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乐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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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木槿与她极为相熟,还是感到了不同。

陈远送信送了什么信

楚唯想来想去,以现在朱槿的状态,她还是去问陈远比较好。

回宫路上,想着紫檀和萱草难得出宫一趟,紫檀也就罢了,萱草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楚唯特意叫沐川走了正街,引得萱草一阵欢呼。

紫檀再稳重,到底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被她的雀跃感染,也跟着往外看。

楚唯看着心里也松快了许多,倚着靠背闭目养神。

这些日子,先有6云得到密信,后有楚晨身世的谣言,能有这么大势力的人,楚唯没来由的想到黎钰,现在的他应该叫卫离吧就是魏国黎氏的谐音。

她最近几次梦到卫离那苍白得仿佛随时可能消散的容颜,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只是一忽儿间卫离的样子就变成了轩儿,眼睛还是一样的清澈而坚定。

每次惊醒,总是泪湿枕席。

送上今天的一更这个收藏实在太让人伤感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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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44章卖身

“咦”

萱草低呼了一声,显然是看到了什么。

马车也有些慢了下来。

楚唯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要把方才的思绪甩到一旁,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想起卫离,就如前世那许多年中许多次的回忆一样,而她和他却也不过只见过一面而已。

见楚唯睁开眼睛,不用她发问,紫檀适时的禀道:“前面路口围了一群人,看样子是出了状况,沐大人已经派人去瞧了。”

楚唯看了一眼正扯着脖子向外张望的萱草,这孩子还真爱看热闹笑道:“你去与沐大人说一声,把车子驶过去,咱们也看看是什么新鲜事。”

萱草一听差点拍手叫好,而沐川得了令,却是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吩咐今日与他一同当值的四名侍卫,提高警惕。

原来是有一个布衣素服的姑娘跪在地上卖身葬父,几个人正和那姑娘讨价还价,那姑娘执意要给父亲打一口杉木棺材,而那几个小子中最多的却只肯出松木棺材的钱。

萱草的脸色就暗了几分,楚唯想到她们都曾流离失所,不免触景生情,吩咐紫檀道:“去取些银钱给那姑娘吧,让她好生过活。”

萱草听了没口子的赞叹楚唯菩萨心肠,把她能想到的吉祥话说了个遍。

可见是个心地善良的,楚唯就临时改了主意,让她去将银钱送与那姑娘。

萱草接了银子,乐颠颠的下了马车。

等了一会儿,不见萱草回来,人群里反而传出了争吵声,紫檀连忙打帘向外查看,楚唯听力极好,不用看,争吵的话语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萱草怒声道:“你这人怎地不讲道理,这位姑娘已经有了安葬的银子,自然不用再卖身为奴”

原来是来了四、五个纨绔子弟,见那姑娘模样极为漂亮,就起了调戏之心。

那些人见萱草一身下人打扮,衣料确实上好的,就猜到是哪家大户的小姐身边的丫鬟,转头看了一看楚唯的车架,果然是女子用的,他们的调戏之心更盛,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哄闹。

一个穿绛红色华服的公子哥满脸猥琐的笑容对萱草道:“难得这位小妹妹如此漂亮的脸蛋,做个丫鬟实在可惜了,不如跟了少爷我吧,少爷一定会好生疼你的。”

说着就来拉萱草。

旁边已经站起身来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布衣姑娘见此情景,一把把萱草拉倒身后,斥道:“你们这些人怎地如此不知羞耻”

声音虽是冷冽却掩不住的婉转,一副好嗓子

萱草更是气的满脸通红,指着红衣公子的鼻子道:“你好大胆子,可知这是谁的车架”

谁知那红衣公子也是仗势欺人惯了的,毫不收敛的调笑道:“少爷管他是谁的车驾,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阻碍咱们买奴纳妾不是”

转头对旁边的一名紫衣公子道:“国舅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紫衣公子听了觑了一眼楚唯的车架,高声道:“那是自然,小姑娘,成公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主子要是个仁慈的就应该成全了你才是呀”

红衣公子得了这话胆气又壮了几分,“好少爷今儿个两个都要了”

伸手又来拉扯那个布衣姑娘和萱草。出手迅疾,显然是怀有武艺。

他快,不想那布衣女子更快,肩膀一沉,带着萱草退后一步,恰巧避过了红衣成公子的一抓。

成公子一抓不中,顿觉失了颜面,哪还有耐性,对着身后的仆从喝道:“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把少爷的两位新夫人带回府”

沐川见情形不对,正要上前阻止,却听见一声轻唤,声音飘渺无踪,却恰到好处的传到他的耳边。

“沐大人,那位国舅爷可是钟秀亭”

这是公主的声音,沐川早前就见识过楚唯的功力,如今还是十分惊讶于她竟能将内力运用的如此收放自如,能于闹市之中将声音恰好传给两丈开外的自己,沐川立时转头看向楚唯的车架,果然见车帘微微打起了一条缝隙,沐川就朝着楚唯的方向点点头,告诉她那人确是钟秀亭。

飘渺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此,就请沐大人代本公主狠狠的教训这些乱民,尤其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国舅爷,尽管往脸上招呼,我也好看得真切些”

往脸上招呼,还要看得真切这是防着他们不敢真打呀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沐川一身冷汗。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人群里已经乱了起来,不待沐川吩咐,其他几个公主亲卫已经将萱草护住,成公子的护卫见公主亲卫个个都是练家子,不敢轻易动手,两下正是僵持之间,而那个卖身葬父的布衣姑娘却和另外两个成公子的护卫打了起来。

没想到这布衣姑娘还有这一手漂亮的功夫,只是功法套路看着有些蹩脚,像是招招只使到了一半

沐川来不及细想这些,招呼一声,把楚唯的意思说了,其余四名公主亲卫可没有沐川想得周全,他们早在羽林卫时就屡屡受到钟秀亭等世家子弟的欺侮,如今得了公主的命令,哪还会客气,想也不想的冲了上去,劈头盖脸的大打出手。

钟秀亭几人万没料到会有人这般不管不顾的打过来,一时反应不及,就落了下风,脸上身上已经挨了七八下,这几个人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生性纨绔,哪里肯用功,根本不是军营出身的公主亲卫的对手,待他们那些家将护卫冲过来护持主子的时候,几个自命风流的公子哥脸上早就开起了大染坊。

这一闹,动静不小,金吾卫的巡城官兵也赶了过来,楚昭见好就收,让沐川带着把蟠龙金牌在金吾卫面前晃了晃。

唤回萱草,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没走几步,萱草嗫嚅道:“公主,那位布衣姑娘”

以为自己给公主惹了麻烦,却又担心成公子等人会为难那位姑娘。

楚唯不由得抚了抚额,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她本来只是想帮一把那姑娘,如今眼见此事不能善了,若是撇下她,只怕是死路一条。

更何况这位布衣姑娘事父至孝,又颇有几分胆色,或许可收为己用,楚唯就让沐川派个人带那姑娘去前去千竹苑找朱槿。

车上,萱草少不得又要膜拜一番楚唯的品德,虽然夸大了些,却也极为真诚,楚唯听得忍俊不禁。

倒是紫檀,朝着一脸笑意的萱草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你可知道给公主惹了多大的麻烦”

萱草闻言不服气的道:“明明是他们仗势欺人,还说,还说那样不知羞耻的话,怎么会是我的错”

到底有些担心楚唯会有麻烦,语气不由得弱了几分又道:“公主,不会真有麻烦的吧”

紫檀没好气的道:“你这样笑得一朵花儿似的,是被人欺负的样子吗说出来谁会相信”

萱草一下子听出了紫檀话里的意思,转眼看向楚唯,见楚唯一副根本没听见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了紫檀的用意,把头转向角落,不再说话,不过一会的功夫,再转过来,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丫头眼泪倒是够快的

萱草把从自己记事起的种种苦难回想了个遍,一路上抽抽噎噎,使劲儿的用袖子抹眼睛,到了宫门时,已经是个泪人了。

楚唯主仆三人径直去了御书房。

楚昭早就不满钟亭儿与钟万年多次出言为难楚唯,这番听了萱草的哭诉,哪还有不相信的,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御书房就传出皇上口谕,羽林卫参军钟秀亭执法犯法,欺压良善,贬为庶人。由判官6云暂代参军之职。

判官到参军中间隔了一个中侯,这种越级擢升是极为忌讳的,可长乐说的对,难得6云不是世家子弟,任用此人,既可以刹一刹京都门阀公子哥们的嚣张气焰,也可让寒门子弟有所希冀。楚昭略一斟酌,给了个代职。

一道圣旨把匆忙带着钟秀亭进宫请罪的钟万年堵在了宫门口。

楚唯知道后,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一路飞奔回宫,若是再慢上些,岂不叫钟万年抢了先,到时候就算父皇降罪于钟秀亭,只怕也没这般利落了吧。

却说钟府,钟万年满肚子火,恨不得一脚踢死钟秀亭,闻讯赶来的钟夫人见状,立时护住儿子,哭道:“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儿子受了伤,您竟然还要责罚他”

钟万年怒道:“都是你把他惯坏了,现在连万丞相都要避让三分的主子,他却敢捅马蜂窝,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今天是挨一顿打,明天怕是命都没了。”

钟夫人辨道:“秀亭怎会知道那是公主的车驾”

钟万年听了,指着钟秀亭的道:“他就算不认识公主的车驾,难道还不认识那个姓沐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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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45章婉拒

钟秀亭也满腹的火气,闻言委屈道:“我就是认出了沐川,才怂恿着成凌昆闹事的,先是公主赏赐成曰的夫人,又有举荐成凌风,成家最近可是风光无限,我本打算借着公主之手,杀杀成家的威风,不曾想”

钟万年越听越是生气,骂道:“成家与公主的事情,万相都没管,你算是哪颗葱,真是愚不可及”

钟夫人听说钟秀亭被夺了官职,忧心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您倒是给拿个主意呀。”

现在来问他了,宠溺儿子的时候怎地没想到他。

钟万年没好气的道:“能怎么办如今万相都要夹着尾巴,我们还能怎样”

转而对钟秀亭道:“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刻苦练功,再敢出去惹是生非,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现在脸如猪头,怎会出去丢人现眼,钟秀亭自然应了。

万世衡听说后,暗道公主还真是心善,这样就收进了千竹苑,略一考量,心生一计,叫来莫言一番商议。一边使人去钟府慰问。

第二日一早,林芷使人递了个纸笺过来。

初蕊,闺名蕊娘,年十五,幼年丧母,父为武师,一年前身染恶疾,倾尽家财不得治,前日丧,遂有卖身葬父之事,暂留宿外院,待详查。

不用她吩咐,林芷每件事都处理的极好。

楚唯就将详查之事交给了沐川,如今她已经和万氏对上,行事越发小心,生怕千竹苑里进了j细。

楚唯心里装着林芷的事,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先行去了上书房等着陈远。

等了许久,也不见陈远过来,倒是御书房的小喜子来传话,说朝议过后,楚昭单独留下陈远问话。

一茗茶馆的雅间里,坐着万世衡与钟万年,还有就是在千秋节宴上吃了瘪的那个太常寺观政御史赵为延。

万世衡拨了拨茶叶道:“此番皇上留下陈御史问话,两位大人怎么看”

赵为延虽然早就归附了万世衡,但却鲜少有机会被邀请到这一茗茶馆,闻言看向钟万年,见他并无答言的意思,立时抓住了表现的机会,答道:“皇上近来多次斥责御史台行事不妥,也曾说要擢升御史大夫,相爷您看,会不会是为了这事”

当然是为了这个了,不然叫你来做什么

万世衡向来有些看不起御史之类的言官,也正因如此,陈远才钻了空子脱颖而出,想到陈远,万世衡一阵的恼恨,面上却是颇为赞同道:“赵大人所言极是,不知可有良策应对”

赵为延就将路上思索再三的计策献宝似的说了出来:“以我愚见,应派人好生查访一下陈大人的行止。”

言官最忌讳行止失德。

钟万年插口道:“陈杳然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要查出什么恐怕并非易事。”

赵为延闻言狡笑道:“洁身自好是不假,可难道陈府的人个个光明磊落难保没有个仗势欺人的干出一两桩巧取豪夺的事,被御史们参上几本,虽说不是陈大人本人失德,但如此御下不严恐怕也难当御史大夫之责吧”

万世衡和钟万年就都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意,暗想这个赵为延还是有些用处的。

赵为延得了万世衡的话,不过三天的功夫就罗列出陈远的十余条罪名,诸如陈府的门子辱骂街坊呀、陈府的三等管事的小舅子嫖妓不给钱呀之流,都是借了陈远的势,一条条说的人证物证俱全,陈远俨然被说成了一个恶势力的保护伞。

且说陈远总算应对完楚昭,匆匆的赶到上书房,看时辰,今天是没时间讲课了,但却一定要与楚唯照个面,这是两人一年多来的默契了。

楚唯招呼陈远入座,上了茶,也不拐弯子,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先生前日给林芷递了个信,不知所为何事可能透露一二”

林芷陈远反应了一下,明白朱槿已经改回原名。暗想公主不问御书房的谈话内容,而先关心林芷的事,可见是个重情义的,这或许也是自己选择她的缘故吧。

楚唯说的委婉,但却是容不得拒绝的语气。

陈远暗自叹息,公主果然是极看重林芷的,呷了口茶,待楚唯的气势稍弱,方才道:“臣那日情急之下,实在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拖累了林芷姑娘,有心想要当面向她请罪,但男女大妨,究竟不妥,是以只能修书解释一二,聊表歉意。”

难道陈先生并非真心喜欢林芷

楚唯不由得坐直了几分,追问道:“请问先生是如何解释的”

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陈远心中苦笑,只得详细说了书信的内容。是叫林芷不必为此忧心,虽是御赐的婚约,但还有五年时间,总能找个由头退了这门婚事。

楚唯一听,脱口道:“林芷心里只有喜欢,怎么会忧心”

陈远闻言,不无吃惊的看向楚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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