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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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的事情?我转头进了洗手间。

放了通水后,我洗了一把脸。

冷静下来以后想了想,对啊,我干嘛要在家里待着呢?父亲关心、陈阿姨热

心,他俩肯定会不厌其烦地对我问「怎么了」、「怎么了」,回家对我来说,怎

么可能让自己静得下来?我还得走。

从洗手间里出来以后,陈阿姨表情紧张地站到了美茵的房门旁边,她见我出

来了,咬了咬牙,赶忙双手抱胸,把自己的上半身挡住,倒是挺着腰,把自己的

乳房上半边露了出来,但我刚刚依旧正面遭遇了她那两隻澹粉色的乳头;她脸红

着看着我,双脚交叉着站着,我一低头就能见到她的双腿间凹陷下去的一点点小

缝隙,但她的阴丘处竟然一根阴毛都没有,光洁得很——老爸这辈子居然娶到了

一隻白虎女,也算值了。

但我马上反应过来我这么看着她有点不对,便也靠着门框侧过了脸。

她的动作刻意得很,我的动作也彼此彼此。

一闭眼睛,我满脑子都是她的肌肤;不过在我心里,我对她的身体的感觉,

好奇大过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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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没挡上的时候,她的裸体已经完全暴露在了我眼前:尺寸在B罩杯左

右的小巧胸部,苗条的腰线和修长的双腿,当然,还有代表着曾经怀孕过的妊娠

纹痕迹,最让我惊奇的是她薄纱下的光滑肌肤——我心中丝毫没有带着任何色欲

感歎着:天啊,一个村妇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好?完全是可以用吹弹可破来形容?

——再加上刚才她用手挡住自己身子的动作,简直婀娜无比,虽然她半裸着近乎

全裸着身体站在我面前,但是端庄气质十足,让我由衷地对她无法产生任何不敬

的想法;就算看着陈月芳那张饱经沧桑的朴素面容,我也已经开始怀疑,她到底

真的是穷苦家庭里出身的女人么?「陈阿姨,您还有事?」

我看了她一眼,对她问道。

只听陈月芳站在门口,似乎有点紧张地对我问道:「呵呵……秋岩,你还没

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那个……你们警察局给你放假了么?」

「……这个说来……唉,这件事您别问了行么?」

我正心烦呢,她却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来结婚真的会让人变化,放到以前,我没发现陈月芳也有风骚的一面,同

时我也没发现陈月芳居然这么絮叨。

「不是你们上司或者你妈妈,让你回来调查什么的吧?」

陈月芳很突兀地问了一句。

「调查什么?呵呵,我回我自己家能调查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陈月芳——她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呵呵,阿姨跟你说笑的。阿姨其实是……想多关心关心你一下啊!阿姨跟你父亲结婚了……你对于阿姨

来说,你也就是阿姨的半个儿子了。」

陈月芳吞吞吐吐地对我说道,接着笑了笑:「呵呵……阿姨感觉你心情好像

不太好,有什么心里话,你能跟阿姨说说么?」

结果,她把话说完,居然走了两步靠近了我,就把一隻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

上,凝视着我。

她的那一隻小汤圆,已经毫不客气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她的乳头看起来,都有一股光泽,真像是一颗粉红色的珍珠一样。

这个女人怎么能够把自己保养得这么好?她发觉了我的眼神,然后很羞涩地

迅速用自己另一隻手把自己的胸部掩盖住。

「陈阿姨,我知道您关心我!但说真的,您别问了。」

我仍旧心烦得很,对陈月芳说道,「您问我也不会说的。」

我说完,打开了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关了房门以后,我从立柜里找了一套新衣服、一件新内裤和乾淨的背心,把

自己脱个精光,换着衣服。

拿了钱包和钥匙以后,我便打开门从房间里出来。

「那个,秋岩,你这是又要出去?」

陈月芳好奇地看着我,「看你这样子,你还没吃饭呢吧?」

「嗯。要出去,还没吃呢。」

陈月芳对我的态度确实有点太热情了,就感觉她好像十分想从我嘴里问出什

么事情来似的,这让我着实有点不耐烦。

「要么你等一下……等我回房间换个衣服,阿姨给你做点吃的?……哦,做

点刚刚看的,从你妹妹电脑上,按照上网查到的菜谱上,给你做点吃的。」——

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囉嗦!「唉……我不用!真不用!阿姨,我走了,您早点睡。」

我把手里的黑色长款棉质开襟帽衫往身上一披,就下了楼,开了门。

——这个家我是真不能待了。

不是我多讨厌父亲或者陈月芳,就是因为他俩对我的关心、爱护和讨好,对

于现在这个心理脆弱的我,真的不合适;若是万一有一天,我情绪崩溃爆发,对

他俩说漏了我对夏雪平产生了感情、然后现在夏雪平被艾立威追求、所以我辞职

了,他俩听了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指望他俩理解我么?呵呵,我估计父亲肯定

会先把我痛駡一番吧!而且,艾立威毕竟还救过美茵和陈月芳,对艾立威一通夸

讚吹捧,估计也是少不了的。

所以我现在只能走。

我走出了社区,扫了眼大门左右两边,想了想,往左手边走去。

那边往前有一个欧洲小镇,距离这边不远,十几分钟的脚程;并且,那边距

离市警察局的方向更远。

走着走着,就进了一家叫「秋思」

爵士乐咖啡厅。

已经是2点以后,咖啡厅里的人,居然还坐的很满。

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单人单桌,甚至还有几个拼桌对坐的男女,自己玩着自己

的手机、自己喝着自己的咖啡。

吧台旁倒是空无一人。

「Msr(老闆)!」

我叫了一声。

一个梳着长马尾的年轻女孩站到了面前:「哟?ご来店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

ざいます!何かお饮み物でも?」

「你说什么?」

「不是日本人啊?」

女孩笑了笑,对我说道。

「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长得像日本人?」

我反问道。

「诶?那你刚坐在这,你叫什么‘Msr’?我在日本留过学,进到

咖啡店或者酒管开口问‘Msr’的,可是从日本来的习惯。难不成你也

在日本留过学?」

女孩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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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我摆了摆手……这个进到咖啡屋里就喊「sr」

的习惯,我已经记不得是我从哪学来的了,大概跟一个女孩子有关吧,她当

初似乎很喜欢看日剧、要么就是喜欢看日本动漫,我这个习惯是她告诉我的,我

便深以为然,因此之后每次进咖啡店的时候我都会先习惯性的叫一句「Ms

r」。

今天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以往的时候,当我喊出这个词,店里的所有人都

会像看着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动物一样,很奇怪地看着我,「我……我能点东西了

么?」

那姑娘看了看我冷漠的态度,反而笑得更开心:「可以,想喝什么?我们这

有吃的、有喝的,还可以点西餐。」

拿出钱包,我看了一眼——里面的现金,还都是之前那次夏雪平塞给我的信

封里其中的一部分。

这些钱,我有点不想花。

在心里默默一算,我还得再不上几张一百块,还给了夏雪平以后才算不欠她

的。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如果我只喝冰水的话,收钱么?」

我硬着头皮说道——这是一句很欠揍的话。

我曾经在另一个中式速食店里遇到过一个样子很落魄的在F市里打拼的年轻

男人,他那天就站在我前面,看起来好像又饿又渴,匆匆进了那家速食店,点了

一大堆东西之后一掏口袋,却发现全身上下就剩了几枚硬币,可能连坐公车都不

够。

随后他对那家店的服务生问了一句同样的话,结果,要不是当时我跟大白鹤

一起凑了点钱,帮他付了,他差点就会被轰出去。

一江春水,河东河西,没想到如今我也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那个姑娘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很恬美的笑:「好的,没问

题。」

她说完之后,从吧台里走了出去,走到了咖啡厅角落一个小舞台旁边。

那里有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穿着却很时尚的三十多岁男人,正跟一个穿着围

裙、染了黄头髮的年轻女人浪漫地聊着天。

男人戴着一顶礼貌、还有一副白色边框眼镜,手里还握着一隻电子烟斗,一

边给女人讲着笑话、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电子烟。

见刚刚那个姑娘走了过去,他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个姑娘先是故作大惊

小怪,叫了一声「哟,萱姐」,跟男人对面的女人打了调笑了一番,接着又对男

人指着我说了几句话,男人看着我对那姑娘点了点头,那姑娘便转身走开,男人

想了想,唤了那姑娘一句,「茱丽叶,你等会」,然后跟那姑娘耳语了几句,这

个叫「茱丽叶」

的姑娘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便直接进了后厨。

——怎么着,因为我就想喝杯冰水不付钱,难道要把我做成人肉包子?我倒

要看看这姑娘和那男人到底想干什么?结果我还没转过头,那男人跟我对视了一

下,然后对我招了招手。

我也礼貌地点了点头还礼。

刚刚那姑娘就突然从里间冒出来了,端上了一个託盘:「请慢用。」

放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杯纯淨水,外加一杯热拿铁,而旁边还有一盘热气

腾腾的芝士焗饭。

「不好意思……我没点这些。」

我对那女孩说道。

「没关係!这个冰水你点的,剩下的这两个,是我们老闆请的,」

说着,那姑娘指了指那戴眼镜的男人,又对我说道:「顺便跟你说一句,他

才是‘Msr’。」

茱丽叶刚把话说完,我就听到了咖啡厅里的音响振动了一下,我背着突如其

来的一振吓得浑身一激灵;而店里的其他人,对此居然没什么反应。

我一转头,看着那老闆已经站到了舞台上,摁下了身边的一个控制器,音响

里,便放出来一振轻快的爵士乐前奏,我对这前奏还意犹未尽,老闆已经拿着麦

克风,唱了起来。

我听着歌词,配合着节奏,再加上老闆深沉的烟酒嗓,看着眼前这杯咖啡和

冰水,我再也忍不住,沾湿了眼眶。

老闆唱的那首歌,歌词是这样的:喝咖啡,再倒杯水,是看上去很美,还是

忧鬱的黑?流口水,还是枕头很累?我故意不想睡,想找个人来陪。

喝咖啡,再续一杯;是舌头上的安慰,还是未来很妩媚?在回味,剩下什么

值得伤悲;停不下的嘴,想知道她是谁。

该来的不来,该回的也不回,——得不到就自己变得颓废,管她是谁,也都

无所谓;该怪的不怪,这是是非非,茫茫人海,谁又能知道自己是谁,其实爱与

不爱、澎不澎湃,为什么我如此奇怪……听完了歌,我看着眼前的那杯咖啡,直

接勐灌了一大口——一杯加了两份纯牛奶的咖啡,灌下去以后,心里似乎终于舒

服了许多。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焗饭,在香浓劲道的马苏里乳酪下麵,是混入了鸡肉

丁、胡萝卜粒、豌豆粒和碎凤梨与番茄罗勒酱做成的炒饭,咸中带甜,可口中也

藏着一丝酸涩。

等我再回过来神,除了在店里工作的这几个人以外,再除了我自己,其他人

早已全都离开了咖啡店。

看着灌了两口咖啡的我,老闆笑盈盈地拿起了他那只电子烟斗,走到了我的

身边,对我说道:「哎!这就对了!人活一辈子,别管遇到啥事情,该吃吃、该

喝喝,跟自己过不去干嘛呢?」

我看着老闆苦笑着,指了指这盘焗饭:「谢谢老闆了。很好吃。」

「不用客气!」

老闆自信地说道,「我们店的大厨是在法国学的烹饪,到现在还真没听谁说

过他做的东西不好吃。」

他看了看我,又对我说道:「小兄弟,你这是失恋了,还是失业了?该不会

是同时吧?」

「呵呵,还真是同时……您怎么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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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无分文,还睡不着;你现在吃得狼吞虎嚥,说明你差不多饿了一天;

你明明可以吃顿霸王餐或者骗一顿饭,可是没这样做,说明你有很强的自尊,这

都是刚失业的表现。至于失恋,如果你不是失恋,也不会听着我为我前妻写的歌

就掉眼泪——当然,虽然这首歌是为我前妻写的,但在我们店里,是代表打烊的

意思。」

「打烊了么……」

我连忙放下勺子,准备站起身:「真不好意思……」

「等等!坐,坐!」

老闆看着我,对我说道:「没关係,别人不留我留你!我看你体格够健壮的

,以前做什么工作的?」

我想了想,随便编了个职业:「做健身教练的。」

「哦,原来如此。我看你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你瞧瞧我这一肚子肥油,肯

定不像是经常去健身房的吧!哈哈哈!」

老闆自嘲道。

「呵呵,可能是在大街上见过吧。」

我说道。

「嗯……你会什么外语么?」

「就会说一点英语。受父亲工作的影响,俄语和日语能听懂,但是基本不太

会说。」

「嗯!不错!不错!」

老闆想了想,对我说道,「小兄弟,要不要来我这先短暂打一段时间工?」

「我?」

我诧异地看着老闆。

「对啊。我们店里之前前台那个韩国欧巴——假韩国欧巴,哈哈,暂时有事

回老家了,估计三个月之内回不来。现在除了我和我们后厨瓜哥以外,其他的都

是女的,我跟瓜哥,俩老男人;一个你见过了,茱丽叶,另一个我未婚妻小萱。

真就差一个英语好、又年轻的男生做前台——你瞧瞧,小朴不在,我们店里年轻

女顾客都少了。我们这呢,按日结算工资,每天两百,包吃包住,你看看,怎么

样,反正你也是失业,不如在我这干几天?」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老闆——在我饥肠辘辘的时候请了我吃一顿饭,在我正愁

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的时候,希望我在他店里打工,我这真可谓是天上掉馅饼

、且给自己脑门砸了个正着。

「那……那就谢谢老闆了!」

「别叫‘老闆’,叫我‘杜总’!」

老闆看着我憨厚地笑着。

于是,我就在这间「秋思」

咖啡馆安顿了下来,我也跟他们几个人,由陌生,慢慢转变为熟悉。

这一段时间,我依然跟我过去认识的那些人没联繫一次,别说大白鹤和小

,哪怕就是父亲的电话我也没接;后来我索性把原来的SIM卡拆了,换了张新

卡。

我想,这或许应该是我之前故事的大结局了。

直到月5日国庆日过去之后,在我来这里打工的第七天下午,一个穿着

一套白西服,戴着宽沿白色礼帽的男人走进了咖啡厅。

「Wr!M,pls!(服务生!菜单,谢谢!)」

男人打了个响指,操着一口地道的英国口音。

我把菜单端了过去,我还真就以为他可能是个从英国来F市的亚裔。

结果我刚把菜单放在他面前,刚准备说话,那人突然抬起了头,摘下了帽子

:「你小子在这,过得好像很滋润啊。」

那人正是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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