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江家老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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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广全的自首,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先是他自己,为了能更多的拥有立功表现,减少刑期,他将所有参与那次强拆事件的人员都咬了出来,上至拆迁队的队长,下至拆迁队的小弟,无一不被抓获。其次是李氏集团,李纯在其父亲的授意之下,组建了临时应急部门,迅速的发布公告,给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将事情的经过阐述清楚,并且全都推到刁广全的身上,这样在一定范围内遏制住了舆情的压力,并且树立了李氏集团遵纪守法的良好形象。

但这一些列操作之后,对项目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因为工地上的江家五鬼,依然在兴风作浪着。

这三日来,我始终在翻着奶奶的小册子,找了无数条方案,但结果又都被自己推翻,如果连青铜古镜和玉皇镇魔符都无法制止她们,那我可真的算是黔驴技穷了。

“王律师,再这样拖下去,我估计这个项目就要废掉了。”李世豪电话打来,似乎有些不满的说道。

“再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为了更好的了解她们这群恶鬼灵力来源,我决定到工地现场去一趟。

这个项目所在地是老城区,本是一个拥有千年历史的古老街道,一些没有文物价值的古宅全都已经被拆毁,而一些名人的宅邸却被当地博物馆所收回,花重金整体拆迁了出去。

街道成八字形,街口窄而内巷深,倒是更类似一个巨大的葫芦,走在那些年代感十足的青石板上,再看到那些被拆的横七竖八的古宅,顿时让人有一种后脊发凉的感觉。这一次来这里并没有带李纯,实在是担忧她的身体,另外也不想她成为我的累赘。

我心道,就这般阴气缭绕,很难不产生什么邪祟,我咒骂着却又小心翼翼的奔着江家老宅移动。路过一些工人身边时,感觉这些人身上都隐约带着些青气,八成是被吸了些精魄去,那些精魄对阳间的生人来说就是生命力,对阴间的游魂野鬼来说则是生存的必须品,她们吸食的越多,则形态越具象化,也就更容易附身在生人的身上。

来到江家老宅时,发现现场十分的惨烈,所有建筑都只剩下墙体,这宅子不过是个小院,四周尽是破旧的木梁与砖瓦,横七竖八的散发着恶臭味,直冲脑仁。我在大学期间最厌恶的课程就是解剖课,若不是为了学分,我宁愿将那个课直接挂掉,因为对尸体的处理是天底下最让人头痛的事。如果遇到完整的尸体还算幸运的,遇到那些车祸剩下的不完全尸体,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这宅子设计的方位十分的独特,面阳背阴,六吉二阴,两边的墙正好阻隔了音煞和味煞,厅堂直接天医位,而两个耳房却是延年与生气位,有效的将小风水演变为大风水,可惜的是,这样做虽然让第一代住进来的人福报旺盛,却坑苦了后世子孙,因为福祉一旦被一代人全都收了去,后世子孙若没有什么大的阴德,必是流年不利,灾祸连连,甚至是横生不幸,这江家五口被压死在古宅之下就是最好的佐证。

也不知道法医部门有没有将江家五口的尸体处理掉,若还压在废墟之下,那倒是一个麻烦。这一次来到江家老宅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把小册子里记载的最强法器几乎都收集了来,先是摸出了一个红色法线团,沿着江家老宅的周围砸下了几十个黑钉子,又将法线依次缠绕在黑钉子上,最终绕成了一个结界。接下来又将葫芦里此前装好的高度烈酒在结界的周围洒了一圈,见准备停当之后,最后用玉皇镇魔符塞满了全身的口袋,此刻没有人在,就算那些恶鬼想要附身也是不能。

也不知道那五个鬼魂现在是什么状态,在不在老宅的废墟里。我戴好了独眼龙眼罩,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一天当中正气最足的午时,从生门踏入,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她们的踪迹。

就在此时,身旁的一个残破的青花将军罐吸引住了我,瞧年代应该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这东西邪祟的很,奶奶说过,将军罐是古代领兵上战场的将军成殓骨灰用的东西,虽然器型漂亮,但却属于阴器,现代很多饭店酒楼把它们当古董一样摆在厅堂,实则相当的晦气,反正我去吃饭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摆设,就一定不会再用餐下去。

那罐子的周围散落着灰白色的粉末,这让我一惊,难不成是......骨灰?我用葫芦里剩下的烈酒倒了一些上去,那粉末迅速凝结在一处,曾纯灰色,不用想,一定是骨灰。真丧气,谁能把这东西放在自家的院子里,这江老太婆还真够邪气的。

因为不能确定尸体是否被启了出来,所以我饶过了江家老宅的正厅堂,直接去到了位于厅堂后侧六煞位置的仓房,那仓房修建的竟然和厅堂一样的高度,如今被拆的只剩下左后右三面墙体,其他地方都被拆迁队砸的稀巴烂,虽然残破,却依稀能看出当时的模样,老砖老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甚至能看到砖瓦上的金乌图样,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在废墟当中找到她们灵力的源泉,往往最邪祟的东西都放在最邪祟的地方,六煞位便是这种地方。

我费力的在废墟中不停的扒拉着破砖碎瓦,就在此时,仓房底部的一个黑色铁环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赶忙将铁环的周围清理干净,竟露出一块连接铁环的铁板来,看样子年代应该很久了,上面的黑漆都已斑驳。寻常人家会在仓房的地下挖一个地窖,战时当作避难所,平时可以当作地窖,这里既然是老宅,有这样的地窖也就不稀奇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掀那铁环,“咣啷”一声,整块铁板应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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