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过界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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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琳顿时语塞,她在思考着用什么理由来搪塞苏逸的问题呢

“你没有在电视台,也没有去朋友家,更没有不得不参加的餐会,琳琳你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何琳呆住了,苏逸已把她要找的借口全部否定掉,这让她无话可说了。

苏逸不忍心再看何琳的表情,他痛苦地闭上双眸,“你去了水苑华庭去了市委郭书记那里你们你们”

苏逸的眼尾微抽隐现湿润,他竟然无法再继续说下去,那些龌龊的词汇他竟然不忍心用在何琳的身上。

何琳的身子一震,彻底傻掉,今夜连番的打击已让她无力再承受,她僵硬地杵在那里,如若不是眼睛里不断涌出的泪水,别人一定会把她当作是雕塑。

阴冷凝滞的客厅,静谧的落针可闻

苏逸闭着眼眸克制了下自己暴走的情绪,他缓缓拿起手机,颤抖的指尖摁下细小的键盘

里面放的声音足以毁灭何琳的所有心志,那不是别人的声音,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是她急促地喘息声,是她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是她肆意抽搐尖叫的声音,她说,政明,我爱你,抱紧我

何琳终于动了,她不能让苏逸再听下去,她知道下面接下来她要说的是什么

她抢过手机疯狂地摁着,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苏逸这不是真的,这是他故意的,这些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当时的情况根本不是这样的

苏逸的泪涌了出来,他打断了她的辩解,“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苏逸的声音颤抖,难以抑制的钝痛正啮咬着他的心。

何琳慌张地摸着自己的脸,又无助地抓扯着头发,她颤抖地哭泣着,“苏逸我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可是我没办法,他太可怕,我摆脱不了他,他不是人,他简直就是魔鬼”

苏逸望着全力否定的何琳,他笑了,笑得很凄凉,“琳琳你用一个晚上的谎言去否定你们在一起三年的事实,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也不想承认那里面不知羞耻的女人是我的妻子,可是我欺骗不了我自己,那个求别人抱她要她的女人就是你琳琳”

何琳呆若木鸡,苏逸的话字字如刀都在剐割着她已然碎裂的心,是的,他说的没错,她就是他口中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苏逸失望地站起身来,他不知道他今后还能再去相信谁,他最爱的女人已然给他上了最残忍的一课,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都能欺骗你,你自认为最美满的婚姻到头来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十六年,你与她十六年的情谊都抵不过浮华的荣耀来得重要,让她轻易地就背叛了你们曾经拥有的一切

“这房子,这里的一切我都会留给你,今夜我就会搬离这里,周一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我们把手续办了吧。”

苏逸说到这里又顿了下,“这样的丑事还是不要让双方的老人知道的好,我们离婚的原因我会去跟爸妈解释,你也好自为之吧。”

何琳悲痛欲绝,到了最后一刻苏逸还在为她着想,她到底做了什么孽,让她去伤害这样的人。

何琳摇着头,她失魂落魄地抱住苏逸,“苏逸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知道你恨我,我不配做你的妻子,可是我爱你,我爱你是真的,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苏逸望着泪眼婆娑的女人,他的神经都跟着撕痛,原谅她做出这样的事,她竟然还渴求他的原谅她到底把他当什么

苏逸的手紧攥成拳,额上青筋直蹦,但他终是不忍心挥向何琳的脸。

半晌苏逸的手指舒展,摘落左腕上的表丢弃在茶几上。

清脆的撞击声震得何琳浑身战栗。苏逸不再看哀求的女人,他生硬地抽出自己的腿,转身离开客厅。

何琳顿时停止呼吸,她呆滞地看着茶几上的手表,她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她的丈夫已然把结婚信物还给了她。

何琳的牙齿紧咬住手指,那份疼痛来得这般真切,让她不得不承认她的丈夫是真的要跟她离婚。

苏逸在卧室里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行礼,他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从衣柜里拿出来,再平整地放进行礼箱,只是他的手指抑制不住地抖得厉害,让他铺不平衣物。

苏逸烦躁地扣上箱盖,却又发现居然扣不严,他拎起皮箱猛然摔在衣柜上,这次倒如了他的愿,所有的衣服都散落出来,凌乱得亦如他此刻的心。

苏逸费力地伸出十指,紧扣住自己欲炸裂的头,眼泪一颗一颗地砸落下来

夜很深,深的让人看不清它的尽头是地狱还是天堂

卧室里的苏逸和客厅里的何琳都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他们曾经有多相爱,此时就有多怨恨。

苏逸恨的是何琳,恨她为何这般堕落,为了无休止的欲望轻易地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生生玷污了他们的婚姻。

何琳恨的是郭政明,是他毁了她的人生,他亲手把她拽入地狱,让她毁了自己,也毁了苏逸,让她最终失去了她最爱的人。

寂静的午夜蓦然响起玻璃的碎裂声,伤心欲绝的苏逸猛然抬头,惊惧瞬间划入他的眼帘,他踉跄地爬起来夺门而出。

然,他还是晚了,神情绝望的何琳已然用玻璃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她很用力,她的目光癫狂,唇边却逸着诡异的笑

她全然不顾抓玻璃的右手被刺伤流血,她用力地划着左腕,一刀一刀地,决绝而疯狂。

那白皙的手腕顿时血肉模糊,妖艳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涌溢出来,她左腕上那块代表着他们爱情的白色手表已彻底被染红

苏逸快帮我收拾书包,一会赶不上车了

苏逸你必须送我回家,不然我告诉你妈你欺负我

苏逸你要帮我挡酒哦,否则你就背着我回家吧

苏逸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喜欢我,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

苏逸我不喜欢钻戒,我喜欢手表,嗯,我们就要像表盘里的时针和分针那样,相依相伴,一辈子都不分离

46、明镜止水2

晨光细细密密地洒落在半裸的胴体上,童语睡眼朦胧,她惺松地眨眼才看清楚近处的面孔,昨夜还与病魔奋战的男人,此时却精神抖擞的,倍显清爽的斜躺在那里。

往日那冰冷坚毅的脸此时却柔媚得如阳春三月,眸光更是溢满深情地看着她。

昨夜疯狂的记忆瞬间涌进童语的大脑,她脸红地向旁侧蹭了蹭,自己居然还枕在他的胳膊上。

可压在童语身上的腿却不允许她逃避,欧文瑾的身子紧贴着童语也往旁侧挪了挪,“为什么不敢看我,我可是看了你一个早上。”

“你的病好些了没有”童语终于能正常发出声音。

欧文瑾攥住童语的手,把它紧贴在自己清爽的额头上,“你摸摸看,是不是好了,我这相思病已被你用身体彻底给治好了。”

果然这男人的额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童语抽回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腿,“好了,不要再赖床了,我要去准备早饭了。”

欧文瑾把脸蹭入童语的怀,贪嘴地啃咬着她颇为丰满的胸,“我早饭吃这个就可以了。”

上帝啊,这家伙不是又要来一次吧童语气恼,她猛然掀起被子蒙住花痴男人的脸,利落地下床抓起地毯上的睡衣边穿边警告某人,“只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洗漱,下来晚了,什么都没得吃。”

童语转身出了卧室,只留下欧文瑾抱着被子躺在那里傻笑

等欧文瑾冲了个澡,换了套休闲服走下楼时,童语已把早饭摆上了餐桌。其实很简单,她把昨晚做的蔬菜粥又热了下,额外煎了两个荷包蛋外加两杯鲜牛奶。

看得出,童语早已冲过了澡,换了身浅紫的家居服,长发被她用发夹松松地绾住,浑身散发着恬静淡雅的委婉气息。

欧文瑾莫名地心动,他安坐在童语的对面,童语不计前嫌为他盛了碗粥,又把一盘卖相很好的煎蛋推至他面前,“快吃吧,吃完了你最好跟我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用不着那么麻烦,我病已经好了。”欧文瑾很不在意地喝着粥。

童语认真地端量着他的脸色,看来他的病是好多了。其实昨天童语就该送他去医院的,可是童语从小照顾病痛的母亲,久病成医,对于昂贵的医药费她打小自己的头痛脑热都是吃药扛顶过去的,因此她很少去医院。她用自己的经验判断欧文瑾只不过是扁桃体发炎,所以她就给他吃了消炎药,并没有带他去医院。

“那好,一会儿你要按时吃药,不然会复发的。”童语不放心地叮嘱着对面的男人。

“你一会儿就要走吗”欧文瑾听出了童语的弦外之音。

童语低下头,筷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我昨天答应江岩今天去陪他的。”

欧文瑾的心勒得生疼,如果说他先前能容忍她与江岩在一起,那是因为她是江岩的妻子,可是经过昨夜,她已经彻底成了他的女人,他怎能忍受她再回到江岩的身边

“小语,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医院,我要和江岩好好地谈谈,只要他肯放了你,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满足他。”

童语的手一抖,筷子掉进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千万不要去,我了解江岩,他不会答应的。”

“那你呢你的想法呢难道你还想回到江岩的身边吗”欧文瑾目光紧视着童语,他要了解她真正的想法。

“我”童语语塞了,回归现实的她开始真正考虑自己的现状该怎么办

“”餐厅里静得可怕,他们仿若都能洞悉彼此的心跳。

童语的大脑在天人交战,她的丈夫还在医院里养病,她却要和他说离婚吗不,她说不出口。

上周江岩的父母还来过电话,嘱咐他们元旦一定回去,他们很想念他们。童语一想到她那两位和蔼可亲的公公和婆婆,心就更痛了,她怎么能去伤那二老的心呢

欧文瑾静默地望着低头不语的童语,半晌,他才企盼地开口:“小语,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不要再顾虑重重,我们已经走了很多的弯路,我们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又走到一起,这次我们还要等多久”

童语缓缓抬眸,她艰涩地说着:“文瑾,你家里人不会接受我的,我们之间存在太多无法解决的问题,这不仅仅是门第之见的问题,而是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异类,一个根本不允许存在的异类,我”

“这些都不是你该考虑的,我当初能为了你离开北京的家,现在也可以为了你继续留在大连,我们就在那里安家,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考虑融入他们,你只需要名正言顺地嫁给我,做我欧文瑾的妻子。”欧文瑾打断了童语的话,他要让她知晓他的决心。

名正言顺这简单的四个字做到了何其难,童语的眼睛开始湿润。江岩,她的丈夫怎肯放她走

欧母,这个时常出现在她恶梦中的女人又怎能放过她当初她声色俱厉的质问和威胁还历历在目,现在她又会拿何种恶毒的语言来诅咒她

童语的泪滑落下来,她与欧文瑾的未来不会是风和日丽的艳阳天,等待他们的一定会是狂风暴雨的洗礼而这些她是否还能承受

欧文瑾的心蓦然收紧,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落泪,他的心怎么会好受,他站起来身来过去把童语揽进怀里,“别哭是我不好,不该这样逼你。”

欧文瑾暖暖软软的薄唇满含温柔地吮进童语脸上的泪水,“小语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你不需要现在回答我。”

方才童语痛楚挣扎的表情欧文瑾已尽收眼底,不用她说出来,他已明了她的答案,因此他不敢再让她说出来,他怕那话一但说出来,就无法再收回。

童语的脑子纷乱如麻,思绪纠结缠绕得让她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她混乱地低喃着:“他父母对我很好对不起我不能那么做,他们会伤心的”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不轻负,却总被轻负

欧文瑾站在窗边,目送童语的车子离去,方才她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他的左肋依然疼痛。

欧文瑾万万没有想到,失去童语的江岩却能重新收复失地,靠的竟是他友好慈善的父母。

说到父母,他的心不得不烦躁,他的确不能让自己的父母像江岩父母一样去用最平和的心态,最温暖的爱关怀小语,善待小语,可难道他对她始终如一的爱还不能够弥补这一切缺憾吗

童语坐在江岩的床边,为他切着橙子,显然她的心思不在这里,锋利的刀尖已然划破了她的手。

江岩被不断溢出的血吓着了,他拉过童语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小心地吮吸着。

咝童语倒吸口凉气,她挤出微笑,“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江岩可不敢大意,他从抽屉里取出纱布,仔细地为童语包扎着,“医院的病菌多,别感染了。”

童语望着江岩白净的脸,她的心在揪痛,她为她昨夜的放荡形骸感到羞愧。怎么办她能当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吗她这样欺骗江岩能到几时她是不是该坦诚地告诉他一切

“江岩,其实我昨夜”童语艰难地措着词,刚欲说下去,却被手机铃音给打断。她看了看来电,是冉婷打来的,她暗自叹气,看来老天都不让她说实话。

原来冉婷来电话是向童语汇报工作,由于售后部的客户们平日里都工作繁忙,所以现代店把冬季汽车保养护理知识讲座安排在了周末,其实上周就已经开展过了,客户们反馈的意见很好,这周应邀更多客户的要求又增加一期知识讲座,时间就是今天。

冉婷看到童语没来,她怕童语忘了,故而打电话来提醒童语是否过来和客户们见见面,以便以后更好的开展工作。

童语很欣慰自己能有冉婷这样的得力助手,她差点忘记了正事儿,童语把江岩安顿好便起身离开住院处,由于她赶时间,她准备先下到三楼从住院处直接穿插到门诊楼,因为她的车子就停在门诊楼这面。

然,童语快走的身子又退了回来,她慢慢走进一个坐在病房外面椅子上的男人,因为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苏逸。

“苏经理”童语不确定地唤着苏逸,在她的印象里苏逸从不曾这样的萎靡不振过。

正在抚额小憩的苏逸抬起头,看到是童语,他的脸多少有些尴尬,“你怎么在这里”

童语纤指向上指了指,“你忘记了,我丈夫就在这家医院住院。”

苏逸笑了,是啊,他的脑子是浑了,他还曾来探望过江岩。苏逸刚要说话,突然病房里传来凌乱的吵杂声,苏逸的脸色大变,他已顾不上童语,起身冲进了病房。

童语有些诧异,她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进去帮助苏逸,这时病房里走出来一位病人家属,看到童语正往里面看,便好事儿地解释,“是昨儿半夜住进来的病人,闹得很,听说是自杀未遂。”

“什么”童语怔然了,这位上了年纪的大娘似乎很喜欢八卦,她又贴近童语的脸小声地嘀咕,我女儿偏说她是电视上的主持人,我怎么看都不像,可能是精神出了问题。

童语呆怔当场,她眼前划过何琳那张明媚动人的脸,怎么可能那么漂亮的女人,已经站在云端上的人为什么要自杀呢

苏逸终于安抚住激动的何琳,此时的何琳眼神已不复清明,显然她的精神已然出了问题。苏逸深深地自责,是他活活地逼疯了她,他真该死。

一只小手轻轻地触碰着苏逸悲伤的脸,何琳心疼地摸着苏逸脸上多出来的抓痕,“老公,是谁弄伤了你,都流血了。”

苏逸再也抑制不住,他把何琳紧紧地抱进怀里,颤抖的唇轻触着何琳的额头,“琳琳,都是我不好,你快点好起来,我不要看到你这样。”

苏逸怀里的女人动了动,挣脱开他的怀抱,她疑惑地抬起自己的手腕,可是上面却看不到手表,她慌了死劲地扒着上面缠绕的纱布,“老公,你快帮我打开它,我要看看几点了,我还要赶去演播室。”

苏逸钳制住何琳激动的右手,她缠满纱布的双手已然沁出鲜血,“琳琳乖,今天你休息,不用播报新闻。”

“怎么会怎么可能”

何琳有些生气了,她转过身子瑟缩地蜷躺在墙角自言自语,“是不是他们不用我了,他们一定是要换人了”何琳不再理苏逸,她躺在那里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最后竟睡了过去。

苏逸耳边传来窃窃私语,他知道他们都在议论着他的妻子何琳,这样的公众人物竟然精神出了问题,这将是多大的新闻。

苏逸颓然地坐了下来,这一刻他才感到自己的无能,他想要一间安静的高档病房都没能如愿,这个季节医患多的连走廊里都住满了病人,更何况本就稀少的高档病房。

苏逸趁着何琳睡觉的时候,出去到医院附近买了些洗漱用品和水果,等他br&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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