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太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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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走到近前才细细打量起太后来,太后看上去比清河刚离京时憔悴很多,面上虽然有些红润但嘴色泛白起皮,双眼无神,旁边人跟她说话也只是偶有回答,大部分时间都是愣着不动只是外面一有声响太后的身子便瑟缩一下,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

清河冷眼看着,太医院的汤药补药一碗一碗的灌下去,人哪有不红润的,只是太医院的大夫都怕担责任,只用药吊着,若是真下猛药若太后一时承受不住,只怕整个太医院的人头都不够砍,所以大家都有了一个共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清河不愿往太后跟前坐,昌平坐在太后腿边,柳淑柔坐在太后身边的凳子上,另一位嫔妃坐在柳淑柔后面,清河坐在她对面,只是从来没见过她,清河正在打量着,从外面进来一位太医朝屋里的各位都行了礼,便上前给太后搭脉,而后便躬身退到外面,斟酌方子,全程一丝废话也没有,想来是已经十分熟悉这样的流程了。

看着太医退到外面清河也悄悄站起身跟了上去,“太后的身体如何?”

太医显然没想到身后还有人跟过来,被吓了一跳,看见是清河便想要躬身行礼,清河伸出手制止道:“无需多礼,我只是想问问太后的身体到底如何,之前的太医只说太后脉象虚浮,心脉无力。”

太医站起身,沉吟了片刻低声道:“太后的身体之前便有些心疾,虽然脉象上是虚浮了些,但是只要细心调养,心情和缓舒畅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太后情绪起伏较大,精神紧绷,难以安枕以至内里虚空啊!”

太医说完便又坐下写方子,末了交给一旁的宫女便出去了。清河站在一旁却暗暗心惊,太医院里的太医说话绝不说满,内里虚空的意思俨然是说太后的内里已经被掏空,整个人就像一个空架子,原本按照清河的计划,现在这种情况是符合清河的预期的,可清河预期的前提是太后当时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加上多寐才会产生现在的效果。

但是照方才太医所言,太后先前的身体除去心疾之外应该是没什么毛病,自己下药的剂量不会使太后至此,那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要借自己的手除掉太后?

清河猛地回想起那日自己来找太后之时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他当时就是从慈宁宫出来,可是却避开了自己所走的正路,自己当时满心满眼都是复仇,倒真是没在意,现在想来,此人倒是十分可疑。

清河看自己出来的时间也有一会了,怕昌平找自己,便整整衣裳回去,突然眸光一撇,清河被一处吸引住了——太后殿内紧闭的佛堂。那佛堂门口已经有些许的积灰了,想来是有段时间没人进出了,清河拉住身旁行走的宫女问道:“我看着那佛堂门口都有些积灰了,你们平日都不打扫的吗?”

宫女端着东西见清河发问,知道自己理亏生怕被责怪,声音已经带着哭腔:“郡主恕罪,太后已经许久不往佛堂去了,我们平日里打扫内外已经是十分繁忙,现在又要照顾后面的炉子,实在没空出时间打扫,还请郡主饶恕。”

太后许久不去佛堂,那么就说明太后已经许久没有接触过自己抹在白玉观音上多寐,清河袖中两根手指来回搓捻,细细思索,那宫女见清河迟迟不语,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道:“郡主莫要怪罪,奴婢现在就收拾。”

说着当真端起一旁的水盆往佛堂走去,清河见状急于证明自己内心的猜想,也顾不得昌平会不会在意,也上前跟着那宫女进了佛堂。

清河背着手趁那宫女不注意踱步到佛像后伸出手摸了一把,果然如此,佛像上的多寐尚在,而且清河看分量只燃了四分之一不到,清河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太后平日里不是最喜欢礼佛吗?怎么许久不来了。”

“太后之前说夜里总梦见被怒目金刚追,再后来身子一下子就坏了,日日不下床也没什么精神,就不来了。”

清河将手上的多寐悄悄擦在袖子里侧,皱皱眉问道:“你是说,太后是一下子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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