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还情而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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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本想着去拉一把的,哪知道遥夕自己站了起来,装作一副没事的模样,她身上的鲜血依旧顺着衣服向下面流淌着,伤势异常严重。

刚刚的一战中,遥夕体内的灵力已经是透支状态,唯一撑住她的就是几年以来,不懈努力而锻炼出的体魄。

幸好楚一方没有发现遥夕已经力竭,不然的话,他哪会罢战?

林溪从带的包裹里找了几瓶小罐子,他也不知道这么重的伤势能不能治疗好,林溪将最珍贵的一瓶小罐子拿出来,里面还剩下三颗丹药,林溪没有多想,一起递给面前的女子。

遥夕瞅了他一眼,问道:“苦吗?”

林溪摇摇头,“不苦。”

遥夕微微点头相信,才吃下一颗丹药,还没有一眨眼的功夫,下一刻就是遥夕的哇哇大叫了,“这还不苦!比那些蛇胆都苦啊。”

林溪埋着头,拿出柳叶走时给他的几颗糖果,这些糖果是柳叶在镇子上专门给他买的,也是柳叶硬塞给他的。

说是人生在事,又苦又惆怅,如果真的苦的连话都不想说的时候就吃上一颗,要不然就去找他闹闹心里话。

遥夕看着他拿出那一小罐的糖果,连忙摆摆手道:“别,这是你们小孩子吃的东西,我才不要。”说完,遥夕硬着头皮把剩下的两颗丹药给咽了下去。

林溪看着她,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其实吃一颗就行了。”

遥夕脸上的笑容瞬间抹消,然后一步向前。

冷冷的杀意透体而出,好像随时要发威一般。

林溪尴尬的招手,“良药苦口,多多益善。”

要不是遥夕手臂太痛了,完全使不上力来,要不然林溪这个脑瓜崩可是吃定了的。

遥夕慢慢盘坐下来,呼吸吐纳,将丹药的效果流遍全身。

林溪守在一旁也没有闲着,他走到楚一方尸体旁边,蹲下身仔细地看着,在他的体内确实有一口小井,只是里面的泉水正在慢慢地枯竭。

井口里的井水很像林溪体内的灵气,这些难道是灵力?

林溪继续观察着,里面的井水没有彻底干枯,而是降到井中一半时就被堵住了。

按照许家勇的说法,修士死后,他们的井中之水就会枯竭,本命命泉便不再会流淌出新的泉水。

用更好的理解来说,就是如同普通人的血液一般,人死,血液将不再新生。

林溪疑惑着,楚一方已经是死透了,可为什么井中之水到了一半就不再枯竭了呢?这是怎么一回事?

遥夕起身走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尸体疑惑道:“我说小孩,你是真的不懂什么是修士以及那些修行的事情?”

林溪摇摇头。

遥夕更加奇怪了,刚刚那三颗丹药是用民间最普通的几种药材炼制而成的,可效果却很不一般,连她那么重的伤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止住,而且她的体内的灵力比之前更加纯净了,快要突破到命泉六层楼了。

“小孩,你那些丹药实在是太苦了,还没有什么效果,是哪位大师傅的手笔啊?”遥夕换个法子问道。

林溪想了想,说道:“我们小镇里的名医,姜老先生的药。”

林溪并不敢托大,尽管他们小镇里所有人对姜老先生都以“神医”称呼,一部分是对老先生的尊敬,现在林溪没有在小镇,可不能乱说别人的名号,说不定还会被外面的人笑话,毁了姜老先生的名誉。

“姜老先生。”遥夕轻声自语,她在秋月阁的时候看过很多的书籍,见过很多的大人物,可这个姓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她也没多想,术业有专攻,说不定人家就是医术好而已。

要真的说名医,那么他们秋月阁的那位就不知道有多高了。

遥夕收回思绪,伸手将一团灵力注入到楚一方的命泉之内。

突然之间,寂如死水一般的井水开始向上涌跃,命泉里的泉水不断换新,向上迸发。

林溪睁大了眼睛看着在一切,现在楚一方的体内跟之前他运用灵力时一般,命泉翻腾不已,一股股的灵力向外充斥着。

“起!”遥夕大喝,又像是某种法旨。

在楚一方的体内,一柄小小的油纸伞旋转着,慢慢地显化在他们二人面前,遥夕不再去管楚一方的灵力,她将剩余的灵力全部注入油纸伞内。

林溪再去看楚一方的尸体时,他体内的那口井已经干枯殆尽,现在才真是一片死寂,仔细看下去,井中的泉眼渐渐地消失开来。

当遥夕将灵力大量地注入到油纸伞内,伞身缓缓打开,里面洒落出阵阵霞光,伞身里什么也没有就连伞的颜色都看不到,在里面仿佛是一个无底洞,可以吸纳一切东西。

过了一会儿,遥夕拿出一张黄色符箓帖到了油纸伞上面,这才让它不再发光,当然,这柄油纸伞也慢慢地合了上去。

当遥夕停止一切后,刚想缓一口气,突然,油纸伞自然而然地打开,无数道灵光散出,遥夕和林溪两人同一时间退出几十步。

油纸伞慢慢地变成一柄紫金色的伞身,一跃而起,如同有灵性一般向着空中飞去。

速度极快,林溪他们望向天空时,它已经入流星一般划过大半个天空,消失不见。

遥夕没有气恼,只是缓缓吐出一口气,两只手摊开,无奈道:“白忙活了。”

林溪问道:“那把伞是什么?”刚刚的那片树林瞬间被碾成了糜粉,随着油纸伞的消失而消失,一大片的树木不见,看得确实让人触目惊心。

“那是人家的兵器,而且不是我们能碰的。”

林溪没有追问,又说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遥夕看了一眼他,“不算太遭。”

说完,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林溪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而遥夕知道如何说,只是说不出口。

最后,林溪轻声问道:“你是来杀我的?”

遥夕没有惊讶,撇了他一眼,平静道:“不全是。”

“你应该刚刚就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了,可惜在我重伤的时候,你没有下杀手这是为什么?”遥夕问道。

林溪回答道:“我觉得你不会杀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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