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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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云的眉头皱的厉害,大秦的官兵逼迫大秦的百姓,隐瞒事实逃脱罪责,黄庸就是这么办事的。www.83kxs.com清河心中也有些气,但还是对掌柜的笑道:“我们这才知道,估计待会就有人去家里了吧!”

掌柜的长叹了口气,拍了下大腿:“唉,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清河闻声不由得低下头,只听江起云坚定一字一顿的说:“会过去的,很快!”掌柜的楞了一下,半晌复又笑道:“多谢客官宽我的心,看看吃点什么?”

江起云不接掌柜递过来的菜单,看着墙上挂着的招牌道:“掌柜的,你店里的招牌菜,您给看着上几道吧,我们还有几个人。”说着比了手势,叫外面等着的少平少安听书玉画等人进来,

掌柜笑着应声,转身回到后面去了。

清河听见掌柜的脚步声渐远才重新抬起头,看着坐在旁边的空桌已被坐满,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脸,闷声道:“我错了。如果我从知道秋试之事起就插手此事,将这件事上报给京城,或者直接告诉黄庸,事情都不会到今天这一步,无数考生的心血被辜负,丹阳郡的百姓整日担惊受怕。是我太自私,只想着远离朝堂明哲保身,若我父王还活着,也不愿意看见自己铁骑保护下的大秦百姓过的是这种日子。”

江起云看着坐在一旁不住自责的清河,心也被揪的厉害,伸手轻搭在清河的肩膀轻轻拍着,“与你无关,无论你告知与否,今年的科考都会被取消,归根究底还是做下这些事情的人愧对天下学子;至于丹阳郡的百姓,放心吧,很快就会过去的,都没事的。”

清河仍是将脸埋在掌心摇摇头,不说话,江起云刚想继续开口,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是掌柜的端着盘子走上前来,看见清河的异样,疑惑的开口:“姑娘这是怎么了?”

清河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吸吸鼻子,勾起嘴角道:“没事,迷了眼。”

掌柜的开酒楼多年,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能问什么事情不能打听,于是回了句“外面风大”便识相的走到其他桌子上菜。

江起云收回手,将桌上的筷子塞到清河手中,道:“你我夫妻共担,会没事的。”自从黄庸知道状元楼之事起,便已将刘快嘴和状元楼的王掌柜押至大牢,为了防止考生情绪被幕后之人利用,也为了不限于被动黄庸听从清河的意见并未公然收押查封状元楼,而是在状元楼门口挂上了家母重病暂时歇业的牌子。

王掌柜到了大牢还未等黄庸询问用刑,便像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干净净。

这刘快嘴正是春天时候来到他的茶馆,王掌柜见他书说的不错,又破破烂烂的便留他在茶馆说书。可就在秋试之前各个考试开考前不久,坊间不知怎么就传出来了说这刘快嘴知道题,凡是听了他的书,在接下来的考试中十分得利。

原本这王掌柜就不信这一说,但来这茶馆里听书的考生确实是多了不少,王掌柜一见有利可图,便活了心思,便主动找上这刘快嘴涨月钱,但是咱们不收赏钱,只靠着茶水小食王掌柜便挣得锅满瓢满,来听书的考生越多,状元楼的名头也越响,王掌柜心里有些不踏实,但白花花的银子入账,王掌柜也顾不上许多,只想着说秋试结束之后便将这刘快嘴赶走,没想到,秋试在即终究还是出了事。

与王掌柜倒豆子不同,刘快嘴自从入狱之后便一言不发,任由黄庸上大刑还是一声不吭。黄庸实在是没了办法,京中的处置一直不到,刘快嘴还不能死,但是如果不先探探刘快嘴的底,若是京中大人来了之后刘快嘴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消息,那到时候自己才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可一连几日黄庸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刘快嘴就像长了铁舌头一般,死活不说话,黄庸没法只得再次上门来找清河。清河一人来到前厅面见了黄庸,将江起云留在后堂听他二人说话。

听了黄庸所说,清河一时也没了主意,所谓审讯不外乎威逼利诱,可这刘快嘴软硬不吃,清河也无从下手,正巧玉画站在一旁朝清河点头示意,清河对黄庸笑笑:“大人稍等”便跟着玉画来到后堂向江起云求助。

江起云坐在后面已将此事听得明白,清河看见江起云也在细细思索,挥手退下玉画轻声道:“有办法吗?要不要我去回了他?”江起云摇摇头,招手示意清河靠近在她耳畔轻语,几句。清河眉头轻压:“这能行吗?”

江起云直起身笑笑:“谁知道呢?试试吧!”看见清河从后面再出来,黄庸激动异常,生怕清河撂开手不再管这事,虽然黄庸不愿与靖王被看做交好,但目前来看自己还是要稳稳抓住靖王和郡主才行啊!

清河重新坐定,看着黄庸道:“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黄庸哪里管可行不可行,只要有办法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郡主请讲。”

“那刘快嘴与他幕后之人不过是为了搅乱秋试,若秋试已完其目的达成,到时自会放松警惕,大人只需稍加诱导何愁不能引他招供啊!”

“这……”黄庸愁道:“这离秋试还有两天,若真等到秋试结束,只怕京中的大人也到了。若来的大人与此事有牵扯,那一切不都晚了吗?”

清河笑着解释道:“两天不过是两个日夜来回,刘快嘴住在牢里,所见不过巴掌大的地方,见得着什么日月交替啊?”

黄庸本不是笨人,清河稍一提点便明白个大概,恍然大悟道:“郡主是要我……”

清河立起食指摇了摇,“我什么都没要你做。”

黄庸嘿嘿的点点头:“下官明白,多谢郡主。”说完深施一礼,便头也不回的离了府直奔大牢而去。

江起云听见黄庸离开,缓步从后堂出来走到清河的身边,“这刘快嘴不过是个放在众人眼前的小角色,按理说不应该这样。”

清河看了看天上卷舒各异的云,眼神复杂:“我现在对这个幕后之人越来越感兴趣了。”说着收回眼神,“不知道江丹这几天怎么样了,听书这几日急坏了。”

江起云看着一旁的清河:“你倒是不急?”

“怎么不急?只是急又有什么用呢?我不过是压的住罢了。”

的确,七年的感情压的让自己丝毫不查,清河见江起云不说话,抬眼看他,江起云迎上她的眼,真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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