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不作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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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婉转如婵娟,低娓而螺珠,分外悦耳,听着简直就是享受,更有一种无酒自醉的蛊惑感,像是吞噬人心的妖魔,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人心,令人为此赴命。

这人,太危险。

木浅歌眯了眯眼,若不能与此为敌尽量不为,但以现在的情况,两人似乎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一筹莫展之后,木浅歌的眉眼又舒展开来,只听身居高处的皇上缓缓发话:“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庭士便来宫里与朕叙谈吧!朕要大摆筵席,恭贺庭士选出,庭士乃庭之荣耀,庭之气运,保泽我苏小庭上下子孙!”

木浅歌想,与您谈话,可能会被谈死。

说了解权谋政治,木浅歌不算过于钻研,她有的不过是在空闲时间翻阅古籍孤本的兴致,一切都是纸上谈兵,实战操作还没实行过。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底下发出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之声。

木浅歌提前用内力隔挡,没受其影响。

祭祀毕,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皇宫,木浅歌想避开的、避不开的,也通通来临。

“恭喜庭士贺喜庭士,能够被离王看中,实属了得!”

在木浅歌下车时,有一直裰朝服未换之人笑意不断的拦住她,眉飞色舞一般,表情尽是拉拢之色,腰间金丝带整齐不苟,黑发束起以淡色鎏金冠固定着,被日光微微一照,露出五彩斑斓的颜色,像是水波荡漾。

木浅歌停住脚步,面色不变,“在下的荣幸,皇上的看中,离王的相待。”

来人是礼部尚书王凝渊,面容普通木讷,甚至透露出平凡的意味来,但身上的洁净之气却尤为浓厚,他一笑,也是别有风骨,“庭士如此年纪轻轻,少年英才,不知身居何处,家父谓谁?”

对方这般说话,未免有些失礼,木浅歌听出了针对的气息,便不愿多做纠缠,“离王还在等待在下,先行告辞,改日再叙。”

“你——”王凝渊面色有一瞬间的狰狞与气急败坏,“不过是占着离王的青睐才获得的庭士之位的小毛孩,不然,你什么都不是——空有相貌而不作为,空有武力而不谋计,你算什么?后面的门上位!”

木浅歌蓦地顿住脚步,她的目光在面具未挡住的地方徐徐生辉,被日光照的极暖,而王凝渊却看出了刻骨寒意,他忍不住一缩手,又想起自己堂堂正四品文官,还怕了区区一个刚上位的小子不成?

与此,壮着胆子冷声道:“再看你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武力蛮夫,实为——”

“实为什么?”木浅歌突然款款走来,又是柔柔一笑,那唇瓣微启,肤色偏白,衬得似血般殷红,“在下记得,庭士乃正二品官员,王尚书以下犯上,可是想好了怎么向我求情?”

“你小子别得意太早……”王凝渊铁青着脸色,看着木浅歌那张被面具覆盖的脸,面具掩住一半的皮肤,只露出小巧而挺直的鼻梁,目光平静如秋水,潋滟氤氲,波光粼粼,似若可包含万物,却又倒映出万物本质,令人看清自己肮脏的一面,那肌肤白而不透,肤若凝脂白玉,比起女儿家的也不遑多让,日光一裁,尽数落于身,显得光芒万丈。

木浅歌无视盯着自己的视线,“王尚书这是干什么,可是与在下一般,也有龙阳之好?”

她说着,蹙了眉,平添一分浅淡忧色,像是昙花凋谢,南柯一梦,镜花水月,一碰即碎,虚实不分。

“不过,在下的眼光很高,王尚书还是不要过来丢人现眼的好。”木浅歌悄无声息的退后几步,含笑开口,王凝渊本沉醉在她消融冬水的笑容中,一听到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火冲天下,施展内力上前两步,迅速摘下木浅歌脸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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