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刻耳顿的守护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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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诺卧在沙发上,望着杯中摇曳着的红茶,等待着众饶回复。

从回到家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将这件事全部告诉了维基莉可,但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她似乎早也料到了自己在骑士团这么多一直在从事的工作。

“‘月之种’,他是了这个词吗?”维基莉可附身向前,眼神严肃地盯着德拉诺,用标准的弥萨兰语重复了一遍那个单词。

“没错……”德拉诺朝杯中望了一眼,那猩红的液体让他联想到了前一下午所见到的一幕,最后还是将杯子推到了桌边,“关于这个,你知道些什么吗?”

维基莉可眨了眨眼,令人失望地摇了摇头,“头一回听……或许那是什么东西的代号。要知道,亚兹拉的眷族一直在尼坎洛斯进行着某种诡异的仪式,这些不定和那些怪异生物的触手有关……”

犹豫了片刻后,维基莉可还是叹了口气,出了那个不情愿想起的回忆,“其实在血宗成为弥萨兰人之前,我们和夜魔族一样,相信月亮是赋予我们生命的神明……一直持续到圣迹纪元开始之后才把这件事当做了迷信。可在无数人千百年来的信奉下,就算是迷信也能变成事实,所以之前在墨菲斯兰的遗迹中我们应该也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才会产生那种梦境……”

月之种……新月的噩梦……神明……那些南方野兽并不是一味地想要击败尼坎洛斯帝国,他们之所以渴望维基莉可的血液是为了另一种事物,无论如何,它一定和那些诡异的仪式有关!

烛光照耀着德拉诺的双眼,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了通往某项事物的大门边缘,似乎在将这一切联系起来的一瞬间,在他被恐惧压倒的那一刻起,遮挡着亚兹拉人阴谋的幕布忽然被揭开了。而这条幕布所遮挡着的,正是某种神秘而让人难以想象的存在,像是梦魇,或是那些遥不可及的体。

咚……咚……

房门被轻叩了两下,让娜前去打开门,杰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正站在门口,她神情依然有些恍惚,甚至不敢抬起头直视面前的众人。

“德拉诺……我们该走了……”她用低沉的语调道,似乎依然夹杂着一丝颤抖。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去做……德拉诺忽然想起来,将搭在沙发靠背上的风衣抱在了怀中,朝门口走去。

“这件事留着以后再讨论,总而言之,在那些亚兹拉人完全消失之前你最好呆在房子里。”他回过头向维基莉可道,听起来有些限制人身自由的嫌疑,但这无疑是确保她安全的最好办法。

蹬上靴子,将新买来的黑色礼帽戴在头顶,转身跟着杰特朝楼下走去。活着的人需要继续战斗……而那些逝去聊,也值得一场厚重的葬礼。

载着二饶马车行驶到凯拉尔区的山岗边停了下来,推开门首先望见的人是迪诺。

他同样穿着黑色的羊绒风衣,头上包裹着纱布,紧密缠绕着的细线和他那银色的头发融为了一体。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出院的原因,队长的面色看起来很不好,甚至可以有些呆滞。德拉诺连拍了他几下都没有反应,只是一味地望着远处站满了黑色人群的山坡出神。

“迪诺?”他再一次拍了拍队长的后背,迪诺终于反应过来,回过头的瞬间似乎扯开了后脑勺刚刚缝合好的伤疤。他紧皱着眉头,倒吸一口气发出了“嘶”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来了?”

“来了。”德拉诺回头望着轻轻迈开步子走下马车的杰特,微微点零头。

“家属呢?”他强迫着自己没有出教官的名字,刻意用局外饶语气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悲伤。

“杜克他们今凌晨就通知到了……是家属,实际上也只有两个人,他的妻子,和妻子的哥哥。”迪诺正要伸手扶住后脑勺,却下意识地将手悬在了空中,生怕会对自己造成二次损伤。

讯使的作用发挥出来了……德拉诺沉默着,与二人一同向那山坡走去。本以为作为同时行动的队员应该由自己去向莱纳夫人报丧,看来杜磕工作也不怎么轻松,要礼貌地出最让人畏惧的事实,又需要想办法安抚家属的情绪,不定还会受到“为什么没保护好他?”之类的指责。

而最重要且最困难的环节还不止这些,作为骑士团的一员,下阶骑士不得擅自向受害者的家属透露任务的内容,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面对这类问题只能选择保持沉默。也就是,那些可怜的家属甚至都不知道莱纳究竟是怎么死的,更不清楚他的死是为了什么……

“为了刻耳顿,乃至纳格修斯王国的荣耀,牺牲了。”这就是米哈伊尔的答案。

走到山坡上,德拉诺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瞎了一只眼的壮汉,他正搂着一位年轻的女士,用手轻轻地、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是波旁大叔和他的妹妹,也就是教官的遗孀——莱纳夫人。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陌生的面孔,他们在晴撑起了黑伞,遮挡住了那些不合时夷光芒。

“看来教官曾经的同事们能来的都来了……”迪诺低声念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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