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身世跌宕风吹絮 第二十六章 利益交换（2 / 2）

但现在白耳却拆穿了他的小伎俩。更让他纳闷的是，白耳为什么要我开口与他交谈？

王小天望着白耳，脑筋急转。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白耳的意思。

借势！

没错。就是借势。白耳以为，王小天看不起那两个低等级的狼人，所以刚才不屑跟他们说话。哪怕发火也是用人类语言说话。如果现在王小天开口与白耳交谈，等于无形中认可了白耳与自己的亲近位置。

白耳此举是在借他这个“兽神之子”的势！

他为什么要借势？很快王小天就猜到了大概。

以往祭祀这个职业，有老狐人这个老祖宗罩着，地位超然，被受尊敬。酋长、库卡、长牙，这些战士都会礼让三分。

现在老狐人死了，没人罩着祭祀了，他们会不会受到排挤？会不会从高高在上的云端，直接摔到地上的泥沼里？还可能被人踩上两脚？

虽然祭祀有重要的辅助作用，增强战士们的战斗力。但毕竟是辅助作用，自身战五渣，需要抱着别人的大腿。以前，别人求着他们去抱，现在会不会被人逼着抱？

不过，反过来想，王小天现在也需要借助白耳，来坐实自己就是“兽神之子”。

这样来看，两者之间还是有合作空间的。

于是，王小天用兽人语道：“你好。白耳祭祀。”

白耳顿时激动不已，“快来看呀，兽神之子和我说话了。他和我说话了。”

白耳一通喊叫，惊醒了许多蛮兽人，他们纷纷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走出木屋或帐篷，循着声音过来。很快，两人身边就聚集了不少蛮兽人。

白耳祭祀兴奋地道：“兽神之子和我说话了，大家快来拜见兽神之子。”说着带头向王小天跪了下去。

其他蛮兽人不明所以，看到白耳祭祀都跪了，也纷纷冲着王小天跪下去。

王小天望着跪倒在地上的蛮兽人，忽然灵机一动，用兽人语道：“你们好。你们的语言太费嗓子了。我说几句嗓子就哑了。不如我教你们人类的语言吧。”

白耳祭祀起身望着王小天面露不解。

王小天咳嗽了两声，说：“蒸汽车、原力枪、高楼大厦、绫罗绸缎，这些你们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这些东西都是人类造出来的。你们想想，为什么人类能造出来么多精密复杂的东西，而你们却造不出来？”

白耳祭祀脱口问道：“为什么？”

王小天道：“因为你们的语言太简单，无法表达复杂的内容。而且你们的语言太费嗓子，吼两声就累了，彼此没了交流的兴趣，自然没办法深入沟通。沟通不足，互相之间的配合就达不到默契。人类制造的那些精密的东西，往往需要成千上万人互相配合。其中有一个人配合不够默契就可能失败。这就要求他们的语言要精准、高效。”

白耳祭祀听了低头思索。他原本只是想利用王小天“兽神之子”的身份，来稳固他和那些祭祀的地位。

正如王小天猜测的那样，以往有老狐人这个老祖宗震着，无论是银牙部落的霸蛮酋长，还是铁臂部落的利卡斯、灵猿部落鲁德，都要给几分面子。

现在老狐人不在了，这些部落酋长，必然要大权独揽，剥夺祭祀享有的特权。

祭祀本身战五渣，只有辅助能力，剥夺了特权，必然变成人人可以欺负的受气包！

想要避免这个悲惨的命运，只有抱紧“兽神之子的”大腿，借助兽神的威名，震慑这些战士，祭祀才能继续享受特权。

现在，王小天要教给蛮兽人说人类的语言，说是不费嗓子还便于深入沟通，该不该支持呢？

当初，白耳对长牙和库卡他们说的，兽神之子是个人类，是为了方便进入人类社会学习科学知识，再教给蛮兽人的那番话，不过是他用来唬人的。大祭司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些。

白耳忍不住暗忖，难道自己聪明绝顶，无意间领悟了兽神的真实用意？

白耳祭祀想不明白。不过，他觉得学习人类语言应该没什么坏处。所以，他决定听从兽神之子的安排。

王小天看到白色祭祀面色平静下来，知道他已做了决定，于是大声道：“你们愿不愿意学习？”

白耳祭祀首先回答，“我们愿意。”

其他蛮兽人看到白耳祭祀带头，也立刻跟着吼起来，“我们愿意。”

王小天心中大喜，“好。你们跟我来。”

王小天带着一大群蛮兽人来到老狐人房子的外面。因为整个大岗村只有这里最空旷。

他对蛮兽人说道，“你们仔细听着，我第一遍用蛮兽人语说，第二遍用人类的语言。我说完一遍，你们要跟着重复一遍。先从简单的称呼开始。我，……我（人类语言）。”

一上午，王小天已经教会了蛮兽人，你、我、他、吃饭、睡觉、干活、上午、下午、晚上、木屋、帐篷等等常用的词汇。

蛮兽人的舌头硬、嗓子粗，说人类语言非常不协调，就好像大猩猩绣花一样。

不过，数十个蛮兽人操着生硬的舌头、粗砺的嗓音，认真练习人类语言的情形还是非常喜感的。王小天自己都忍不住笑的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