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梦只是梦（1 / 2）

洗漱完毕，季萧寒拉开叠成豆腐块的被子盖上准备睡觉，刚闭上眼很久没出现的那双死寂无波的狐狸眼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六年前，从他接到逮捕“红蟹”的命令开始，就天天做这样的一个梦，梦里他拼命想救一位身穿红裙看不清具体面容的女人，可她不让他救，松开他的手笑着和他说，再见了，最可爱的人，然后落入漆黑如浓墨化不开的深渊……只到这，他就会被惊醒，他救过很多人，唯独没有救过这样一位红衣女子，更是没有见过那样一双眼睛……

直到有一天，他追“红蟹”追了二天一夜，不知为何心里有种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让他去断崖，不能让他去，实际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有断崖，只是顺从自己的心，在其逃往山顶的途中扣下扳机，这是他开的最没有把握的一枪，若不中，会打草惊蛇，他可能这次行动会失败，若打中要害，想活捉的任务也会失败，可他还是扣下了那一枪，还好，他打中了，不是要害……

在他押解“红蟹”回去的时候，有一辆出租车和他擦车而过，他似有所觉的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车里坐的是一个女人，正趴在窗边看风景，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让他看不清她的脸，只是她穿的不是红色的连衣裙就足够了，他那个梦可能只是个梦……因为从那天开始，他就不再做那个梦了。

倒是那双眼睛时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导致他三年前有一次出任务走神，差点没完成任务。

他知道他该转业了，正好他不想掺和军方各势力角逐，退了也是一种自保，他们季家，向来懂的明哲保身，有人说他傻，拿命挣来的一切，说不要就不要了，有人说他被马长官家的小公主看上，前途一片光明，不比回家干“老本行”强，美人前途唾手可得，还不珍惜，是不是伤的不是胳膊，是脑子……

如果那双眼睛还继续出现的话，他的脑子可能真的坏了，你看，他多年后，又梦见那个断崖，那个女人了……

熟悉的红衣女子，熟悉的他后来无事常去的断崖……只是这次，他不是从自己抓住那双枯瘦如柴的手开始的。

他看见了“红蟹”挟持了依然看不清脸的她……

他听见了她问：

“如果我把他带走了，会不会坏你的事？”

她能把坏事做尽的“红蟹”带去哪里？地狱吗？

结果她真的把人带去地狱了……在他拼命想拉住她手，救她上来的时候，她笑着说，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清楚知道她是笑着的，她的狐狸眼笑起来很好看，只是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不像他今天见到的韩总，眼里有光，她说，如果可以，能帮她完成遗愿吗？

他想告诉她，我能救你，自己的心愿自己完成，可怎么张口都说不出来……

如以往梦中一般，她凉如冰的手，要从他手里滑落了，他红着眼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红蟹”一起跌落悬崖……梦到这里，他知道自己该醒了。

然后他就醒了……季萧寒抬手捏了捏胀疼的眉心，苦笑了一下，这个梦，他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明明“红蟹”他已经抓住了，那个红衣女子也没有出现在断崖，难道他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

……我是韩家温馨早晨分割线……

因为做梦没睡好的韩二妮，头有点晕的下楼去厨房，看见的就是霞姨在熬粥，蒸包子，她就知道会这样。

“没睡好？”

霞姨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韩二妮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关心的问道，看来她得抓只山鸡熬点汤，给她补补，这气色太差了。

有一种爱，就是你只是一夜没睡好，看起来有点没精神，就有人觉得你气色不好，太虚了，欠补，咱们韩姐此时还不知道，有一大波补品向她袭来……

“还好。”

她都习惯了，现在她的睡眠质量比她刚重生那年，好太多太多了，那时她整夜整夜睡不着，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