局一致猜她谈了个二十日情,目前结束了,不快乐的分手。他猜此时来找小关的那个男人就是罪魁祸首。

哪个男人会带着一束鲜花来找她?臧隶吗?不太可能,她并没留下任何能找到她的线索。

大吴,你看我太无聊了,所以把要送给老婆的花先拿来逗我,对不对?

不对,我从不送老婆花,所以你的推理不成立,快出去吧,我没骗你,外面真的有一位英俊小生在等你。大吴说。

关彤半信半疑地走出去,一看到来人,她奔向他。翟永明!

嗨,我应该叫你cher,还是关警官?翟永明带着灿烂的笑容说。

cher吧,关警官太严肃了,你真厉害,居然给你查出我的身份。

碰巧而已,我朋友是你这个警局的,昨天我去他那,看到你们去年去合欢山玩的相片,才知道原来你是人民褓姆,真是失敬、失敬。翟永明行了一个礼。

关彤对着他露齿而笑。别这样,我承受不起。

方便吗?我们找个地方吃饭聊聊。

好啊。你等我一下,我去签个名就走。她愉快的走进警局里。

在早退簿上签名时,大吴磨磨蹭蹭地来到她旁边,要走了,他是谁啊?

让你失望了,他只是普通朋友。她露出很诡谲的表情,那束花,你拿回去献佛吧,说下定嫂子晚上会有意想下到的回馈行动。

在大吴不置可否的表情中,她已坐上翟永明的天王星扬长而去。

当我看到各大媒体都在报导警方破获台湾有史以来最高级的应召站时,我就在想你是做什么行业的?竟然能从那个物欲横流的地方全身而退,千想万想,就没想过你会是警察。趁着红灯,翟永明转过头,你为什么会想做警察?

正义感使然吧,还有我发现自己当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她继续说:因为啊,听说很多公司的上司都会对女职员吃吃小豆腐、讲讲黄色笑话、甚至性骚扰,那些事我可不会忍气吞声,肯定是告到底,像我这样大概也不会有哪家公司敢录用。

那你在俱乐部里是怎么挨过来的?

你说对了,的确是用挨的,挨了不少鞭子。

他再次看她,表情极为吃惊。你被鞭打!

还好啦,狠狠地打也只有一次。蓦然,她想起了另外一次鞭笞。那次的鞭打,她在疼痛中找到一丝慰籍,继而产生如饥似渴的欲望,希望被占有。

在那时臧隶给她这顿鞭打,实际上只是为了告诉她,她也是有情欲的。

倘若还有机会再遇见臧隶,她要告诉他——她的情欲只用在爱他上。

你在想什么?能跟我分享吗?

恐怕不能。最近工作好吗?关彤答非所问。

托福,那家pub没了,作息上正常多了。他接着说,对了,所有的报导都说阿根是pub和俱乐部的主持人,可是我觉得他不像那种呼风唤雨的人物,臧隶比较像,你进去过那里,阿根真的是主谋?

对呀,的确是他。她接口说。

事情的真相,包括臧隶的身份,还有他买军火的事,她只对粉红联盟的人说实话。至于翟永明,虽然是委托人,但她对他说的绝对和报纸刊的没有出入。

翟永明一副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阿根,阿根充其量不过是臧隶的跑腿。

不是臧隶?哼,再给她一次机会,看她会不会说实话?

不是,很多人都被骗了,阿根很狡诈,臧隶只是他的障眼法。她煞有其事地说。

哦——是这样子的啊。他做出好象相信了的表情。

他的表情让她如释重负,就像背上的包袱突然减轻了,她靠上椅背,看向车窗外的景色。骤雨末歇,簌簌地冲洗着窗玻璃。

忽然,翟永明脸上浮现不好意思的神色说:唉呀,你看我真是的,说要请你吃饭,结果皮夹放在家里忘了拿,我们先绕回我家吧。

干嘛那么客气,这顿算我的。

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你请,第一次说什么都要我请。他执拗地说。然后,换档朝高速公路而去。

翟永明住的街上散置着锈毁的汽车、破碎的瓶瓶罐罐和满地的槟榔汁与垃圾。只要有墙壁,就有无数的海报,几乎都是不堪入目的色情广告;商店的招牌花花绿绿,生意却寥寥可数。

车子停在一栋两层楼水泥公寓前,每扇窗户都装了铁窗,看来很像监狱。

欢迎光临寒舍。翟永明带头往二楼公寓上去,杂沓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

他开了门,让一侧给她先进去。

门内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有一张沙发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台收音机,一个模糊的呻吟声,吸引了关彤的注意,声音是由厕所传出的,她走过去,伸出手,门没锁,她推开。她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马桶盖上,长发上全是血,然后对方抬起头——一张被打得鼻青眼肿的脸。

噢,我的天!关彤在女人那张肿胀得几乎张不开的眼睛似乎望向她时,低声惊呼。

她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人由后面打得脚步踉舱且向旁边跌去。倒地时,她看见翟永明邪恶地对她咧嘴而笑,他的手握有一只棒球棒,接着,他再度挥起。

一股难以形容的肿痛,只要她的头一动,便已痛得她呻吟出声。

关彤慢慢地张开眼睛,看着掉漆剥落的天花板。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或发生过什么事。她的头上奸像湿湿黏黏……她缓缓移动手去摸一摸,骇然发现那竟是血!

她开始拼凑零散的记忆,这时又听见呻吟声,但不是她的。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晕眩使她瘫回冷冷的水泥地上。她只好学毛毛虫蠕动身躯,在这下到十坪的地方挪动,观察地形事物。大约在一公尺外有一个头上有血块的黑发,好一会儿,那黑发动了动,出现一张肿得跟猪头皮一样的脸。

关彤努力回想……有了,最关键的一块拼图找到了。翟永明……挥来的球棒。

第一个跑进关彤心中的念头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醒了。翟永明的脸进入她视线。

那个可怜的女人是谁?板彤问。

我的前女友小兰,前天回国被我抓来这里。他说完,扭头往小兰腹部踢一脚。婊子!

你……没想到你是这么坏的男人。她愤愤地说。那眼神仿佛像在看一个外层空间怪兽一般。

啪的一声,她的头被打得猛然后转。哼,我才没想到你也是个婊子。

放你的狗臭屁,你妈妈才是婊子。

好,你不承认你是婊子是不是,没关系,我多的是办法要你招。他面目有点狰狞地说,接着他把带来的刑具一一摊放到她面前,那是一套整型用的手术刀。

看着眼前锋锐无比的刀具,关彤下免心生畏惧,她觉得心脏在她喉咙里跳动。

你要我招什么?

你和臧隶啊,你是不是喜欢他那些性花样,我想他是让你爽到了,所以你才没检举他。他扬起嘴角,轻蔑地看着关彤。

她的脸部表情僵硬。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臧隶?

因为他是六点半,所以他嫉妒臧隶比他行太多了。小兰的声音由紧咬的牙缝中出来。

要你多嘴!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母狗,想被人干不说。

混帐!关彤抱住翟永明的腿,妄想把他拉倒。他怒吼着掐住她后颈,将她朝墙壁撞去。她的双手拼命地撑在墙上,大声喊道:救命啊!

翟永明放下她,跑去按下录音机,霎时摇滚音乐震耳欲聋。再叫啊,现在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她尽量镇定自己地说:翟永明,你不要乱来,我可是警察,何况有人看到我们两个一起出来,如果我怎样了,你绝逃不了的。虽然知道对丧心病狂的人说这些没用,但目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有神迹出现。

哈……我不会说我们吃完饭就分手了。他咭咭怪笑着。

请问有谁看到我们吃饭了?她又说:翟永明,放了我和小兰,我们都不会出口你……

别来这套,我还不晓得你是在诓我,不过嘛,听你这么一说,我得另外想一个说辞,就说你途中有事下车,不和我去吃饭。唉,谁知你会遇见杀人狂,红颜薄命啊,届时我会到你灵前抚尸痛哭,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坚持送你到家。他口沫横飞地说。

这时,大门的门板有极沉重的撞击之声,附带着宏亮的命令,开门!翟永明!我知道你在里面,cher也在里面。

臧隶!她还没喊出,嘴巴就被翟永明塞进破布,手也被绳子绑在背后。

翟永明往大门的方向睨一眼,我猜我最好放他进来,让你们做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同命鸳鸯。

她以想要杀人的眼睛瞪着他。瞪得她眼訾都发痛。

大门的撞击声持续升高。翟永明举起球棒,躲到门旁边,准备使出致命的一击。

臧隶花了三分钟撞开大门冲进来,一进门,他就看到关彤猛摇头,同时注意到地上的影子,然后在球棒打中后脑勺的前一秒向旁边闪了开去。

翟永明又举起球棒,但致命的第一时间已经失去,臧隶斜身冲撞翟永明的腰,两人滚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臧隶嘴中骂道:狗操的王八蛋!用力挥出右拳,打中翟永明的脸部,接连打了好几下,翟永明终于像条生病的老狗躺在地上喘气。

臧隶先将翟永明手脚绑住,然后替关彤取开嘴里的破布和解开绳结。

臧隶——关彤和臧隶紧紧拥抱在一起。我还以为我这下玩完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晓得来这救我?

自从俱乐部被警察找上门后,我就在找你,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可是人海茫茫,只有你的英文名字,还真不知从何找起,我去过曾送你回去的房子,但那里已是人去楼空,后来我想到你和翟永明讲话的神情,似乎是认识的,所以我开始跟踪他,直到前几分钟我才知道你为什么报警拆我的俱乐部,原来你是警察,难怪你会那么做。

她咬着下唇,嗫嚅着说:那你是来找我算帐的——

傻瓜,我要是来找你麻烦,又何必救你。他犹有余悸地说:还好你那一声救命,起初我在门口以为你和翟永明在里面谈情说爱,心里正酸得半死,听到你的喊叫声,我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谁知里面竟是这种情形。

你是说你……不怪我坏了你的复国梦?她用那充满愧对的声音问。

怪你?我爱你都来下及了。他啄了她唇一下,老实说,本来我好气你这样背叛我,后来我想了很久,如果每个王朝的后人都想夺回政权,那天下岂不大乱,最后我得到一个结论,我还是做你老公就好了。

给你一个爱的鼓励。她把抱住臧隶的双臂,紧了一紧。

你不觉得你该给我的奖赏不应只是一个搂抱。他扬起一道眉,斜着头表示不满。

关彤伸出一只指头勾过臧隶带凹洞的下巴,在他唇上烙下一个既深且长的爱情印记。

喂,打扰你们一下,请你们先把我送医,再亲热好不好?小兰哀声说。她都快死了,这两人竟还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

尾声

七月一日,粉红联盟召开第二次会员大会。

从第一项大会开始、第二项主席就位,目前进行到第九项临时动议时,殷梨举手了。

嬷嬷,我提议粉红联盟干脆改名叫孕妇联盟。殷梨带着挑衅的口吻说。

在座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殷梨嫌开会太无趣了,所以故意挑起战火,好让大家来练练毒舌派一下。

殷大姐,你这分明是在针对我和海滟。关彤马上挺着肚子站起来抗议。

对呀,你们这两个叛徒,全被坏男人收服了,还都先上车后补票,丢人哪,给颜纯小妹妹做不良示范。殷梨讥讽道。

你说的不对,不是我们被收服,而是臧隶、尹骞被我和海滟收服,你看我这驯兽师多成功,臧隶现在的好男人指数一百分,他跟我那全天下最讨厌男人的妈好得不得了,他还被我妈拉去当首席男模特儿。关彤一脸的自豪。但要说到先上车后补票,颜纯妹妹,姐姐们是无颜以对,只有请你引以为镒。

难啰,你没听说过吗?如果办公室里面有一个人怀孕,其它人也会跟着怀孕,不知下一个是谁?海滟扫过室内的每一个人,除了跟她同一阵线的关彤。

你看我干什么?嬷嬷叫嚣道。

嬷嬷,你也有可能芒蚌生珠啊。海滟忍住笑意。

嬷嬷给了海滟一个卫生眼。

海滟,听你这么说,你不成了带原者。颜纯好笑地说。

去,又不是传染病。殷梨虽这么说,却把椅子拉远了一点,奸像她们身上真的有带病菌。

嗯哼,我已算出下一个怀孕的是谁了?关彤故做掐指状。

大师,请指点迷津。海滟和关彤一搭一唱地说。

是殷梨!你们大家看,她两颊粉红,代表近日必有桃花。关彤煞有其事地。

套一句陈水扁说的话,你的话如果能信,屎也可以吃。殷梨嗤之以鼻。

通常最不信邪的人,最容易撞邪。关彤朝殷梨挤眉弄眼。

就算是天赐良缘、,我照样推拒在门外。殷梨豪气地说。

她们都晓得殷梨的爱情沧桑史,也知道她自谢是爱情绝缘体,再也燃不起情戚的烈火……

突然,说时迟,那时快,殷梨刚说完,一声雷响,轰然打入,倾刻间,雨声大作,仿佛在反驳殷梨说的话。

看,连老天爷都不赞成你这样!关彤逮到机会。

也许,下回粉红联盟所接的任务就会为殷梨牵到她命订的红线!

-全书完-

附注:欲知海滟与尹骞的情串,请看星语情话o四五粉红联盟系列之一——浪子情人。

欲知殷梨又会发生什么样的精彩爱情故事,请期待即将出版的星语情话o六七——痞子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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