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谜案之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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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距离嵩山并不远,快马不过一天的功夫。

四日后,骆冰终于回了京城。

少林寺的空闻大师已隐居少林四十多年,头发胡子全白了,从前朝到现在一直努力的活着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三日前骆冰拜会少林空见大师,大师自从受邀大理寺后,一直对江湖耿耿于怀,见面感叹,江湖仍然不变,变得是看不清得人。

见到骆冰来少林拜访自是十分高兴,善厨上了几道素菜,大师以茶代酒欢迎骆冰,详细叙说了大理寺之行,流露出对现在江湖的堕落。

骆冰也自向他询问空闻大师的近况,空见大师说空闻已近十年未说过话了,自己还在幼年时拜入少林和空闻大师说过几句话,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说话了。

和空见大师聊了会江湖之后,骆冰说自己想见见空闻大师。

空闻大师对于夜帝一事并不了解,甚至并未见过夜帝。只是红线女侠和李靖曾经得到过空闻大师的资助,至于寒冰掌那不过是经脉逆炼的变化而已,并不值一提。

空闻大师对于夜帝也无任何印象,年近百岁的高僧更无任何说谎的可能,况且近十年都未与人说过话,连语言都迟钝不堪。

一句话啰里啰唆要解说半天才能说的七七八八八,骆冰连蒙带猜听个三三四四。

正当骆冰准备打马回洛阳时,空闻大师却对洛阳的无头天王大感兴趣,无头天王在隋时就有这么个说法。到女皇时无头天王在此达到巅峰,民间疯传时与文化及的阴兵来袭。

空闻自是不信无头天王的传闻,坚持想要会会。空闻虽年仅百岁,身体硬朗,起居有方,早晚练功打坐,怕是正常健壮男儿体质也不如他。

骆冰见状,从嵩山脚下雇了一辆马车,两人慢慢悠悠赶回大理寺。

这一进门不打紧,几个衙役见着骆冰直抹眼泪。

骆冰心知有事,不便细问,自有欧阳清会告知。跨步正待走向宿舍,却发现宿舍竟成了一座灵堂,居中灵牌居然是:冷弃之灵位。

一众相处的不错的衙役、捕快、侦缉、个个披麻戴孝成了守灵人。

冷弃家属正哭的悲天喊地,声音里却感受不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骆冰一怔就已明白,欧阳清自己一定私下里给了不少银子。

自从上次邀约一战之后,欧阳清与文星越走越远,和冷弃越走越近,衙役们却也不服。

路长风来大理寺后很少再有人阵亡,除了大规模的团战,这次直接死到了副队规模,众人心中却不这样想,都认为欧阳清借刀杀人。

众人私下里议论纷纷,欧阳清听在耳里,却也无可奈何。

骆冰进去,欧阳清正坐在灵位下,一脸悲戚却也带着几分无奈。

骆冰讶道:“怎么回事?”

他知道冷弃不仅是欧阳清的得力干将,更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也是大理寺的得力悍将之一,冷弃之死,对欧阳清是个不小的打击,对大理寺的发展更是个阻碍。

要知道冷弃这也是官封四品的大员,所有都要上报朝廷的。

欧阳清沉默不语,纵有一肚子苦水却也不知道从何倒起·,过了许久,端过一碗酒仰脖子喝干了,才低声道:“冷弃是唯一一个白天死于无头天王的人。”

骆冰赶忙问道:“他?怎么死的?”

欧阳清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被人从正面一刀砍下,兵刃夹在颌骨上都不及拔出。”

骆冰吃了一惊道:“冷弃武功虽未出神入化之境,也是江湖中第一流的好手,进入大理寺也是选拔的。当世正面一刀斩杀冷弃,让他还手之力都没有的人,我还真不相信?”

欧阳清心下不服,面色冷冷的然道:“厉毋宁是其中之一的高手。”

骆冰皱眉道:“你为何总是盯着厉毋宁,可是有什么隔阂。我到认为未必是厉毋宁。

冷弃在柳树林中阵亡,必然是查到了什么线索,被人灭口。阳光之下,无头天王怎敢作祟?想必是什么证据已被掌握。”

欧阳清内心有鬼,却又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装无头天王不是厉毋宁?这般武功,便是你我也有所不及。”

骆冰拧起了剑眉:“无头天王或许是天魔或许是夜魔,总之是个人这次一定证实了。

我们出身公门更不可怪力乱神,大理寺本位办案最讲究证据你怎的忘了,一股劲把猜测推向厉毋宁你可是想说什么?”

欧阳清心里吃惊:“我到不需要掩饰什么,只是众多高手中,厉毋宁现在嫌疑是最大的了。”

骆冰不耐烦摇了摇头又皱眉道:“楚秋水虽不用刀,但嫁祸于人却也会的。那天魔更是嫌疑最大。”

空闻年迈却性格最烈,随骆冰一同进入,一直未发一言,此刻忍不住道:“是人是鬼,老衲今晚便进入柳林,探个究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欧阳清表情却是漠然:“今天是冷弃的祭日,我要为他守灵。你和法师两个去吧。”

骆冰仔细看了看欧阳清,只觉得欧阳清变了却也说不上哪里变了,心中更替冷弃不值,看欧阳清的眼神多了一份怀疑。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神色不变,神都有一座酒楼甚是出名,名为“素菜酒楼”,邀请空闻大师品品素菜,喝点南瓜汁。

空闻去素菜馆两人大快朵颐,骆冰却自带了一壶酒,喝的开心了,决定今夜便在柳林中探个究竟。

正是谷雨的后几日,月明星朗。

夜间月色融融,天空更是皎洁。

几片银色的月光从柳树缝隙间洒下,照在地上碧绿的青草上。

淡淡的月华下,柳林随风轻轻舞动,倒多了惬意朦胧的美感。

骆冰对着空闻大师笑笑道:“这里若不是无头天王,倒是个好住所,也难怪先皇会赏赐给欧阳、胡家,这里景色甚美。”

空闻哑然合十,“阿弥陀佛”,道:“老衲生平活了不少岁数,从未见到民间所传乱神之说,今夜若得一见,自是了了平生所愿。

今夜若不能遂愿实是一件憾事。“

骆冰正待张嘴说话,忽见空闻伏地听声,示意自己也是趴下。

骆冰不解,四下望望,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曲径幽幽的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色布障,怕是有一丈多高,走路飘飘忽忽,全然不似血肉之躯,手提巨大黑色物事,不知是刀还是剑,竟和那传说中的无头天王完全一模一样。

骆冰此时心情比那晚偷袭天魔的心情更是难受,嘴张着气也不敢喘,只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望着前方那飘忽不定的无头天王,饶是他平时胆大包天,此刻也生出丝丝寒意,屁股凉飕飕的直欲拔腿就跑。

眼看那无头天王飘来飘西去,却并没有如胡世奇说的舞剑,骆冰不由奇怪:“胡世奇说天王舞剑,可今日却没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看来天王怕我学到他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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