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09年的远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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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坐飞机简单快速,但是我们尴尬的发现何峰居然没有身份证,我和眼镜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身份证是什么情况,飞机做不成,那就只能坐火车了,眼镜也算有办法打了一个电话,对我们摆了个OK的手势,我们会意收拾好东西就出发奔往火车站。

出租车上眼镜忍不住抱怨:“他娘的,本来想着坐飞机很快就可以到了,这下好了,坐这铁乌龟天知道得到什么时候。”。

何峰听后一言不发,我知道眼镜这家伙是无心吐槽的牢骚,于是我对何峰道:“别介意啊,这家伙嘴贱。”

眼镜听后像是也反映了过来:“对对对,我嘴贱,没别的意思啊何峰”

何峰微笑着说:“无妨,我知道是我的问题,苏喜兄弟抱怨两句也是人之常情。”

“瞧瞧!听听!人家这度量,余天,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能像何峰一样,我就真的服你。”

我骂道:“你妈的,不拍马屁你能死不是?”

到了车站后,远远就看到一个人站在车站的外面,现在刚刚进入夏季,人流量不比平常,这个小县城的火车站除了逢年过节一直几乎没什么人,我估计眼镜那一通电话就是打给这人的,因为这人手里还拿着三张车票,看起来应该是黄牛。

眼镜大手一摆带着我们走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将车票递了过来转身就离去,全程一句废话都没说。

我接过车票,只见上面的目的是通往云南昆明的,看来到地方后还得走。

不过这黄牛也够意思的,弄了三张卧铺的票,看来眼镜这次没少破费啊。

估计是眼镜跟黄牛说了我们的行程比较着急,半个小时候我们就登车了,这一路三千多公里,也不知道得坐上什么时候。

我们这次带的行李那是相当的规矩了,只是有些东西只能到云南当地在购买了,火车站的安检并不好糊弄,搞不好还的进去蹲几天就得不偿失了。

火车上何峰躺在自己的铺上闭着眼休息着,我和眼睛只能没事吹吹牛,或者打打牌用来打发时间,眼镜这家伙的嘴巴确实厉害,打完牌后觉得不过瘾,就拉着我聊东扯西,没聊上几句,旁边的大叔就加入了进来,结果聊得都是一些国家大事之类的我听都听不懂的一些政治问题。

我无奈只能闭嘴翻看手机,翻着翻着就翻到了之前在树林中拍到的那几张照片,还有黄村的那行血字。

我看着这几张照片,思绪开始神游起来,我开始在脑海里一跳一跳梳理这些信息,半响还是有无数的问题困扰着我,这些东西就像魔咒一样,甩都甩不掉。目前来说只能一步一步的去查清楚,二哥仍是下落不明,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丝毫都不能大意。

那个王姐又是怎么一回事,仔细一想,她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何峰去帮助,其实也不算是帮助,帮她,也同等于帮我们自己,这一趟本来就该去。

火车卧铺的车厢里弥漫着臭脚丫和泡面的味道,不远处还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哭声,还伴随着妇女哄孩子的声音,一边的眼镜和一个大叔正唾沫横飞的争论着什么美国与伊拉克的争议问题,两人各执一词,辩的脸红脖子粗。

我受不了这种感觉,问眼镜要来一根烟走到车厢接口处点着后吸了一口,2009年的夏天,我在一列通往云南的火车上,点着了一根烟,说起来没什么纪念意义,但是我还是记得,不知道为什么,这也算的上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在火车上吸烟,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是这样,总是刻意的去记住一些不重要的琐事,在脑海里久久无法忘记,仍然到现在,我都还清楚的记得烟入喉咙的感觉,和列车上的疲惫。

返回车厢略过喋喋不休的眼镜和那位大叔,我躺在卧铺睁着眼睛硬是熬到了夜晚,实在熬不住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明亮了,餐车被推着经过的时候我要了三个盒饭,由于在火车上很多问题都不好讨论,我们闷头吃完后又躺在铺子上盯着顶端。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下了火车,一下车后又马不停蹄的坐上了通往马关县的大巴车,又是接连好几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三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就连一向嘴巴不闲着的眼镜都是皱着眉头,连骂娘也不骂了。

到达马关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六月份的天气,云南这里的气候确实潮湿的很,即使什么都不做身上都自己出汗,车子行驶在群山峻岭之中的公路上,远处的山峦跌宕起伏,远远看去倒也是好不壮观,除此之外还可以看到一个个小村落或驻扎在半山腰。或在山脚下,屋顶还冒着缕缕轻烟。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们三人下了车就见到一个女人站在站台打量着我们,我打量了一下,这女人也就二十四五岁,短发,塌鼻梁,大眼睛,脸上白白净净,个头也有一米七左右,身上背着一个斜挎包,气质不凡,一眼看去倒是赏心悦目。

当她看到何峰后嘴角一扬:“嘿!”何峰循声望去,微笑道:“王姑娘。”

我和眼镜面面相觑,一路上的疲惫也暂时忘记了,这就是所谓的王姐?也没多大啊,我还以为是个中年妇女呢。

眼镜打量了一下这个叫王姐的女孩子,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暗地里碰了碰我:“余天,这是我的菜。”

我低声道:“你当你是来相亲啊?没个正行”

“什么王姑娘,叫着多生疏”王姐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们,何峰挨个将我和眼镜介绍一番,介绍完眼镜后,只见眼镜笑呵呵的伸出手,想要和王姐握个手,而王姐就像没看到一样。

“到了就好,不枉我等了这么久,走吧。”王姐说完后转身就走,眼镜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起来非常的尴尬。

我憋着笑拍了拍眼镜的肩膀算是安慰吧,就连何峰都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据王姐所说,她现在住宿的民宿离这里也不远,两步就到,路上何峰和王姐走在前面像是交谈着什么,我想到一件事快步走了上去问道:“你不是说你被公安盯上了吗?那现在岂不是。”我说完后看了一下四周,生怕冲出来一群人将我们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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