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公平决斗（1 / 2）

“唰！”地一声，夜石脑袋还没转过弯来，潘乌的钢枪便抵住了夜石的脖子。那柄钢枪早已被献血染红，杀气逼人。

“你干什么？”杨虎大喊一声，和杨熊、阿平他们立刻跑了上来

“潘老四！这算怎么回事？如果刚才一战还不过瘾，我们几人愿意奉陪到底。”杨熊看出那个年长的汉子地位比较高，便朝他吼道。

那潘老四看着周围汉子那愤怒的目光，摇了摇头道：“大家都受伤不轻，其他事情以后再说。潘乌，把枪放下吧。”

“不行，他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潘乌大声道。除了几个重伤的汉子，所有人都盯着夜石。站在潘家山的角度，即便是一个孩子，在那样生死之战的时刻装死也是让人不齿的行为。

“我……”夜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的一幕，即便说出来也没人会信，此刻潘家山的汉子都在气头上，如果被认为是狡辩只会更坏事。

“快说！”潘乌叫到。

“我刚才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大家在对着天上磕头。”夜石道，他并没有说谎，甚至觉得没有必要。

“混蛋！你居然敢狡辩！”潘乌大喝一声，手臂微微上抬，一丝鲜血从枪尖流下。杨熊杨虎一看，立刻拿起了自己的短刀。

“潘乌，夜石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潘老四见潘乌不肯松手，也急道。“其他人也不要傻站着了，快点疗伤要紧，活人可比死人重要。”

“哼，小小年纪就懂得苟且偷生。”潘乌依然不为所动，继续道：“如果你承认自己是个孬种，我就放了你。”

“什么？你别欺人太甚！”杨虎急道，阿平连忙拦住了杨虎，生怕他一激动坏了事。

“夜石！你快说呀！你才十岁，没人会笑话你的。”阿平急的直跺脚。

“我已经说过了，我刚才睡着了，信不信由你。”夜石倔强的说道，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幻境中那名白发老者的身影，古井无波却无所畏惧。

潘乌气的直咬牙，他本来也没想把夜石怎么样，只是看不惯，想出一口恶气。没想到，夜石那副死扛到底的态度更让他添堵。

“不是这个，夜石！你快说，你刚才是因为太害怕，所以躺在地上装死，念在你年纪还小，没人会把你怎么样。是吧潘乌？”阿平转过头朝着潘乌道。

阿平的求情姿态很低，甚至有些低三下四，在她的预期中，这个一向乖巧的邻家弟弟会听从她的劝说，虽然有些难堪，甚至屈辱，但起码不会受到伤害。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睡着了！”夜石一字一顿的说道

夜石的话音一落，阿平一脸失望，她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潘家山的汉子们更是一脸鄙夷的看着这个不愿认错的少年。

感受到周围传来的各种复杂的目光，夜石猛地抬头道：“如果没有人暗中相助，你们早就被野兽吃掉。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只不过是一群狐假虎威的莽夫。”

“什么？你找死！”有人大声叫到。

“装死的小子也敢提勇气二字！”

“潘乌，一枪杀了他。林营村的人也不敢把你怎样！”

周围响起大家不满的叫嚣声。杨熊杨虎两兄弟终于慌了起来，再也顾不得脸面，跑过去向潘老四他们道歉求情。

“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盛怒之下的潘乌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土匪就是土匪，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光明正大，什么叫公平决斗！”夜石平静地道。他之所以被潘乌一枪制住，正是由于潘乌的突然袭击。

“好，那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战？”潘乌道。

“生死不论！”夜石毫不犹豫地说道。

“夜石！你疯了！”阿平在旁边气的大喊，夜石如同他的父亲夜河一样，总是沉稳冷静，没想到节骨眼上却是如此意气用事。杨熊杨虎两兄弟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夜石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就因为你刚才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潘乌将钢枪一收，后退了几步，再次挑衅地指向了夜石。

“杀了他！”“杀了这个臭小子！”“潘乌，别让我们失望！”潘家山众人毫无顾忌地大喊道。丝毫不在意杨家兄弟和阿平那难堪的脸色。

夜石将双掌一握，心中默念着碎石掌的口诀。方才的寒冰结界如同黄粱一梦，留给自己的只有经脉中一丝冰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