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过界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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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喜欢吃什么,但上次郭政明特意让他为何琳买披萨,他就记住这个女人喜欢吃这个东西。

何琳表情复杂地望着手中的食盒,这个男人对她很好,他救过她的命,他默默地照顾她陪伴她,他的心思她怎能不明了。

只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去爱别人,她的生命里已镌刻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爱人,她的心再也驻不进其他的人。

素攀收回自己的视线,他依旧安静地开着车,他的心很柔软。

素攀是个意志坚强的男人,他的阅历复杂,苦难磨砺了他坚韧的性格。确切地说他不是泰国人,他是中国人。

他的父母死于中国特殊年代,文革的那场浩劫让他失去了至亲的人。他的哥哥为了活命带着年幼的他铤而走险,从云南边境逃了出来。

他们很幸运,一起逃亡的同伴大多死在边防搜查士兵的枪子下,他和哥哥不顾后面射来的子弹,他们拼命地游着,终于游过了中缅边境线,到了安全的河岸,他才发现哥哥早已中弹,他用身体为他遮挡了致命的子弹。

他们被缅甸山村的村民而救,后来他和哥哥辗转来到泰国,从此成了“泰国人”。

在泰国素攀当过兵,打过仗,退役后他从动荡的泰南来到幽静的泰北。

素攀的哥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念念不忘的就是文革中曾救过他命的好友郭政明,九十年代初,他的哥哥曾回到国内寻亲,那次也如愿以偿地找到了郭政明。

也因此这次郭政明潜逃首选的国家就是泰国,只是郭政明没有想到素攀的哥哥已于几年前病逝了。素攀最敬重自己的哥哥,他自然接替了哥哥去完成他应该做的事。

素攀亲自去云南接应郭政明,但他没有想到郭政明竟会带着女人跑路,还是一个美丽的痴傻女人。

素攀本是对情爱寡淡之人,但何琳却轻易驻进他的心,在云南素攀就洞悉出何琳的伪装,这个女人掩饰得很好,只是她骗得过郭政明却骗不了素攀。

在过港出境时,他早注意到何琳的异常,她的五指在紧张地攥着,她的手一直再抖。

素攀在她抬起手的一刹那握住了她的手,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战栗,他清楚她不愿和他们一起走,但他却不能帮她,他不能害了郭政明,否则他哥哥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他。

初到泰国何琳就病倒了,郭政明想送她去医院,素攀阻止了,他不能让郭政明涉险,他只为她买来了药。

素攀本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行差踏错。为了安全,素攀决定把郭政明转移到更为幽静的清莱。

在临走前他慎密地检查了房间,果然在最让人忽视的角落里藏有一封信,一个清秀的女人笔迹,何琳很聪明,她怕看到信的人不懂汉语,又在下面用英文写了一遍。

素攀没有迟疑,他烧毁了这封信。素攀看得出郭政明很在意何琳,否则也不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带着个只会拖累大家的女人。

素攀趁郭政明不在,他警告了何琳,让她适可而止。以他当兵人的心狠手辣,这样的隐患早该除去。只是他却没有下手,看到她流泪,他竟还鬼使神差地递过他的手帕。

那晚郭政明与何琳在guesthoe的争吵,自然逃不过素攀敏锐的听力,他的心有些烦躁,他竟然在为她担心。

郭政明决定除掉何琳,素攀是意料之中的,没有哪个男人会留个危险的炸弹在身边,不想引爆就得及早除去。

他载着他们去了荒凉的后山,这里人烟稀少风景极佳。素攀想把何琳葬在这里也不会埋没了她美丽的灵魂。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在最后一刻倒戈,何琳醒来后的凄惨无助,身上的伤痕累累都在牵动着他冰冷的心。何琳对郭政明说的话像一把利刃刺中他的左肋,竟让他伸手阻止了欲去的郭政明。

他迫使郭政明答应他的无理要求,他甩上车门阻隔了郭政明的视线,他望着拼命挣扎叫骂的何琳,他竟错觉自己就是要玷污她的禽兽。

时间不容素攀犹豫,他狠煽了何琳的耳光,他撕裂了她的衣服,他说,你想活命吗那就听我的,我不会碰你,但你要配合我

65、日薄西山3

素攀制造了何琳死亡的假象,也正如他所料,承受不住何琳惨状的郭政明放弃了去掩埋尸体,素攀妥善藏好受伤的何琳,便载着郭政明离开。

对于郭政明选择去新加坡素攀是不赞成的,去法制健全,遵纪守法闻名的新加坡,这无疑是铤而走险。

但郭政明去意已决,也许他对素攀何琳一事芥蒂颇深,所以他并没有听素攀的意见,于当天下午就乘飞机离开泰国。

当素攀在网上获悉郭政明被捕,他是深感遗憾的,但事已至此,旁人也是无计可施。

对于何琳被死亡的消息却让素攀很震惊,他来到床前,看着睡梦中的何琳,他伸出的手终是没有抚上何琳苍白的脸,有那么一瞬,他真希望何琳能这样的留下来。

泰国是著名的佛教国家,清莱的寺庙就有好几处,然,苏逸自从在第一次去的界遥寺里感应到何琳的存在后,便天天都去那家寺庙。

不拜佛的时候他就坐在寺庙里静静聆听着和尚们诵经,这让苏逸烦躁的心灵沉静下来,虽然他没再有过亦如那天的心灵感应,但他却愈发坚定自己的信念,他的妻子没死,他一定会找到她。

素攀的家是一个复式的二层木楼,楼下有个绿荫环绕,石头铺就的小院,充满了异国风情。

素攀特意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置放了一张躺椅,他让何琳躺在上面多晒太阳,这对于她的断骨愈合有益处。

尽管何琳深居简出,很少走出小院。但她还是喜欢上了这个清净悠闲的小村庄,村里的人由于信仰佛教的缘故,对外来的人很友好,他们看到何琳时都会微笑地对她行合十礼。

苏逸从界遥寺出来便去了披萨店,他依旧要了一份披萨和一杯咖啡,披萨店里有位店员会少量的汉语,苏逸来时,他会用拙笨的汉语与苏逸交谈,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外语能力。

正逢下午,店里比较清闲,这位店员正给苏逸讲着为什么泰国的十二生肖里会有大象。

店门响动进来一位客人。他表情淡漠地走进来,在听到苏逸和店员的闲聊后,他的身子静止了数秒便向苏逸投来探究的目光。

苏逸感受到被人窥视,便转眸对来者友好地微笑。

素攀脸上虽无笑意,但他也礼貌地合十行礼。

素攀之所以留意苏逸,是国为他从苏逸的言语中竟听出他是来至与何琳同一地方的人,他们的口语无论发音还是参杂的方言都是极为相似的。

店员很快为素攀装好了外卖的披萨。素攀临走时眼神复杂地又多看了苏逸一眼。

素攀走后,疑惑的苏逸随口询问店员,这个人经常来买披萨吗店员笑了,以前不常来,就是这一个月几乎每周都来买几次,听说是买给他女人吃的。

苏逸莞尔,看他冰冷严肃的样子,竟还是个疼老婆的人。

清莱不大,以钟楼为中心,方方正正,街道纵横,有不超过6条街的繁华市区,再往外走就是郊外。

这段日子以来,苏逸已走遍了清莱的大街小巷,他拿着妻子的照片询问每一个看到的本地人。

然,这些泰国人除了友好的合十行礼,便都是茫然的摇头。苏逸也曾去过郊外的小村庄,但也都是一无所获。

为了去更远的地方寻找,苏逸租了一辆迷你型的轿车,这天苏逸再次去了郊外,他把车子停在一个格外静谧的小村庄。

他徒步走了进去,村口一家小院里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娘正在院子里晾晒山野菜,苏逸笑着合十行礼,并把自己妻子的照片递了进去。他用简单的英文询问着她是否见过何琳。

大娘双手合十礼后,便细细端量着照片上的人,苏逸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异,但意外的大娘却轻轻摇头,表示没见过照片中的何琳。

苏逸有些失望,他向村子深处走去,这个小村庄真的很幽静,连人都稀少,围着苏逸转的唯有几只流浪狗。也许这个炎热的正午,村民们都躲在屋子里午睡。

苏逸驻足在一个漂亮的小院前,他的额头已溢满细密的汗水。透过栅栏,院子里有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周围环绕着不知名的红花,异香浓郁,多并蒂开。

最让苏逸惊奇的是在树下石头铺就的小路上竟置放了一张藤制的躺椅。真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这样美丽的小院让苏逸都想进去坐一坐。

悦耳的铃音蓦然响起,苏逸取出口袋里的手机,他来到泰国后已换了当地的si卡,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多,除了双方的父母,还有为数不多的亲友。

苏逸扫了眼来电,他笑了,竟然是欧文瑾,他接听了电话,原来欧文瑾和童语已由大连坐航班赶往泰国,现飞机正落在转乘的广州白云机场。

他们傍晚时分就能抵达曼谷,会直接转乘国内航班赶来清莱,大约晚八点就能到清莱,他们让苏逸帮其在他所居住的guesthoe为他们预留个房间。

这无疑让苏逸孤冷落寞的心变得柔软温暖,自从何琳涉案以来,苏逸尝遍了世态炎凉。

平日里所谓的亲朋好友都拿着嘲笑,试探,不理解,鄙视等种种的不良心态来对待他,这让苏逸不得不远离了周围的亲友,就连苏逸的父母都无法理解儿子的疯狂行为。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欧文瑾夫妇,他们一直都在关心苏逸找寻何琳的进展,就连难得的结婚蜜月都选在何琳失踪的清莱。

苏逸不再停留转身往回走,他紧走的脚步却在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时微顿,居然是披萨店里巧遇的泰国人。

素攀显然对于苏逸的出现深感意外,他的眸光扫了眼远处的家,何琳并不在家,何琳自从上次去界遥寺拜佛,胸口的断骨便有些不适,素攀已经把她送去了医院,他回来也是为了给何琳熬制些有利于断骨愈合的海鲜汤。

依旧是礼貌的合十行礼,两个男人擦肩而过。

苏逸走过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他蹙起眉宇,他在感怀这个泰国人看他的目光为什么如此戒备。

“请等一下。”苏逸唤住素攀。

素攀的身子顿住,苏逸很意外,他来到素攀近前,“先生,你也能听懂中文”

素攀无温的眸子透溢着冷漠,“我会汉语。”

苏逸的心微紧,这个人居然不但懂中文,还会说字正腔圆的标准中国话。

苏逸有些激动,他急忙抽出何琳的照片放在素攀眼前,“这是我的妻子,请问你见过她吗”

素攀接过照片,里面的何琳笑得很开怀,一对笑靥让她的面孔愈发甜美。

素攀的心有些窒痛,他面无表情地把照片还给苏逸,“对不起,我没见过她。”

苏逸顿觉失落,他呆怔地站在那里,连素攀离开都不知晓。

素攀回到家中,他伸手推开木窗,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远远望去,他的身影很悲凉,悲凉得正午阳光都感化不了他。

晚上,苏逸早早地等在清莱的机场,望着走向他的欧文瑾和童语,他竟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他勉强扯出笑意,扶了下欧文瑾的胳膊。

欧文瑾不客气地拥抱住苏逸,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对于伤感的苏逸,他无需太多语言,只需要温暖地给他拥抱。

童语到底是女人,她望着消瘦晒黑的苏逸,早已泪盈于睫,那场翻天覆地的风暴虽已过去,但她还心有余悸。

只有她亲眼目睹了苏逸的艰难,进退维谷的苏逸面对毁天灭地的舆论,依然能做到对何琳不离不弃,那是怎样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苏逸要请欧文瑾夫妇吃饭,可欧文瑾和童语哪有心情吃饭,他们只是在苏逸居住的guesthoe简单裹了腹,便聚在苏逸的房间询问他寻找何琳的近况。

其实在外人看来,何琳就是千真万确的死亡,因为郭政明不可能说谎,谁会白痴到让自己在身兼数罪的情况下再多一宗最致命的故意杀人罪。

只是苏逸的固执却让他们看到了一丝渺茫的希望,也许老天会鉴于爱情的伟大,还给苏逸一个平安无事的何琳

苏逸望着终成眷属的欧文瑾和童语,在祝福之余也不免感慨自己的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可是童语和欧文瑾也不是没有遗憾,他们没有举行婚礼,只是宴请了大连的同事和朋友,没有亲人的祝福还是留下了稍许的阴影。

但童语也不介意,浮夸的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真正的走在一起,他们选择了旅游结婚。

当然,他们目的不是旅游而是为了帮苏逸寻找销声匿迹的何琳。

66、花成蜜就

欧文瑾和童语似乎比混乱的苏逸要来得清醒,他们先去当地的报纸刊登了寻人启示,又把何琳的照片印制了传单,他们在清莱市区发了几天,未果后,又在周围的郊区发放。

这天上午苏逸载着欧文瑾和童语去了较远的山村,他的车开过一片寂静的小村庄。

童语赶紧喊住苏逸,“苏逸,这个村子为什么不去”

苏逸放缓车速,“前些天我已经来过了,村里人说没见过琳琳。”

童语点头,她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有些气馁,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难道何琳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们开车分别去了更远的两个村子,走得满头大汗的,结果还是没有消息。

三个人在路边摊简单吃了当地的小吃帕泰,便启程往回返。

苏逸租的这辆车子显然性能欠佳,车子还没有开回清莱市区,就坏在半路了。

对于三个都曾在汽车行业工作过的人,这似乎难不倒他们,欧文瑾和苏逸打开车机盖开始排查寻找故障的原因。

童语站在路边,午后的阳光颇为耀眼,她伸手遮住刺目的阳光向远处张望,前面有一个小村子,很幽静很漂亮的小村庄,她想她是不是应该进去走一走。

何琳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卧床静养,她不懂泰语,所以从来不看当地报纸,这让她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何琳躺得颇为沉闷,方才在梦中她还与苏逸在一起,醒来才惶觉只是一场梦。

她小心地来到窗前推开木窗,微风拂风,颇有凉意,何琳微眯双眸眺望远处,天空清澈而明朗,群山叠绕,翠绿葱郁。

这让她有了想出去走走的冲动,何琳轻缓地下了楼,沿着院子里的小路迟缓地散着步。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适应了泰国的生活,尽管她曾在同城是万众瞩目的女主播,但在这里她却是最普通不过的女人。

昔日的她曾努力去争取辉煌炫目的生活,然,现实回报她的却是致命的伤害,现在的她不再奢望无实浮夸的光环,她只想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平凡宁静地生活下去。

“啪”的一声,何琳脚下一痛,一个小东西的壳被何琳踩坏了,何琳的心一颤,竟然是一只蜗牛,此时它那赖以生存的硬壳已被她踩碎了。

何琳很懊恼,她怎么可以这样的不小心,她等于毁了蜗牛唯一的家。何琳把小东西放在手心里,她在苦恼地想着怎么安置它

半晌,何琳把它放进素攀家的花盆里,就让它和她在一起吧,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栅栏外跑过一群嘻笑的小孩,他们看到何琳都露出憨厚的笑脸。

何琳望着跑远的孩子们,她笑得很柔软,可爱的孩子,总是天真烂漫的毫无烦恼。

童语拿着小桶决定去村子里给车子要些水,她徒步走了进去。

村子里很安静,家家都有一个绿荫围绕的小院,村头的院落里没有人,童语便往村子深处走去。

平日里打拼在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里,天天都过着快节奏的紧张生活,现在漫步在这样幽美静谧的小村子里,童语竟莫名地眷恋这里的乡野生活。

“哈哈”阵阵笑声从远处传了过来,一群孩子向童语的方向跑过来。

童语望着孩子们的笑脸颇为感慨,也许只有在孩子的脸上才能真正找到这样纯粹快乐的笑容。

童语的心苦涩起来,对于她和文瑾,苏逸和何琳,纯粹的快乐是多么的奢侈。

这些孩子从装束上很快识辨出童语是一个外国人,他们便新奇地围着童语说着什么。

童语也不驱赶,她面带微笑地掏出何琳的传单分发给他们,小孩子们都是毫无心机的,单纯的他们看完传单后都乐了,小手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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