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何处是归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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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直冲云霄。白衣身影迅捷无比地的出手,捂住她的嘴。然后扭头四下张望。

“啊!你属狗的吗?还咬人。”广泰甩着手说道。

凑近灯光一看,手掌心一排细碎的牙印,慢慢渗出血来。

阿诗娜听出声音是广泰,抡起琵琶,想了想又放下。站起身,挥拳往他身上招呼。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知道吗?”阿诗娜咆哮道。

广泰看她独自在这里抚琴,想着过来提醒她夜深了,早些去休息。

走近了她都没发觉,忽生玩心,要吓她一下。看她平日里伶牙俐齿,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这一吓着实吓得不轻。

广泰有些后悔和她开这玩笑。正要温言劝慰她几句,阿诗娜蹲下身,双手抱膝,脸埋在膝盖上,肩膀一耸一耸地。

尽管没发出声音,广泰还是看出来,她在哭呀。广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女孩子的眼泪似乎比拿着刀枪的盗匪还要难以应付。

广泰顺着树干滑坐在地。手指头捅捅阿诗娜,“喂,跟你闹着玩,别当真,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来,打我呀。”

阿诗娜独坐弹琴,想着身边的人终有一天,男婚女嫁各自散去,可是自己身如浮萍不知归宿。

家乡又在万里之遥,自己假设有一天回归故里,家乡的亲人也是无处寻觅。

年龄一年比一年大,有些现实问题,她不得不考虑,去面对。

心里悲伤,借着琴音抒发愁绪,不提防广泰跳出来横生枝节。

她努力压制的悲伤顷刻间汹涌迸发。她埋头无声哭泣。广泰一句话,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都是你,你是坏蛋,你是坏人,都是你。”

她满脸泪水举起拳头,扑打广泰。广泰坐着不动,任由她捶打。

打着打着,两只拳头越来越轻,停下不动。一双碧蓝的眼眸凝视广泰。

“不关你的事,对不起。”她拿起琵琶,站起身,径直走了。

留下广泰风中凌乱。广泰年少时候斗鸡走马眠花问柳,可那都是年少轻狂的事情。这几年他忙于家族生意,转性多时。

依据他以往的经验,阿诗娜这顿无厘头的情绪爆发,绝不仅仅是因为他一番恶作剧,他猛然出现,吓到她,只是导致她情绪失控的一方面。

哎,这个看似无心无肺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没想到还有这么重的心事。广泰一路叹息回到房间。

广泰在江遥这里将养十多天,马匹也处理利索,带上随从回西川。

临行前,江遥嘱托他照顾夏月。夏月在西川建立萤火阁分部。

冬霜一直致力于让孟美人父女相认。京兆尹薛元赏上奏武宗的折子,武宗压下来,没顾上处理。

老孟这一日酒后宿醉,在马路上恍惚间游走。对面两人骑马经过,老孟酒壮熊人胆,想要做路霸。他也不往路边靠,横着挡在路中间。

“国丈在此,肃静,让路,还不快滚。”

马上之人是户部尚书杜悰,下朝回府,看到路中一个醉汉,东摇西晃地口出不逊,一个醉汉理睬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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