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杀(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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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曹凡拉好被子,关闭台灯就要入睡。但就在这时,床边桌案上电话却意外响起了,他面露狐疑之色,见是熟悉号码,当即接听:“张叔,时间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吧?”

“我做事失手了,以后免不了会有麻烦,我不想连累你,我不在时你自己当心,如果梁启文再敢暗中对付你,我不介意让他永远消失。”

“到底出了什么事,对我说,我一定能为你分忧。”

“很惭愧,你可以在生活上接济我,但有些事你帮不了我,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不好。”

“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相反,你一直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但你和为叔不同,我只是一个颓废者,每日生活在仇恨和恐惧中,而你却拥有锦秀前程,正因为我在乎你,才不能害了你。”

“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的,”张晓峰打断他的话,“你要做一个坚强的男人,不求完美,但要光明正大,不能重蹈我的复辙。话已至此,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有缘咱们叔侄二人定能再续。记住,日后没有十万火急的事千万不可再联系我,你早些休息……”

没有留给曹凡回话的机会,另一边张晓峰已挂断电话,见四周无人,走出公话亭,拉起斗蓬,很快身影融入黑夜中。

卧室里,曹凡坐立在床头,手握话筒发呆。“难道他身份已经暴露,才会不辞而别。他的另一个身份张铁柱已死,警方立案已久,不可能再查到他,除非是发生了特殊意外……”

翌日,警察局总指挥室。

邓超听了张杰明的汇报大吃一惊,“什么,杰明,昨晚你受到歹徒袭击。”张杰明苦笑不已,“邓局,并非歹徒,而是杀手,我脸上的印迹就是他留下的。”此时,他依旧鼻青脸肿,好在没有落下内伤,并不影响工作,但也要几天后才能见人。

邓超意识到不好,“那阮倩倩……”张杰明说:“邓局请放心,倩倩只是身受轻伤并无大碍,相信很快就能复原。”

“是这样就好,”邓超脸色沉重,其实,他一直对阮倩倩寄有特殊的感情,甚至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看等。“只是……”张杰明面露不忍,“却有一名无辜者因我的失误而被杀身亡,我无法原谅自己,请邓局责罚。”

“此事并不怪你,只因那杀手生性残忍,滥杀无辜,实在罪大恶极。杰明,你作为警察队长,缉拿真凶责无旁怠。”

“杰明定不负邓局厚望,”张杰明吐字铿锵有力,“邓局,通过初次交手,那名杀手身手实在高强,我和阮组长险未栽在其手中,杀手曾扬言报复,我担心您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杀手会对邓局不利呀!”

邓超拍拍张杰明的肩膀说:“你放心,我在警察家属院,一向深居浅出,杀手不会有机会对我下手,除非他深入虎穴,但我谅他也没那个胆,呵呵!”张杰明见他大意的样子,不禁摇头警告,“但是邓局,还是小心无大错。”

邓超说:“杰明,不必多言,我有两名亲兵身手都甚是了得,杀手不来便罢,他若敢来我必让他有去无回,至少阻挡一二还是可以的。我你不必担忧,还是关心一下你妻子吧!现在倩倩身受重伤,如果杀手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你应尽快将她转到警察休养院,那里都是我们的人,安全措施到位,总比在外的医疗院安全得多,你意下如何。”

张杰明说:“邓局所言极是,请您放心,历经昨夜一变,我已将此事安排妥当,现在倩倩应在警察休养院安心养伤呢!”

邓超面露欣赏之色,“杰明,你做得非常好,应变迅速,且颇具头脑,我更欣赏你的人格,你和阮倩倩虽为新人,但你却能处处为她着想,夫妻感情深厚,生活合谐,总算不负我所望。”这一刻,他目光慈祥的像一位父亲。

“还不都是拜邓局的撮合,我才能找到人生挚爱,学生衷心感激,”张杰明不禁回想起新婚时刻,漾起幸福的笑容。“那你到底想怎样感谢我这个媒人,倒是说来听听。”邓超打趣说。张杰明略一思忖说:“那二两烧酒,一盘好菜,可行?”

“好一只铁公鸡,不要忘记你今月刚领了薪水和奖金,真是肥了腰包,却苦了师傅,”邓超大叫不满。“没办法,邓局,学生可是两袖清风,视您为榜样,本月我虽领取不菲的薪水,但历经昨夜一变,口袋里一毛不剩,这个月的生活费还要倩倩来出,我实在不安心。”

“请吃顿饭而已,你竟首先向我叫穷,还没有向你借钱呢。”邓超自然明白张杰明现在的窘境,想出钱帮他暂渡难关的心都有,哪会让他花钱。邓超妻子早逝,膝下并无子女,他一直都把张杰明和阮倩倩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邓超望着张杰明离去的背影,一正脸色,神情刚毅。“那名杀手到底是谁,受什么人指派,为何要加害我与杰明夫妇?在局里,张杰明和阮倩倩都是独挡一面的好手,而他们两人联手竟还制不住此人,更险些丧命,由此可见其身手之高强,至少现在我手中所掌握的人还没有能对付得了他的。看来,警方家属院也并不绝对安全,我须得加倍小心才是。”

一日无语,深夜。

警察家属院内到处静悄悄的,大部分人家都已早早休息,只有几户人家灯火在依稀的闪烁。凄黑的夜幕下,突见一道矫健的身影横翻过墙,不带丝毫泥水,如蜻蜓点水,落地无声。此人机警至极,见四周无人,身形一晃,如幽灵般又消失在黑夜中。

平静的夜下,笼罩了阴森杀机。

厨房内,灯火依旧在燃烧,因当值同志会来取夜宵,所以伙房师傅会值班到很晚。

此时,伙房师傅老王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脚,悠闲地哼着小曲,四下无人,干脆将脚蹬在桌案上,左手提了二两烧酒,右手提根棒骨,大肆啃了一通,直吃得满嘴流油,喝得红光满面。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哝:“这年头简直没穷人过的日子,每天累死累活,给人做牛做马一年才挣几万块,还不够养老婆孩子,钱挣不到,总不能亏待自己肚子不是,每日大酒大肉,时常开个小灶,生活倒也滋润。”他摇晃着肥硕的脑袋,把对现状的不满发泄在手中酒肉上,又是剁姬一番。

这时,阴冷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酒肉好吃吗?”老王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眼界也高了,一般人都看不在眼里,他误以为是小兵来取餐,并未放在心上,头也不回说:“饭菜我已打包好了,就在保温桶里,自己去取。”说罢,他又小抿一口烧酒。

背后催命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你已经吃好喝好了,那就上路吧。”

“你怎能这么对我说话,你……”闻言,老王顿时不干了,收回翘立的双腿,回头却看到一位黑衣蒙面人,正以看待死人的目光盯着自己,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来者不善。“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老王全身如筛糠。

“要你命的人!”来者正是张晓峰,这个疯狂的复仇者,他终究还是来了,没有多言,回答老王的是一只拳头。不偏不倚,正中那根棒骨,“卡嚓,”伴随着骨碎声,拳头推着棒骨打进老王口中,而后扎破后脑颅骨,脑根处惨白的骨头暴露在外。老王白眼一翻,身体僵直向后倒去,脑袋磕在粘板上,再无动静。

张晓峰头也不回,径直走出厨房,在门口上方一组红外线摄像头扫描着,它联接中控室,监视周围的情况。这自然难逃张晓峰的法眼,当刚来到这里,便注意到这些,冷笑一声,大手一抬,已用黑色塑料袋遮挡住探头。

“怎么回事,一组摄像头监测图像突然消失了?”与此同时,中控室与之对应的图像变得漆黑一片,“是不是摄像头质量出了问题?”另一名中控警察说。“不太可能,电脑虽然接收不到录像,但监控还是打开的,莫非是被不明物质遮挡住了,我去察看一下,”说罢,他提了探照灯向外走去。

刚出监控室,却见门侧影着一人,着实让他吃惊不小,“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张晓峰没有多言,径直出手扭断了他的脖子。可怜那名警察还未做声,便被扭断颈椎骨,脖子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向一边,登时毙命。

张晓峰抬脚接住了下落的探照灯,那名警察则贴着墙壁滑落地下。

“扑嗵”那名身亡的警察如死猪般被张晓峰一把丢在地上,探照手电也扔到监控机组上。那名打盹的警察就此惊醒,“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小子才调来多长时间,脾气见长了,手脚不能放轻点。”他回头却看到一名黑衣男子,和躺在地上的同事,只觉心中一凉。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竟杀了他,这里可是警局,你不能杀我,啊……”张晓峰一把提住对方的衣领,那名警察就像小鸡般被拎起,没有丝毫反抗之力,顿时惊叫出来,但衣领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偏偏叫不出声来。

“简直就是一群饭桶,”自步入警署,他所遭遇的敌人皆非一合之将,甚至还未动手,对方便已吓破了胆。这样的对手,他怎会产生兴趣,当下抹杀。张晓峰将他向前一投。“哗啦”警察的脑袋直接撞碎屏幕,一头扎进监控电台中,电流袭遍全身,躯壳无意识的抽搐着。监控室内灯光、荧屏闪烁不停,最后全部熄灭,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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