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薛如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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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欢给她递了一张手帕,随后才说道:“都已是前尘往事,如今你得了自由身,他也已经得了他的果报,你又何必哭成这样?”

薛如雪没想到慕长欢竟然毫无怜惜,反倒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被她噎住了,等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可我这蛊……”

慕长欢自然是不会将慕元凛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薛如雪,她便是今日在自己面前跪断了腿,这般话也是绝对不能说的。

相比于薛如雪的毒,慕长欢更在意的是慕元凛能无人知晓的活着。

慕长欢低头看了一眼说道:“许是当初慕元凛便是一时气恼,吓唬你罢了,毕竟是结发夫妻,在狱中之时,他还曾向本宫说过尽力保全你的性命,若真是自己死了你便死了,他又何须再说此言?”

说了此言,薛如雪倒是止住了眼泪,好奇地问了句,“他真的不在了么?”

“自作自受,他对父皇用了天花之毒,父皇得国师救命,可他呢……自然是早就没了,反贼而已,难不成本宫还要劳累国师拼命救他?”

薛如雪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腕,目光略微有些空洞,也不知道此刻是否在心疼自己砸给慕长欢的十万担军粮了。

然而她也算是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论生死,她已然得了自己的答案。

“公主说他没了便是没了吧,至少有他这句话,这辈子也够了。”

说完,薛如雪站起了身才说道:“今日叨扰公主了。”

说罢,她便要离开,倒是慕长欢一时心软说道:“毕竟是亲戚不必如此客气,慕元凛虽说是乱臣,可父皇恩准将他葬入了邙山之中,棺椁之位不能相告,但你若有个什么想要捎给他的东西,本宫倒是可以帮忙,只是……”

慕长欢刚要说什么,薛如雪倒是痛快,“只有一封家书,公主烧给他便是,还有薛家在金陵的绸缎庄因为连年打仗的原因,实在是过得艰难,不知公主可否请求陛下减少赋税,不会让公主白说话,这是江南绸缎庄的暗股花契,只要您帮了忙,日后年年有孝敬……”

原来是薛家没有了大皇子这个依靠,担心慕长欢找了其他人代替薛家在金陵的位置,这才花了这么大的价钱找到了自己。

可是太子也在城内,为何不是太子?

还不等她问,薛如雪好像就知道慕长欢心里想什么一般直接解释起来,“太子性情温厚,但是如此才不敢让人接近,虽然外界坊间都传公主好银子,好美男,如此倒是舒服了,我们对症下药,倒也轻松,就怕这人看似活佛一般,我们难不成真的就将他供起来?”

慕长欢笑了声,外面那些个富商未必就是傻子,他们今日来了这儿便也做好了准备,如今都在忙着打仗,总不至于将他们这群老家伙收成壮丁,那唯一能做的便是收钱呗。

花钱买平安,毕竟这里的安全都要靠着慕长欢的军队,便是他们心有不舍,但与命和安全相比,还是可以付出银子的。

只是他们出了多少,便要看曹直言的本事了。

薛如雪离开之后,慕长欢仍旧瞧着外面的热闹,曹直言这人笑起来一脸春风得意,要起钱来毫不客气,今日慕长欢是重兵压阵,这些人若是不肯出钱,发了狠,慕长欢可以直接让他们有来无回,压着人让他们家人来送钱。

虽说这办法不怎么好看,但事急从权。

不够曹直言这人是搞情报的,他凑到朱员外耳边说:“公主已经知道,你是左相大人的亲自,背后偷偷做着盐商的生意,这事儿公主或许还动不了左相,但若查实了你,杀鸡儆猴倒是可以……”

朱员外脸色发白,两股战战,他拱了拱手,“这都是误会!”

“还要挣扎啊?”曹直言笑得一脸春风得意,贴着朱员外耳旁念了一个名字:“候庆。”

朱员外差点身子一歪摔倒地上去,曹直言伸手扶住了他,笑着说道:“朱员外喝多了啊。”

听到这话,朱员外看着曹直言那笑容,犹如见了鬼神,拱手谢过。

“多谢曹先生,曹先生实在是个好人,保家卫国本就是我等应尽之责,朱某偏居一隅实不应该,刚刚喝了一壶酒,听军一席话想开了,我随薛小姐一样出十万担粮食做军费?”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惊,朱员外最是抠搜的一个人竟然出十万担粮食?

曹直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朱员外敞亮,您那闺女的婚事我这个当叔叔的帮她张罗,咱们军中多少好男儿尚未成亲,您的闺女生的珠圆玉润定是好生养,好福气啊。”

朱员外皮笑肉不笑,这回好了,赔了粮食还有闺女。

众人以为朱员外定要生气,可他确实满心笑意地说着,“那就拜托曹先生了。”

“不谢不谢,都是应尽职责。”

曹直言即刻拉着朱员外去门口处,签字画押般将这件事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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