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过界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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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的红酒却故意让她硬灌了一杯烈性的龙舌兰。

一片柠檬送至童语的唇边,童语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她不想引人注目,低声道谢并接过含在嘴里。冰过的柠檬片口感很赞,缓和了辛辣灼热的味道,舌尖渗出丝丝凉爽的酸甜。

童语环视了下四周,包房内的音乐已重新响起,正有同事拿着麦克开始唱歌,其余的人也都在各自找着乐子,玩掷骰子的,喝酒聊天的,还有在电脑旁选歌单的,并没有人注意她这边。

童语放下心来,这才转眸望向这位“好心”的欧经理,微笑地讥讽道:“以这种方式让我来,你想的还真是够周到。”

欧文瑾微啜杯中的酒,笑得很惬意,“小语,是不是不习惯这里的吵杂,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去我住的酒店,那里清静些。”

童语狠狠地瞪着某人,嘴上却客套地说着,“不、不用了还是热闹些好。”去你那里亏你说得出口,看来这些年你没少腐败。

“你在嘀咕些什么”欧文瑾亲切地靠了过来。

童语的身子微僵,她紧贴在沙发上,“没没什么你要干什么”

此时的欧文瑾已温柔地拉过童语的手,修长的手指从浅碟中取了少许的细盐,耐心地涂抹在童语指背的虎口上,“龙舌兰喝前少加一点盐,味道会更好些。”

欧文瑾的嗓音蛊惑低沉,竟让童语的心隐隐发紧。

“谁说我要喝龙舌兰”童语硬生生地抽回自己的手,取了块苹果放进嘴里,被强行叫来这里已经够让她堵心的了,她自己的那点酒量自己清楚,陪酒还是免了吧。

“你还是这么固执,不懂得变通,真是难以想象,不会服务的你怎么会做服务经理”望着某人的倔强,欧文瑾忍俊不禁。

童语状似领悟地扫了眼富丽堂皇的包房,置身于斑斓游离的碎光之中,亦梦亦幻的让人甚是迷离。

她飘忽的眸光再次回到欧文瑾的脸上,眼中已尽是了然,“我倒是能想象得到,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很适合你。”

原本笑如春风的欧文瑾听到童语的嘲讽,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他蓦然攥住童语的手,没等她做出反应,就已然优雅地俯下头,削薄的唇吻上童语的手背。

男人温热的舌卷肆的不光是女人肌肤上覆着的盐末,而是女人敏感的心,顷刻间酥麻感已蔓延至童语的四肢百骸,她不可抑制地浑身一颤。

欧文瑾若无其事地松开童语的手,执起自己的酒杯潇洒地一饮而尽,微翘的薄唇含进一片柠檬,极为享受地品嚼着。

童语气愣当场,他竟然竟然在同事面前做这么暧昧的举动。

果然离得近的人都一脸惊讶,乔菲看到童语望过来还掩饰地冲她笑了笑。

如果不是灯光昏暗,他们一定会发现童语的脸羞得通红,她紧握被舔吻的手,忽然明白欧文瑾是故意的,他是在惩罚她。

5风中凌乱

童语吸气,再吸气。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她承认她不想招惹欧文瑾,因为她惹不起。

“文瑾,同城这种小地方不比你生活的城市,你的无心之举都将带给我不必要的麻烦。”童语好声好气地解释着,生怕再惹某人不快。

“怎么,怕你老公知道生气吗”欧文瑾挑出一根烟低头含住,旋开火机潇洒地点燃。

童语讶然他的消息灵通,只不过这个话题更危险,应该避免。

童语放下姿态主动给欧文瑾倒了酒,“文瑾,一直以为你会回北京发展,至少是吃皇粮的,可没想到我们竟然成了同行,只是你家里人怎么会同意你做这一行”

这几声“文瑾”让欧文瑾很受用,他收敛了轻浮之色,狠吸一口烟,缓缓靠在沙发上,“我不喜欢的事,没人能逼我妥协,就算是我父亲也不行。”

欧文瑾转眸深深地凝视着身边的女人,“你呢是妥协了,还是顺应了自己的心”

“”

童语哑然,她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竟吐不出一个字。

欧文瑾紧视着童语的眼眸,似要从她躲闪的目光中看到他想要的答案,然,他看到的只是一张再平静不过的脸。

欧文瑾幽深的眼眸仿若埋藏了海一样的忧伤,他忽然不能这样直视面前的女人,他狼狈地错开目光,俯身执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的龙舌兰,掺杂了他泪水的烈酒滑进了他的胃,再次隐藏了他的悲伤。

他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可是如今的她早已嫁作人妇,他的质问已毫无意义。

看来这些年沉浸在思念中的人唯有他一个,再次的重逢,他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任何缘于他的悲伤和留恋,有的只是疏离和戒备。

“不要再喝了,你的胃会受不了。”童语轻声劝阻,她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有胃疾,不能过量饮酒。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童伯母她也在同城吗”欧文瑾到底是个念旧的人。

“我妈她已经病逝了。”童语的眼帘低垂遮住眸中的悲伤,她曾想努力工作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可是她走得那么早,都来不及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

欧文瑾身子一震,眼前闪过童伯母慈爱的脸,“我曾去你们家找过你,房东说你们退租回南方了。我又托人去了你出生地打听,没人知道你们的消息,就像消失了一样无迹可寻。”

童语内心颤动,她真想伸手去抚平眼前男人的悲伤,但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感,她故作轻松地抿起微笑,“文瑾,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不想再纠结于过去。”

欧文瑾嘴角含笑,目光却渐渐冰冷,眸光紧视着手中颤动的酒液,兀自说道:“这龙舌兰酒性虽烈,却是最有感情的酒,它的爱来得浓烈,来得干脆彻底,和它比起来,人倒是显得薄情寡义多了。

童语的面色平静内心却已揪紧,欧文瑾的话成功地挑起她的痛觉神经。曾经的她也曾这般执着于爱情,可残酷的现实却让她不得不低头,她承认自己薄情,她狠心地逃离只是不想再去承受更灭顶的伤害。

“小语。”欧文瑾望着童语柔美消瘦的脸庞轻声呢喃。

童语抬眸,有些疑惑地望着突然变温柔的男人。

“跟我回大连吧我们重新开始。”欧文瑾的声音不大,却在童语的心里奏起狂澜。

“你开什么玩笑”童语大惊失色,心虚地左顾右盼,生怕隔墙有耳。

欧文瑾胸腔震动,逸出低低的笑声,“你也知道我在开玩笑看你吓的,算了,不逗你了,陪我喝杯酒吧。”

欧文瑾轻柔地为他们的杯子注入酒水,专注的表情仿若注入的不是酒而他的深情。

他把酒杯递至童语的手中,幽幽微叹道:“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同城了,以后我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

童语泪腺酸涩,她伸手接过杯子,指尖掩饰的蘸了少许的细盐在杯沿上轻轻地涂抹。

欧文瑾挑眉,唇边的笑纹愈发深刻,她的手已被自己吻过,她这是不想与他变相的接吻。

可是这个健忘的女人又何需多此一举,她的唇他曾品尝过无数次,哪一次不比此次来得猛烈干脆。

轻薄的水晶杯砰然碰撞,轻脆的玻璃声响似划过他们的心尖,异样的惆怅倾涌而出迅速涨满他们的心房。

凶辣的火线一路烧灼,激得童语双眸泛起水雾,她取了一片柠檬含进嘴里,随即露出苦笑,这酒是够猛烈干脆,可是激情过后却只遗留了一味苦涩让人凄然回味。

童语转眸望着意犹未尽的同事有些无奈,这场尴尬的夜宴何时才能结束这一刻她只想逃离,尽管她现在的生活平淡乏味,但却是难得的安逸宁静,这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不需要任何的改变。

老天仿佛读懂了童语的心事,她的手机适时地响起,她拿起通勤包向旁侧的欧文瑾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欧文瑾理解地点头,童语稳步走出包房,厚重的玻璃门关闭的刹那,童语颓然地瘫软在门旁的墙壁上,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溢了出来

手机铃音再次响起,童语伸手抹净泪痕,吸着鼻子从包里翻找出手机,原来是冉婷打来的,她担心童语的身体故而打来电话询问。

童语与她聊了一会儿才挂断手机,她没有急着回包房,而是沿着走廊随意地走着,她要好好平复下自己的心绪。

商务会所的走廊迂回曲折,迷离的灯光缭乱晃目,童语的头本就眩晕,此时更是搞不清方向,直到撞在某人的身上,她才惊住脚步。

刺耳的娇吼充斥着她的鼓膜,“长眼睛了没,怎么走路的”

童语惊慌地抬头,被撞的女人正不悦地瞪视着自己。“对不起”童语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的靴子都被你给踩坏了。”尹静扫了眼自己的靴子眉头皱得更紧。

童语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她的鞋子,漂亮的白色皮靴,上面却被踩磨上一道难看的划痕。尹静气得一跺脚,“这是什么事儿啊真倒霉。”

童语微扯唇角,“这双靴子我可以赔给你。”

尹静霍然抬头,漂亮的眉眼一挑,“赔,你赔得起吗这是我老公刚从香港买给我的,你去哪里再给我买来相同的一双”

童语轻吁口气,眸中现出笑意,“还好,只是香港,不是南极北极就好。你把店的地址给我,这双靴子应该不是限量版吧”

尹静轻眯美眸,开始正眼打量眼前的童语,听她的口气,似乎她并不在意花费多少钱来赔她的靴子。

尹静语气转柔,“哦,看来你很有诚意,那你随我过来吧,我让老公写给你店的地址。”

童语望着尹静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便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往回走。

还真是巧,尹静进的包房就在他们的隔壁。童语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她倚在走廊的玻璃墙壁上,阵阵的眩晕正席卷着她的身体,这酒后劲十足,她的头跳得愈发疼痛。

房门很快被再次打开,一个男人很不情愿地被方才的尹静拉扯出来。

男人稍显不悦的眸光落在童语的脸上,他的表情有瞬间的僵滞,他难以置信的走过来,“小语,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

童语的视线一片模糊,她紧紧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眼眸紧视着男人的脸。

她要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更没有听错,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这个尹静的老公,竟是她公出在外的丈夫江岩。

童语不胜酒力的身子一阵阵虚软,她勉强遏制住自己下滑的身子,江岩迅速扯离身旁的女人,伸手揽住童语。

然,愧疚的男人却准确地嗅出妻子身上的酒气,他的眉宇微蹙,“小语,你怎么喝得这么多你已经醉了。”

童语紧瞅着面前的男人,更多的眼泪溅落下来

她很少来这种场所,没想到偶尔的光顾就遇到这样的“巧事”,她远在香港公出的丈夫江岩,此时却戏剧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提前回到同城竟然不是回家,而是陪情人在这里欢聚。

6风中凌乱

童语用力推开江岩的手,点点泪光颤人心弦,“你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老公去了趟香港公出竟是为了给她买这双心爱的靴子”

“小语,我们回家再谈这件事情好吗”江岩极力安抚着面色惨白的女人,包房里还坐着他的客户,他不能再在他们面前出丑。

“谈什么谈你们如何认识的又如何相爱的还是这一切只是你的逢场作戏,她只不过是你莺莺燕燕中的一个”童语嘲弄地反问,冰冷的目光直抵江岩的心尖。

江岩慌乱地抱住童语,“对不起小语,是我不好,你不要再哭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你放开我,要走你一个人走,不要拉着我。”童语用力挣脱,低声地怒斥,她没有忘记她的同事还在隔壁的包房,她不能这样不辞而别。

江岩烦躁地钳制住女人倔强的身子,“我会给你解释的,小语,你能不能听我一次,不要再闹了。”

两个人正撕扯间,旁侧包房的门应声而开,走出来的欧文瑾诧异地望着相扯而怒的他们,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恼羞成怒的童语身上,他快步向她走来。

江岩转眸望着走过来的欧文瑾,他的眼角不住地抽动,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都太让他不可思议了。

江岩的寒眸扫过童语的脸,目光中掠过了然,“小语,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与他私会吗”

欧文瑾淡然一笑,伸手把童语扯离江岩的怀抱,并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我倒希望是私会,但今晚的确是公司的聚会。怎么江岩,什么时候你这么关心我和小语的事情了”

听了欧文瑾的话,江岩不怒反笑,他紧盯着欧文瑾怀里的女人,温柔地开口:“小语,老朋友来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至少要请他来家里坐坐吧。”

欧文瑾的双臂有片刻的僵滞,他紧瞅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不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童语深吸一口气,这该来的躲也躲不过终究是要面对,她缓缓抬眸对视上欧文瑾锐如鹰隼的眼,“对不起文瑾,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江岩他就是我的丈夫。”

欧文瑾悬着的心骤然收紧,他显然被这个女人的惊人之语给惊骇到。

他幽沉冰冷的眸光在他昔日好友和昔日恋人身上反复掠过,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么会走在一起成为夫妻,倘若

欧文瑾的心狠狠地抽搐,看来这次同城之行真是收获颇丰,居然让他发现了如此可怕的事实,他的女人竟和他的朋友一起背叛了他。

在丝竹轩茶社走廊深处的雅室里,欧文瑾与江岩沉默而坐,温热的茶品氤氲飘香却没有柔和两个男人微沉的脸。酒醉的童语早已被江岩送回了家,这样尴尬的谈话自是不需要她在场。

“你不认为你们还欠我一个解释吗”欧文瑾首先打破了沉寂。

江岩轻执茶杯,微微啜饮,再次抬起的眼眸竟平添了一抹笑意,“文瑾,男女相爱而结婚还需要理由和解释吗我与小语是在你们分手之后开始交往的,难道这人都和你没有关系了,你还要限制她找男朋友吗”

欧文瑾眉宇微蹙,他克制着想挥拳的冲动,眸光转向窗外。午夜的同城已完全沐浴在重墨渲染的夜色里,远处飘渺的街灯似乎成了它唯一的点缀。

“江岩,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当年我疯狂的到处找寻小语的时候,你都不曾透露她的去处,作为朋友,我很难理解你的作法。”欧文瑾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上去平缓随和。

江岩笑了,白皙的脸庞有微许的落寞,“当年我在哈市遇到小语的时候她很落魄,母亲病重已到了弥留之际,她们所有的钱都付给了医院,连她母亲的后事都是我帮她料理的。”

欧文瑾的心倏地一痛,“为什么不通知我”

江岩笑得颇为无奈,“小语的态度坚决,她不允许我告诉你她的任何行踪,我唯有答应她的请求,她才肯接受我的帮助。”

欧文瑾闭了闭双眸,修长的手指痛苦地紧握成拳,这个女人还是如此的固执,可是为什么她认可求助江岩都不愿回来找他

“因为小语的原因,我没有离开哈市,一直在那里陪伴她,照顾她,直到她答应我的请求成为我的妻子。”

江岩直视着面前的男人,深刻如斯的五官浸染了难以疏解的忧伤,这让他看上去颓败而憔悴,曾经不可一世的欧文瑾何曾这般狼狈过

欧文瑾胸口窒痛的有些呼吸困难,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对面的江岩,小语最困难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他错过了挽回两个人感情的最后机会,残酷的命运之神已经将他们彻底地推向分离。

清香的茶室出现短暂的凝滞,两个男人各怀心思,眉宇间都参了份落寞的消愁。

半晌,欧文瑾才空幽的喃喃低语,“你知道她离开我的真正原因吗我一直都参不透她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消失。”

江岩的目光中多了抹同情,他缓和了语气,“文瑾,你应该能猜得到,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你的父母。”

“什么意思请你说得清楚些。”欧文瑾的眸中划过异色。

“这种事还是小语亲口告诉你为好,毕竟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江岩把欧文瑾面前的凉茶倒掉,又重新为他置了杯温茶。

“明天我会找她好好地谈谈”欧文瑾恍惚的低语,究竟还有什么是他看不真切的,此时的他急需要拨开这些困扰的云雾,他要知晓真相。

“文瑾,我和小语现在过得很幸福,做为她的丈夫,我不希望你再去打扰我的妻子。我也耳闻你在那边已经有了谈婚论嫁的对象,这个时候我不认为你们还有详谈的必要。”江岩试图点醒混乱的某人,让他清楚木已成舟的事实。

欧文瑾脸色愈发暗沉,这样咄咄逼人的江岩让他深感不快,面前的这个人已不再是他昔日的同窗好友,他变得如此陌生和疏离,让他难以与他沟通。

“文瑾,你本不该来同城,我们都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我们都有各自的平静生活,不该彼此打扰。”江岩似乎想让某人彻底的死心,又幽幽地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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