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心思难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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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该死的陆晓遒竟还惦记她夏花?!

夏花脸上虽带着春风笑意,眸子里却是寒冬冰雪:“老太太说的什么话,我家奶奶最是天性仁德,谦逊忍让,从不惹事生非,此番若非皇恩浩荡皇上圣明,以我家奶奶这逆来顺受的性子还不知会怎样被人家作践呢!”

陆老夫人三个闻言又羞又窘,陆老夫人不觉讪讪地道:“姑娘言重了,谁敢轻贱了郡主?莫说有圣上与娘娘在上头罩着郡主,就是侯爷与抚台大人也不是吃素的。”

若非陆复临向她透露生辰那一日百里星台临走前托管家带的话,指明了是转达给老太爷与她的,陆老夫人还硬撑着不肯承认自己有什么过错。

夏花假意叹了声气道:“是啊,这世上明白人倒是不缺,不过是明白得是早还是晚罢了。”

一句话,说得杨氏扑通跪了下来,还未说话便已泪水直下:“姑娘,我今儿来是诚心实意要给郡主磕头赔罪的,郡主既身子不适,那就请姑娘代郡主受了我的礼。”

说着,便实笃笃磕了三个响头。

这还没完,又紧接着道:“此事原本就是遒哥儿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郡主,犯下这滔天的大错,幸好皇后娘娘的爱犬最后并无大恙,也幸好姑娘出手快,救了娘娘的爱犬,老天有眼,才没让遒哥儿错上加错。也请姑娘受我一礼。”

又是三个忍辱负重却干脆得没有游移的响头。

完了掏出怀中一包东珠与银票来,起身塞到夏花手中,双手紧紧包握住夏花的纤手:“这是我的一点子体己,权作谢礼与姑娘养伤的赔罪之礼,我知道,姑娘跟着郡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只还请姑娘不要嫌弃简薄才是。”

陆嬿染见母亲竟不惜身份,给一个下人磕头,不由得又羞又恼,涨得脸通红却也低着头默不做声,指甲深深戳进手心也不察。

哼,等她做了世子夫人,这一切得加倍讨回来!

陆老夫人见杨氏做小伏低,她肩上的担子便轻省了不少,当下心头松了松,也立刻抖抖索索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纯金的钥匙来,急步上前递到夏花手中:“姑娘,这是老身给郡主压惊的,姑娘哪一日得空,不妨代郡主往咸福金堂走一趟。”

咸福金堂是陆家的一座钱庄,属苏州府最大的银号,在江南道亦有不少分号。

“圣上的口谕可是违逆不得的,奴婢更是卑微,如何敢应承你们?”夏花皆推辞了。

陆老夫人与杨氏便更加惊恐了,杨氏拒不肯收回,又跪下啜泣哀求:“如今圣上与皇后娘娘远在大都,只能求郡主开恩。”

那包东珠与银票掉落在地,葡萄见了眼睛一眯一亮,竟起身叼了起来然后走到夏花跟前,摇着尾巴桩献好。

夏花摇头叹了一声:“小葡萄啊,你这是好了疮疤忘记痛呀!”

杨氏吓得忙赔笑道:“这犬果真有灵性,怨不得郡主与姑娘疼惜。如今看着它没事了,精气神十足,我这心上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只是任凭杨氏做尽矮人,说尽好话,夏花却始终不肯接她们的“好处”。

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地,陆家三人便摸不到青园的心思。

最后夏花只着人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她们。

陆老夫人无功而返,到底不甘,回至二门处,又请了水寒来,名义上是告辞,实则再次试探:“听闻抚台大人南下,跟着侍候的人倒是带了两个,不过侯爷只身来到江南道,平日公务琐碎繁忙,倒不见身边有人服侍,想是抚台大人与郡主不太好张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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