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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岳天紧蹙着眉头,漂亮的凤眸倏地眯起,他内心惊骇异常,对于乾缤兰所说,他实在太意外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他没有说话,抿着唇,犀利的眸光盯着乾缤兰,静静地等待着乾缤兰的下文。

乾缤兰似是被勾起了遥远的回忆,眼神里蒙上一层隐约的哀伤:“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真正的八坂琼勾玉,已经不复存在了。一个就是文启华,另一个,就是我。我曾经是文启华的两个助手之一,有一次,他盗墓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草锑剑和八坂琼勾玉,草锑剑就被他收藏起来,而我,当时一见着八坂琼勾玉就喜欢上了那东西,刚开始,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带走回去经过检测,再加上对照各种文献,资料,才能确定我们真的是得到了太阳国的两大神器。我们都不愿意将神器的事泄露出去,不想让太阳国的人得到……因为一旦这两件神器给他们找到,那就是三神器合一了,他们会更加的狂妄,嚣张……”

乾缤兰还没说完,翁岳天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他不是傻子,既然乾缤兰提到了这些,那她接下来所说的,会更加震撼,甚至,翁岳天心里已经有了一种呼之欲出的答案……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文菁脖子上的项链吊坠就是八坂琼勾玉?如果是真的,把它交给太阳国人,不就是等于在为他们做贡献了?”翁岳天锋利的眼刀扫过来,讳莫如深的眼眸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怎料乾缤兰却是在微微摇头:“八坂琼勾玉,太阳国的人并没有完整的资料和记载,他们不知道,八坂琼勾玉,实际上并非一块,而是Y阳两块!真正的八坂琼勾玉,是那块阳玉,被太阳国人奉为了神器,而另一块,是Y玉,跟阳玉的外型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只有当两块玉合在一起比较才能看出来。而那块阳玉,太阳国人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了……以前被我一个不小心,掉在地上打碎,只剩下另一块Y玉。我就想做成项链吊坠,可是又担心被人看见了会产生怀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就找人用一种不为人知的技术,用白色的看似是汉白玉的东西,将Y玉包裹了起来,表面上看着是没有缝隙的,会以为那吊坠本身就是一块汉白玉,实际上它里边藏的是Y玉。只要你能见到文菁,想办法将吊坠拿到手,把Y玉取出来,然后再以此作为交换的条件,文菁就有救了。”

翁岳天听到这里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原来是先前太紧张而导致呼吸不顺畅。脑子里在嗡嗡作响,好半晌才算是消化了这些令人震惊的信息。

从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看得出他此刻有多激动,深眸里燃起了希望之光,但是很快的,他就想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你也知道太阳国人有多狡猾了,我现在就算马上发布消息说我有那块玉,他们如果想要更详尽的资料……”

“不用担心。”乾缤兰从包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放在翁岳天跟前:“这是我在将Y玉封起来之前拍的,这些照片绝无仅有,你就用这个来吸引华樱的注意力,他会相信你手里有八坂琼勾玉的。”

到此,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救出文菁的希望大大提高了!

翁岳天仔细翻看着手里的照片,不但有各种角度拍的,还有两张是在紫外线灯光下。八坂琼勾玉Y阳两块都是深绿色的,在紫外线的照S下,隐隐可见玉里似有光华流动……有了这些照片,就有可能引出华樱!

翁岳天将照片放下,抬眸注视着乾缤兰,沉静的目光里透出丝丝痛苦之色:“为什么要帮我。”

乾缤兰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也不矫情了,温婉的笑意中带着几分苦涩:“你别忘了,你身体里也留着我的血……在你做手术之前,我也有到医院做骨髓配型,只不过我的骨髓没能与你相匹配,救不了你。虽然你很恨我,不想认我,可是我不想见到小元宝和他妹妹没有妈咪在身边。”

这算是乾缤兰到目前为止,对翁岳天所说的话里,最为真情流露的一次了。只是她还没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对于翁家,乾缤兰的执念还是存在的,但是比起以前,已经是一种进步了。至少她能主动来这里,主动去医院,主动做骨髓配型,主动提出救文菁的方案……说到底,她的潜意识里是知道自己亏欠了翁岳天,想要弥补,可骨子里那倔强的自尊心在作祟,以至于她始终没承认自己是因为爱自己的儿子,所以才为他做了那么多……

乾缤兰去医院做了骨髓配型?这事,翁岳天还是头一回知道,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触动肯定是有的……可是他只要一想想自己小时候失去父亲后,母亲失踪了那么多年才出现,他童年的Y影,无法抹去。

“我会将文菁救出来的,过几天就出发。谢谢你。”翁岳天惜字如金,说谢谢两个字,也不知道是在谢乾缤兰说出那块玉的事呢还是谢她为他做骨髓配型。

在乾缤兰眼里,这不重要,只是他的态度还是伤到了她……有什么可埋怨的呢,当初绝情狠心离开的是她,而翁岳天在缺失了父爱母爱的环境里长大,他却没有误入歧途,反而是成长为商界里的传奇人物,这已经算是万分难得,身为母亲,她该感到欣慰的,至于他的态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能在今后的岁月里慢慢弥补他了。

乾缤兰优雅地站起身,不再多言,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黯然离去。

翁岳天没有说再见,执拗地憋在嘴里硬是没吐出来那俩字。乾缤兰又何尝不是呢。可见呐,翁岳天这倔脾气也是遗传自母亲。

乾缤兰走出了翁家别墅,她的车就停在距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在上车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那橘黄色的灯光是从翁岳天的书房里透出来的吧,他现在应该会很开心,有了救出文菁的希望,一家团聚,指日可待……只是,她这个当妈的,是不是注定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了?

乾缤兰不知道的是,在楼上书房的窗户背后,隐藏着一双褐色的凤眸,他透过窗帘的缝隙,望着她站的位置,他看不清楚她是否有回头张望,他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偷看她离去……她今天来,是想得到他的原谅吗?

呵呵,原谅?多讽刺多可笑的字眼啊,人生只有一次,他的童年不可能再来,时光不会倒流,他童年时所经历的伤痛,已经在心灵和灵魂上烙印下丑陋的疤痕,要抹去,除非他失去记忆……

翁岳天独自在这伫立良久,视线从遥远的方向收回来,眼眶有点涩涩的,是风吹的吧,一定是的。

对着镜子做个深呼吸,咧开嘴角笑笑,对,就是这样,强势而充满了自信,就应该要以这样的状态去拯救文菁。

乾缤兰提供的东西,对于营救文菁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翁岳天现在可以有足够的信心和把握。当然了,另外还有一点很关键的是</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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