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乐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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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锦帕上的伤药,道:“收起来吧,我,不用这个。”

“这是极好的金创药,用上些总归没错的。”

卫离摇头。

“怎么这么不听话”

这下连摇头都懒的做了。

那么多伤口,不涂药什么时候才能好楚唯不肯由着他,又伸手去拉他的手臂,却不想卫离竟有些嫌弃的躲开她的手,全不似方才的温和,疏离而冷淡的道:“你没学过规矩礼仪吗”

规矩礼仪是在说她不守男女大妨吗在他眼里,她是个没规矩的人吗

可为了他,她曾付出生命,她忍受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他知道吗凭什么现在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卫离躺了一会儿见楚唯一点动静也没有,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这种情绪是他极为不喜的,他想了一下,终究扭头看向楚唯,灯光下,她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一脸的委屈和气恼,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

是自己的话太重了吗

卫离有些自责的坐起来,想要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扫见她紧握的拳头,手心里已经隐隐的渗出血来。

有生之年,卫离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拉起她的手臂,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开手,我不过白说了一句,你就气成这样”

什么叫白说了一句倒是她小气了吗楚唯也来了倔劲儿,扭开头不看他,一边想要抽回手。

怎么能这么任性卫离手上也跟着用力。

不想楚唯竟痛的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卫离连忙松开手,楚唯白色茧绸的袖筒上竟然印出了他血色的手印子。

怎么会这样卫离吃了一惊,旋即抬手摞起她的袖子查看,纤细的手臂上脱了一大块皮,被他方才用力一捏,伤口都裂了开来,洇出小小的血珠,一看就是新近受的伤,卫离就想起下午时他在暗格里曾听到砰的一声重物跌落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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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言语的波浪永远在我们上面喧哗,而我们的深处确实永远沉默的。”

纪伯伦的诗歌,对我来说,深奥了些。

&nbspbsp;o55章回宫

“怎么会这样”

语气中没有关心,反而满是质问。

楚唯气得一下子收回手,恼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她一心想着要弄点金创药来给卫离治伤,可她不敢把卫离的事告诉任何人,最后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自己故意跌了一跤,金创药自然就有了,而且还是楚国太医院里最上等的。

可这家伙竟然不领情

卫离在看到她的伤口时就猜到了这一节,如今听她这么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如此”

“我”

楚唯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对于毫无关联、萍水相逢的两个人,确实没有这个必要,可他们不是呀。

“好了,别生气了,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卫离说着俯卧在床上,拉开衣衫,露出背上的伤口。

伴着她的手指在背上划过,卫离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落在他的背上,凉凉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卫离的脸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道,也不用她答话,就自顾自的讲起来。

说有一位武将,上阵打仗,眼看就要被人击败,突然间天降神兵,打跨了敌人,此人十分感激,便向天磕头,问神仙的来历和姓名。

神仙回答:我是草垛子。

武将再磕头,问我何德何能,竟然让你来救我

草垛子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来报恩的。

武将大惊:我何曾有恩于尊神

草垛子说:当然有恩,平日我在训练场,你从来都没有射中过我一箭。

卫离说完,信心满满的等着楚唯破涕为笑。哪知她一句话都没没说,倒是眼泪又多了几滴,卫离有些气馁的自言自语道:“很不好笑吗我觉得还行呀。”

“不是,你讲的很有趣。”

带着浓重的鼻音。

那你怎么不笑反而要哭呢女孩的心思从这么小开始就这么难猜了吗

卫离又道:“再讲一个吧,从前有一个小姑娘,她是个爱哭鬼,后来,她脸上长满了麻子。”

分明的调侃。

不想楚唯却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前世,她因为轩儿的身世,过得提心吊胆,经常一副愁苦的模样,轩儿就会讲一些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来哄她。

他们,真的很像呢。

听着卫离悦耳的声音,楚唯一下子就想通了,极为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我会保护你的,再不会教人欺负你。”

入夜,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中间隔了两尺有余的距离,楚唯数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默默的想,因为是他,哪怕待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她也会如此的感激珍重,她也会打从心里把这一点点的好当作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就当是他吧。

为了不引起万世衡的怀疑,楚唯决定将受惊的戏码演足,怎么也得卧床个十天半月吧。

可问题是林芷把这事当了真,什么事情也不教打搅她,把她和外界隔绝起来,这种一无所知的状况,让楚唯很不安,算了,就卧床三日好啦。

太医院的金创药果然是好东西,不过只涂了三次,卫离的伤口就都好了大半,楚唯的手臂也差不多痊愈了,她拿着金创药的小瓶子,一脸向往的神情,道:“如果我能会些医术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自己配这种药了。”

卫离听了一脸的不以为意,道:“配这种药做什么难不成你要经常摔跤”

楚唯却像是没有听出他调笑的意味,一脸认真的又说了一遍:“如果我能会些医术该多好。”

如果是这样,轩儿是不是就可以少吃些苦。

卫离奇道:“学医也不难吧,去太医院找个人教你就是了。”

太医院楚唯摇了摇头,她信不过太医院的人,前一世,轩儿从四岁开始自学医术,不过三四年的功夫,开出的方子就比太医院令的方子还有效。她可不相信楚国的太医院会比齐国的高明些。

难得卫离没有睡意,楚唯乐得和他说话:“你说那些黑衣人会不会是万世衡派来的”

“你和他有这般深仇大恨”

一脸的不以为然。

楚唯闻言秀眉微蹙,她会怀疑万世衡,一来是想不到其他人,二来是凭直觉,如今卫离不赞同,她的怀疑就弱了几分。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难道是冲着卫离来的不可能呀,没人知道卫离藏在车上。

她想问卫离怎么会在丞相府,可一想到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就不知如何开口了,他应该很不想说起这件事吧,楚唯只好把疑问压下去。

楚唯想着这些没有头绪的事就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盼着立时找来陈远商议。

是以,第三日一早,楚唯就宣布,她的病好了,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楚昭那里问安。

用过早膳,藏好了卫离,去看过紫檀几个,紫檀没什么外伤,见楚唯过来,坚持要陪楚唯回宫,林芷就劝她:“太医既然让你静养十日,你就好生养着,不要留下什么隐患,公主这边我自然会安排妥当。”

楚唯也是这个意思,紫檀才作罢。

绿萝几个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估计年前是用不上了,楚唯只好带上依兰、泽兰、含笑和百合,都是新人,林芷不放心,让木槿跟着进宫。

以前楚唯嫌公主的朱轮车太过招摇,往返千竹苑只用普通的车架,可这次劫杀,多亏了这架结实的朱轮车,是以吩咐林芷,以后都用这辆车好了。

车上,楚唯见木槿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少不得问她有什么事

木槿就说:“林芷姐姐本不叫我说这些,让我过两日再回禀公主,可如今公主问起,我可不敢不说。”

做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就是要引着她来问吗楚唯听了有些好笑。

木槿见楚唯的神情,知道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吐了吐舌头,转而正色道:“沐大人伤的最重,现在还不能动弹,这两日韩侍卫都来问过,想是有事要回禀公主。”

“昨夜收到了赵公子的信鸽,说是明日赶回京都,急着要见您,恐怕是云梦那么情况有变。”

“成指挥史在城里搜查了整整两天,一无所获,他特意打发人来千竹苑说了情形,那些刺客能如此迅速的藏匿无踪,恐怕在京都城里应该是由内应的,皇上已经下了死命令。”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尤其这贼还是要置她于死地,楚唯心里很不踏实,可眼下她也只能依靠楚昭了。

倒是成凌风的做法让她稍感意外,能遣人来回话,这是把她当成了半个主子了,楚唯暗想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沐川负伤,楚唯的护卫由韩雪峰负责,另外楚昭还给她多加了十名羽林卫。

楚唯略一思索,吩咐朱槿:“让韩侍卫在借翠轩候着,我会抽空见他,至于赵公子那边,我明天再回一趟千竹苑就是了。”

事实上,她今晚就要赶回去的,卫离那边只有一些糖果点心,她怕他吃不饱,又担心他吃不到热饭会不舒服。

楚昭这几日被刺杀的事闹得极为烦闷,此时见楚唯安然无恙站在他面前,才总算是放了心,女儿才五岁,是什么人要刺杀她呢

楚昭想不通。但他不想让楚唯担心,只含糊的说这件事已经查处些眉目了,全不知成凌风那边的情况楚唯早就知道。

楚唯见楚昭处处为她着想,心里只有感激,自然不会拆穿他。

回到借翠轩,指月早就候在门口,远远看到楚唯,快步赶上前来,见她完好无恙,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楚唯见状,又笑着安抚了她几句。

指月迎着楚唯进了院子,趁机说:“宫里的几位娘娘听说公主今日回宫,一早就过来了,现在都在花厅候着呢。”

出乎意料,也算是合情合理,她之前能和这些人泾渭分明,那是借着守孝的由头,如今既然出了服,少不得要应酬了。

楚唯笑道:“好,我这就过去。”

说着径直去了花厅。

万胜雪几人早前听说楚唯先是受了惊,又遇见刺客,都以为是极严重的事,此时见楚唯精神抖擞的站站面前,准备好的安慰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好在几人也都是算是人精,一齐笑着与楚唯招呼见礼。

楚唯连忙请几人坐了,高声吩咐添上新茶,自己也大方的坐了主位,笑道:“只是受了些许惊吓,也不是什么大事,倒难为几位娘娘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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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bsp;o56章不辞

万世衡自从那日相府起火,就害了重病,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了,万胜雪想到父亲的状况,再看看楚唯,心里就很不舒服,闷闷的坐在一边不说话。

钟亭儿早就和楚唯翻了脸,今日能过来,也是不想落人口实,不咸不淡应付了几句,就坐在一旁吃起茶来。

剩下的就是花静芳和余舒了。

花静芳已经是五个月的身孕,身子重,腰酸背痛的,有心殷勤一下,却也力不从心。

倒是余舒,此前楚唯和她从无来往,除了几次宫宴见过,平素都没照过面。

自从万胜雪生产,钟亭儿惹了楚昭的不喜,芳仪殿的花静芳有了身孕,楚昭能去的地方就只剩下了闻香苑了,算起来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这位余美人竟一点动静也没有。

楚唯心里对余舒就有些好奇,心想今天刚好可以看看余舒是个什么样的人。

哪知余舒见场上只剩她一个能唱戏的了,揣测着楚唯大抵不愿多说受惊的事,毕竟不是什么荣耀,顺着楚唯的话应和道:“可不是,公主是天之娇女,岂能是那些个魑魅魍魉能近身的,臣妾是听说公主这里得了一套前朝文大士的岁寒三友图,惦记着来见识见识呢。”

极为自然转了话题。

楚唯暗自点头,一边和余舒说:“封地上送来的,我对做画可说是个门外人,这好东西放在我这,就只有束之高阁的份儿,既然余美人喜欢,只管拿去就是。”

说着打断余舒要推辞的话,径自吩咐指月从库房里把画卷取出来,送去闻香苑。

这下倒是出了余舒的意料,她本不想出风头的,哪知一句话就到了风口浪尖。她就想起父亲和兄长的提醒,公主,不可小觑。

因为花静芳身子重,不能久坐,几人不过待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楚唯想着韩雪峰的事,也不过多挽留,只是客气了几句。

送走了四人,指月和木槿念叨,“这三幅图是难得的古物呢。”

木槿听了直皱眉。

楚唯在书房见了韩雪峰。

“还有这回事沐大人怎么早没说过”

钟秀亭挨了揍,派人去找沐川的麻烦倒也说得过去,至于买凶杀人,那可不是小事了。

韩雪峰解释道:“当时只听了那伙匪徒的只言片语,沐大人担心其中另有蹊跷,不敢贸然回禀公主。”

“哦此话怎讲”

“沐大人住处的房子今年夏天才修葺过,因着此前时有漏雨,屋面上都一并换了新瓦。那些人能甩掉沐大人的追踪,轻功应当不弱,按说不应该踩断瓦片。”

这么说是匪徒有意出声示警了,若真如此,那就是有人存心诬陷钟秀亭,或者说有心让自己与钟氏冲突。

楚唯闻言沉吟片刻,道:“可还有其他线索”

韩雪峰有些赧然道:“那些人一直没有露面。”

楚唯突然感觉很是乏累,道:“既如此,就以不变应万变吧。”

又问:“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蕊娘的身世还没有回话。

韩雪峰答道:“还有就是那位卖身葬父的初姑娘,她的身世应该是没问题的。”

“哦,那就好。”

“另外,皇上新增派的十名侍卫,沐大人让我来向您讨个主意,要不要分为两拨”

经此一劫,楚唯对沐川更为信任了几分,闻言笑道:“我看不必了,都由沐大人统领就是了,且先看着,能用的就留下。”

言下之意,不能用的就要趁早打发了。

楚唯出了花厅,院子里的仆婢们见到她纷纷施礼,楚唯就有些纳闷,问身边的木槿:“怎么好像有几个没见过的”

木槿扫了一眼庭院,没看见指月,方才低声答道:“是徐嬤嬤送来服侍公主的,想来是之前要送去千竹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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