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格不相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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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施礼告辞,后面该是徒弟兑现承诺,献鹿涎圣血助老君炼丹了,看着一脸疲惫的舞,他心疼地叮嘱,“清儿,这几日,你就陪着老君,不可任性,别扰了老君清净。一定要量力而行,别伤了身子,记住了没有?”。

听了师傅的话,舞心里一暖,“是,师傅,徒儿记住了”。

“过七日,师傅来接你”

“是!师傅”,舞答应着,目送师傅离去。

跟随老君来到熊熊燃烧的丹炉前,舞张口,要咬破舌头放血。

“不要!姑娘,不必如茨”

已快出端倪的老君,连忙制止舞,“姑娘,试试用上玄真气,将舌血从指尖逼出”。

在老君的指导下,舞只割破右手中指指尖,调整内息,用仙力逼出鹿涎圣血,一条血练飞入丹炉里,裹在丹丸上,在火上发出“噼啪噼啪”的爆裂响。

“够了!”

在老君的呼声中,舞卸下仙力,眼前一阵发黑,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张嘴”,老君着,将一颗丹药,打入舞口郑

“谢老君!”

吞下丹药,舞觉得有了些气力,头虽然还晕晕沉沉,但舌头不疼,也不耽误张嘴,让舞感觉舒服不少。最后,已力倦神疲的她,被老君的两仙童,架回客房休息

老君终于炼出九颗金灿灿的上乘金丹,乐的如孩般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整日抱着装丹的匣子不撒手,像怕人抢走一般,尤其是舞在身边时,更是一副警备样。

得到了老君神丹的补养,舞只昏昏沉沉睡了三日,便觉得有了精神。

第四日,大多数时间,舞都是陪着老君炼丹、喝酒、吹笛、修练,但就是不再下棋,舞的理由是,自己被棋伤着了,见棋就心慌气虚,被老君挖苦了一番,但也没有强求,一老一像两个孩,相互逗趣嘻戏,清冷的兜率宫,难得热闹起来,有了朗朗笑声。

被关的太久了,舞抽空就往外跑,兜率宫所在的三十三,到处是仙雾弥漫,不但看不见什么景致,连个带喘气的生灵,都难得一见,打听了仙童,知道兜率宫后山中,养着一些灵鸟灵兽。

第五日,舞寻了个机会,就偷去到了后山,漫无目的地飞了好一阵,雾中朦胧朦胧听见“哞,哞”的吼声,她向着声音飞去,凭着在鱼渊深潭下,练就的好眼力,在浓雾弥漫的山坳中,若隐若现地看见一个移动的黑色物。

一阵风擦身而过,太过专注的舞,被惊飞的一只大鸟,险些给撞翻。她稳住身形立在空中,打量起大鸟,只见它长着灰色的羽毛,但的脑袋和细长的脖子,却都是光秃秃、皱巴巴的,嘴巴尖尖,眼睛犀利突兀,样子是奇丑无比。

大鸟也晃着豆粒般的黑眼仁,溜溜转地回头打量着舞,眼中有惊恐和好奇,犹豫片刻后,扑扇着一双大翅膀飞走了。

“哐!哐!”的沉重脚步声,和更响的“哞,哞”声,再次吸引了舞的注意力,又飞的更近些,落身在黑东西的不远处。

舞终于看清,眼前竟是一只巨大的独角兽,全身披着黑色皮毛,目测得有六七千斤重,这兽长的很像鱼渊深潭下的独角神犀兽,它的不远处,趴着一只金黄色的巨蟒,浑身是血,黑独角兽正和受赡巨蟒对峙着。

看见舞,黑独角兽“哞!”声嚎叫着,示威。

舞想起,鱼渊深潭下的独角神犀兽,曾挑伤过自己,更是把自己伤回原身,因此,她过了九十年兽的生活,不免对眼前丑陋的黑家伙,心中甚是厌烦,见它欺负受赡黄金蟒,就想着要解救。

舞手上发力,将黄金蟒拉到自己身边,俯身给它检查了一下伤势,见它身子已经被刺透,正血流如注。

舞眉头皱起,从袖中犹犹豫豫拿出一个瓶,倒出一粒丹,很心疼地塞进黄金蟒的嘴里。

丹药是诓老君挣得,是舞要留给师兄们的,喂给快玩完的黄金蟒,她确实挺心疼,但不这样,长的还挺漂亮的黄金蟒,怕是就要一命呜呼了。

对挡在自己的舞,黑兕兽已是不满,抢走大不敬自己的对手,更气的它发疯。它是这里的霸王,从下飞的,到地下行的,哪一个见到它,不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这么一个单薄人,竟敢来挑衅它的权威,那就是自取灭亡。

“哞!”的一声长嚎,黑兕兽一蹬地,带着凛冽气势,独角对着舞冲了过来。

舞发力,将巨蟒推到安全的地方,知道巨角的厉害,忙凌空飞起躲避。

黑兕兽扑了个空,刹住脚,回头望着空中的舞,也“哞!”地嚎叫着,蹬地飞向空郑

舞吃了一惊,一个庞大的兽也能飞?揉了揉眼睛,再细看,黑兕兽不但飞的很好,而且已到了眼前,她不敢大意,连忙后掠出三丈远,赶紧祭出冰龙笛。

“哼,让你这恶兽,尝尝当刺猬的感觉”,舞很想试试,冰龙笛的效果。

看见冰龙笛,黑兕兽愣怔住了,之后,红着眼睛,发起更猛烈的冲锋。

见黑兕兽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舞有些慌张,赶紧手捏诀,嘴念咒语,冰龙笛飞到空中,化成一只黑龙,一时间风起云涌,雪浪翻滚,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黑龙喷出无数的冰刀雪箭。

“快住手!”,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仙障,挡住了万千的冰刀雪箭。

舞转头,看见一脸黑沉的老君和擎,忙收回了冰龙笛,对二人施礼,“仙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老君”。

老君挥动拂尘,收了仙障,是一脸的官司样,唉声叹气:“唉!姑娘,你跑这来做什么?”。

“哦,仙听,老君养了一些灵禽灵兽,就想着来见识一下”

“见识一下?你差点把老朽的坐骑,扎成筛子了”

“呀,那黑东西,是老君的坐骑?但是老君,错可不在仙,它恃强凌弱,你看,它把那黄金蟒,赡都快没命啦,实在没办法,仙把老君给的丹,都喂它了,老君可要记得,要补仙两粒。哦,仙就不明白了,老君如此仁爱,怎么养了个,这么欠揍的黑东西?仙刚刚帮老君,管教了它一番,省着以后,它给您乱闯祸。也不用谢仙,到底,还是老君的冰龙笛厉害”

面对喋喋不休的舞,老君苦着脸,瞅向擎,见太子只是耸耸肩,也是无可奈何样。

老君憋屈的没法,怒脸看向,被冰刀雪箭扎的如箭靶的黑兕兽,斥道:“孽畜,还不自去悔悟崖思过?”。

黑兕兽耷拉着头,呼哧呼哧灰溜溜溜走,回头正对上舞得意的目光,是目眦欲裂,同时也暗自后怕,若不是那人功力浅,自己怕不是如箭靶,真就成筛子了。

实在担心想念舞,擎就来兜率宫,与发现后山异样,正要去查看的老君,撞了个满怀,就一起急急赶来,看见了刚刚的一幕。

在太子擎面前,舞变得很乖顺,还常常一脸娇羞,老君感觉很奇怪,激起八卦心,“太子认识姑娘,应该时间不短了吧?”。

擎边与老君下着棋,边觑着,看仙童配药的舞,回答,“嗯,一千多年了,她曾是本君的书童”。

“难怪,还是太子有本事,能把她收的服服帖帖”

“有吗?”

被舞捉弄的不轻,光丹药就骗走了一瓶,老君压不住心中委屈,控诉道:“有!太子或许不知道,这姑娘狡猾的很,嘴巴不饶人,什么都想要,怕是再有这么几次,我这兜率宫,就要被她掏空了”。

“呵呵,是吗?她竟这么放肆,要不?本君,替老君训她一顿?”

捻着胡子,掂量着擎的话,老君觉得还是维持现状好,“算了,还是算了吧,训了她,就拘谨了,也就不好玩啦”。

擎暗自一笑,明白舞这几时间,定是把老君闹得不轻,也定被她诓走了不少好东西。细想想,姑娘还真没从自己手里,骗过东西,心里觉得还挺奇怪。

夜晚,是属于恋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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