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德妃给四爷的宫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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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康熙起身,德妃自然跟着坐起来了起来。

“皇上,”德妃猜测皇上已经厌弃殿兰了,才会如此,难道自己猜错了,“四福晋当众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若不是臣妾顾念着她肚中可能有了四阿哥的骨肉,差点儿当场就发怒。”

“德真,”康熙低沉地问,“你当年说过,每当朕宠幸其他女子之时,心如刀割,朕以为你是一心一意对朕,才没有说你善妒。可是今日,你的说法截然不同。德妃,朕以为你会对殿兰的话感同身受,是朕看错了你?”

“皇上,”德妃一惊,怯懦地看了皇上一眼,“臣妾自然是希望可以与皇上白首不相离的,可是臣妾也懂得规矩,即便心如刀割,也不敢说出四福晋那么不顾及礼法人伦的话语来。”

“梁九功,”康熙不再看着德妃,换来了贴身太监,“你去四阿哥院里看看,四福晋身子可还安好,别伤了身子。若是德妃派去的宫女还没伺候,就把她们送去慎刑司。”

德妃听着康熙的话,只觉得字字都扇在她脸上,手狠狠地握成拳,指甲顶在手心,只有疼痛,才能让她保持冷静。

相拥躺着的胤禛和殿兰,字字不落地听了全场。

“苏培盛,可在?”胤禛喊了一声。

“奴才在。”苏培盛听到主子这样说,就知道自己不适合进屋里去,就在门口答应着。

“把碗筷都收起来,”胤禛说道,“然后吩咐众人,大家自午时到现在,滴水未进,也没人给送过膳食来,福晋有些难受,爷一直陪着,不曾出过屋子。明白了吗?”

“嗻。”苏培盛应诺,下去嘱咐众人去了。

胤禛看着殿兰闪闪晶亮的眼睛,失笑道:“听到皇阿玛还顾惜你,就高兴了,是不是?爷早知道了,皇阿玛才舍不得真的罚你,就算心绪不好,最多让我们禁足几日。”

说道这里,胤禛收敛了笑容,接着说道:“不过,究竟是谁下来指令,连膳食都不送过来,就值得探究了。哼,敢给我的殿兰气受,这些人,都留不得。”

殿兰回身抱住胤禛,“你怎么如今就对我这样好?我记得在五台山上,你还当众给过我难堪。”

“还记着呢?”胤禛无奈地摇头,“爷说你小心眼,可错怪了你?就那么一次,你是不是要念道爷一辈子?爷这种身份,哪里听得进女人的话,若是早知道会有今日,我就该投生到你那个空间走一遭再回来,学会什么是平等,然后再遇见你,想必你就不会嫌弃爷了。”

“哟~”殿兰挑高左边的眉毛,“你还知道我嫌弃你呢?”

“爷就是个傻的?”胤禛也学她,挑高左边的眉毛,“你那么不待见爷,爷还能看不懂,就算一开始不懂,时日久了,自然也想得明白了。”

“主子,”苏培盛急切地在门外叫了一声,“梁公公刚刚过来了,看到门上吊着的人了,又问了奴才吃食和福晋身体,都按照爷嘱咐的回了,一会儿怕是皇上会传主子去回话。”

胤禛起身整理了衣着,却把殿兰的头发弄得凌乱,披散在床上,然后给她盖上两床被子,好在是冬天,屋子里的炭火刚刚确实点着,但是此刻被殿兰受到空间里,又让胤禛打开窗户,想来一会儿就没了热气。

胤禛算计着时间,刚把窗户关紧,康熙一行就来到了院子门口。

此刻宫女的尸首早就被拿了下来,放到了一旁地上,康熙看着被勒死的宫女一身轻浮的打扮,狠狠地回身看了德妃一眼,带头进了门,却没有人出来迎接。

康熙想着梁九功说,一天都没有饮食送过来,殿兰身子不舒服,四阿哥正陪着,心里不禁担忧,只盼着刘太医动作快些,立刻就赶到这里给殿兰好好看看。

等到进了里屋,康熙一眼看到殿兰虚弱地躺在床上阖着眼睛,而四阿哥只呆呆地坐在一旁执着她的手,连自己进门都不曾看一眼。康熙心里登时就是一颤,“四阿哥,殿兰是怎么了?刘太医马上就到,四阿哥,告诉朕,殿兰如何了?”

“皇阿玛,”胤禛回头看了康熙一眼,也不请安,就直勾勾地看着,“可否赏给儿臣一些炭火,殿兰怕冷。”

“还不快去,”康熙顿时鼻子一酸,大声对着小太监呵斥,“谁让你们不给四阿哥炭火的?立刻去取,还有,派人去熬了参汤来”康熙想着这小殿兰从来就是娇生惯养,冬天畏寒,此刻怕是受了不少苦。

胤禛眼里含泪,转头不再理会皇阿玛,就呆呆地盯着殿兰看。

不一时,炭火就烧了起来,各式茶水点心也端了上来,刘太医也到了。

刘太医先请了安,被康熙立刻打断,让他给殿兰诊治。

刘太医指尖探着尺关寸三处脉息,实在康健得很啊,不过,既然摆了这么大阵仗,结合他道听途说的一些小道消息,很多话还是可以说的,于是回到:“禀皇上,四福晋不知道晚膳可用了?是不是受了些劳累或者落水了?奴才看着,似乎是受了寒,又急火攻心,脾胃失调,倒是把滑脉显露无疑,只是这腹中胎儿……”

“混账!”康熙大怒,摔了杯子,“哪个说了,不给四阿哥膳食、炭火的?朕只是让里外不得进去,还有德妃,谁让你派人过来的!”

众人下跪,齐呼圣上息怒,这时,太后和孙嬷嬷听闻了动静,也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皇上,”太后只看了昏迷地趟在床上的殿兰那苍白的小脸一眼,眼泪就滚落下来,“可是殿兰不妥了?”

“刘太医,”康熙搀扶着太后、孙嬷嬷坐下,缓过神来,对着刘太医说道,“可还有有救?殿兰的胎儿能否保得住?”

“奴才办事,皇上太后请放心,”刘太医此时顿了顿,犹豫地说道,“奴才侍奉四福晋十年,除了最开始那一阵儿,四福晋的脉象年年好转,此刻却像是受惊所至,而刚刚奴才进门时,那躺倒在地的宫女身上,似乎沾染了不少孕妇不宜接触的香料,若是四阿哥刚刚碰过此人,还请暂时回避,不要凑近四福晋身边。”

“德妃!”康熙眼眶都气红了,“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这样做额娘的?想害了朕的孙子不成?”

胤禛此刻也死死盯着德妃,愤恨不假掩饰地泄露出来,好在自己心智坚定,若是一个不小心,不是要害到了殿兰不成。

“臣妾冤枉,”德妃脸都白了,“此事并非臣妾所为。”

“你住嘴!”太后一改过往温厚的作风,狠厉地说,“德妃,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列祖列宗?当年孝懿仁皇后的格格是怎么夭折的,当我一点儿都不知情吗?如今,你连自己亲生的孙儿也要谋害,可有你这样心狠的额娘?”

德妃大喊冤枉,却被皇上示意梁九功,拉到厢房看管起来,不许她吵嚷。

“皇阿玛,皇玛姆,”胤禛此刻悲痛异常,“儿臣今生只有殿兰一妻,必不碰旁人。若是皇阿玛不喜爱儿子夫妇,只求你们让儿子带着殿兰远走海外,或者找出幽闭之处圈禁致死也可。只是先看看殿兰,她一直不曾睁开眼睛。”

刘太医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强壮的脉象,不会是四福晋睡着了吧,一直不曾睁开眼睛。不过,看皇上太后的意思,四福晋的恩宠是不会就此断绝,于是半跪在床边,继续把脉,半晌才道:“皇上,太后,还是先让厨房熬了小米粥过来,四福晋怕是许久没能用膳了,此刻她可饿不得,用药不必担心,奴才这就开了镇魂的方子,必不会损伤了四福晋和胎儿健康。”

太后点头,对着康熙说:“刘太医是我最信得过的,就按照他说的做,四阿哥,若是你刚刚碰过那个宫女,此刻还是让开为好。”

“孙子不曾,”胤禛立刻开口道,“孙子当时急怒攻心,殿兰又立时晕了过去,根本不曾迈出屋子一步。对了,苏培盛,你快去沐浴更衣,吩咐所有接触过那名宫人的都去沐浴更衣,不然不可过来伺候福晋。”

康熙本来还因为胤禛太过心狠、勒死了宫女而有些不虞,此刻这些事情揭露出来,也觉得幸好胤禛当时心硬,不然害到的就是殿兰了。于是轻松放过了四阿哥等人,不再追究勒死宫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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