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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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无心欣赏这种穷极奢华的殿堂,她只是用力扯着手中的绢帕,茫然地等

待着不能预知的命运降临。

「你,还有你,都随我上来,九千岁要召见你们。」

傻傻地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所有人都不敢吭声。虽说都是在朱由菘府中呆

惯了的,但到了这里,却仍被这阵势吓到了。大家都是一样的坐立难安,一样的

鸦雀无闻。

直到一个小宦官从楼上下来唤她们,这种漫长的煎熬,才算是有了一个转折。

「主子,人已来了。」戴淳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地板拱手秉道。

朱由菘坐起身,眼睛倏地亮了一下。又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清清嗓子说道:

「好。让她进来。」

说罢,便懒洋洋地躺回到罗汉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悦书。

她正卖力地含吮着朱由菘的脚趾头,一个个细致地,绵密地,用她细滑腻

的小舌舔吮着。

如画走了,月奴也走了。据说一个是因主子玩腻了,另一个则是得罪了主子,

所以都送给了宦官。

舔他的脚趾固然有些恶心,但更恶心的,是被送给宦官。

悦书不想遭受更惨厉的折磨,所以她宁肯服侍朱由菘。

好歹,他还是个完整的男人。他有那物,便不会把尖锐的烛台刺入女人的下

体。

茉莉携着她稚嫩的小小的身影,垂着头哆哆嗦嗦地,跪伏在了朱由菘的面前。

今晨下了一场雨,浇得她从头到脚都湿淋淋的。

刘海和着雨水,贴着额头和双颊,衬着她一对惶然无助的黑眼珠,那副我见

犹怜的模样,更让朱由菘眼不错神地盯视着她。

「呵,知道回来了无妨,你若愿意,就再跑出去。我保证,绝对没人拦阻

你。茉莉,你还要跑么」朱由菘的脚趾从悦书的小口中抽了出来,随意地趿着

便鞋,走到茉莉身前稳稳站下。

茉莉眼睛一眨,两颗泪滴便堕碎在大理石地板上。

要是能有第二个法子,她绝对不会再踏入这深宅大院一步。

要是她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她这刻就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可怜的是,她连死也不敢。

昨天她还在傻傻地满街寻找自己失散的父母兄妹,却怎么都找不到他们。

她想找到他们,然后跟他们一起离开这噬人的京都。

可哪都找不到,让她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真地那么狠心。

前脚才把自己卖了,后脚就远远地走了,再也不管她的死活。

她问了好多人,可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没看见。

实在没办法了,她委委屈屈地坐在街边小声抽泣。

正好临街一家客栈的伙计出来倒潲水,看她哭得彷徨,就上前问明了缘故。

她还不敢说明实情,怕把她抓回那个什么世子府。所以只说跟家人走散了,

找不到所以急得哭。

那伙计看看她,小声问她:「丫头,你父母是不是米脂人还带着几个更小

的孩子」

茉莉又惊又喜,连连点头称是。

「那就坏了」那伙计四处看看没什么人,又低声说道:「丫头,你能跑就

跑吧,索也别找了。你父母兄弟,如今可能都在阜成门那边吊着呢。据说是他

们偷了哪位王爷世子府中的宝贝,说是拿不到赃,就把他们全家吊到死。我也是

今儿早上听客人们谈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爹娘。若果真是,你就趁早跑了

吧,要是一起拿到,岂不是一家子都遭殃」

那伙计说完,看到茉莉脸上怔怔的。刚想再说几句劝慰的话,天又偏偏落下

了大雨点。他也只得叹口气,拿袖子遮着半个头跑回客栈了。

茉莉心里一片虚空。她有种预感,她知道那里吊着的,一定是她的爹娘兄妹。

所谓的赃物,一定是她没错的。

她可真是个扫把星,既然已经卖了,又何必要跑。

早知跑了竟会连累家人,打死她她也不跑的。

茉莉想通了,站起身就向阜成门一路飞跑。

大雨点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她连擦一把的时间都不敢耽搁,还险些撞到了一

辆疾驰的马车上。

可她都顾不得了,她必须去亲眼看看自己的爹娘。

看看他们到底被自己害的多惨,好让她彻底死了那自由的念想。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那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爹娘。

他们都吊在门前的两高木桩子上,头都低低地垂着,似乎都没了魂魄般。

她的弟弟则抱着那仍在襁褓中的婴孩,和她五岁的小妹子,一起缩在城门下

狼狈地小声哭泣着。

茉莉这时才终于放声大哭,跌跌撞撞地跑到城门下。一把搂住自己的弟妹们,

用她湿漉漉的袖子替他们擦眼泪。

「姐姐,姐姐,快救救爹和娘啊」弟弟妹妹见到茉莉来了,忙指着木桩子

哭喊着。

茉莉无暇多安慰他们,又跑至木桩子前哭喊道:「大人,大人们,求你们行

行好,快放了我的爹娘吧再这么着吊着,他们会死的我就是贼赃,我回来自

领罪,请你们抓了我,放了他们吧」

几个官兵看到一个美貌的小丫头跑来,就知道福王世子要找的那贼赃,确实

是她无疑了。于是遣一个小兵去请了世子府的领卫戴淳来,另外几个便把茉莉的

爹娘解了下来。

一番折腾之后,茉莉的爹娘苏醒过来,与茉莉抱头痛哭,却都无计可施。

茉莉确实已经被他们卖了,从今后,她的死活荣辱,再也与他们无关了。至

于皇亲国戚,这几个字就能压死他们,活活要了他们一家子的命。

戴淳很快便到了,他曾见过茉莉,看到她自动回来,也是意料中事。他也不

罗嗦,说贼赃已拿到,命人放了茉莉一家子。只把茉莉塞进马车里,便骑上马押

着车走了。

茉莉哭着揭开窗帘,透过雨幕最后再看了自己的亲人们一眼。

这一次,她知道,若想再见,除非黄泉。

如今,她听得朱由菘得意地问她,她马上飞快地摇头,并将头伏得更低,鼻

子几乎就要吻在了朱由菘的鞋面上。

那鞋面上绣着几条黄金蟒,都吐着艳红的信子,昂着头高傲地嘲笑着茉莉如

草似蚁的命运。

「不跑了,大人,再也不跑了,真地,再也不敢了。请饶了我的爹娘和弟弟

妹妹,是我自己跑的,跟他们无关。」茉莉更缩紧了肩膀哀求着,生怕朱由菘对

她的家人不利。

「嗯出去野了几天罢了,怎么忘还见长我告诉过你,要叫我主子。从

今后,生,是我世子府的奴,死,是我世子府的鬼。记住了吗」

朱由菘蹲下去,将茉莉尖尖的小下巴握在虎口里,强迫她抬起脸来面对自己。

茉莉只得小声回道:「是,主子,记住了。」

她的脸虽已与朱由菘的高度相差无几,可她的眼神,却不敢看他的。

朱由菘一只手把玩着茉莉可爱的下颌,另一只手却从茉莉纤细的脖子向下滑

去。

「看着我,茉莉。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朱由菘一手轻松地拨开茉莉的

衣襟,却不着急向下探寻,只在她尚未发育完全的部上缘游移着。

茉莉紧张地咽口唾,几次鼓起勇气,才敢把闪闪烁烁的眼神投在朱由菘的

脸上。

她虽然不是很明白朱由菘要对她做什么,但她知道,这或者就是之前那位月

奴姐姐对她说的,是要毁她清白的那码子事了。

茉莉还在米脂老家的时候,曾亲眼见过没了清白的女子,被人们浸了猪笼淹

死在河里,或是被活活烧死在桩子上。

因此虽不甚懂得何谓失了清白,却知道那下场是极为凄惨的。所以当时才壮

了胆子跑掉。

如今朱由菘的手,就如猫儿逗鼠一样戏弄着她。他仔细观察着茉莉的一举一

动,她慌乱失措的表情,身体不自然的战栗,在他眼中,都是异常新奇的玩意。

这可真是个纯粹的雏儿。他心内叹道。原来这种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小女

孩子,竟比风月老手更为值得细细品玩。

茉莉的眼睛虽不得已看着他,却空洞洞地一对黑瞳孔,里面只有疑惑和惊惧。

她的小身子绷得更紧了,鼻尖上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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