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一支发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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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时候,这个玉姑娘,不是说病的快死了吗?

齐越的呼吸变得深了,他推开一条缝,想要再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墨玉,对方却不见了。齐越长长的出了口气,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别的什么。

那天晚上他瞧得真真的,这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有病?活蹦乱跳的,还有这样好的轻功,就连跟着爷爷上过战场的护卫们也没有这样好的身手。

而如果她就是玉姑娘,那她不就是没有病?如果她没有病,为什么要说自己有病?沈自初是同一天被封微右相的,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还是沈自初的徒弟因为左相和尚书令的女儿快死了,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齐越虽然走鸡逗狗,不学无术,但也不是一个不问世事的人。都是世家子弟,谁不知道谁?这点政治觉悟可以说是从小练就的,而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

齐越不敢往下想下去了,他结了账,匆匆的赶回了家,只是站在齐国公府门前时,犹豫了,他该怎么说?家里一件没有人在朝为官了,而且他没有证据,而且……那丫头的脸都没有瞧过?就凭一双眼睛?

齐越犹豫了,他站在门口,久久的看着牌匾,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

“少爷,您瞧什么呢?”站在门口的护卫实在忍不住,出口问道。

齐越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看着护卫,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少爷是累了吗?回家歇歇吧,国公爷正在下棋呢,若是少爷陪着下一局,许是能笑上一整天。”护卫建议道。

齐越一愣,随即笑了,他管那么多做什么?皇帝把爷爷从边境召了回来,虽说给了一个国公的虚号,可这是爷爷想要的吗?不是的,他只想保家卫国,可是皇帝不信任他们,或者说,不信任所有的武将,尤其是有战功的前朝武将。

“管这多做什么?”齐越一甩袖子,迈步进了门,“爷爷在哪里?”

这些事与他们国公府有什么关系?沈自初是皇帝亲自迎回来的,也是皇帝亲自封的右相,ga管他和左相斗成什么样?与国公府更无半分关系!

……

墨玉笑着与沈自初对视了一眼。

赤阳跟在沈自初的身后,沉默的没有说话。倒是沈自初,笑着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对墨玉点了点头。

墨玉笑眯了眼,趴在窗台上,对一旁的墨衣卫说道:“去问问,师父今晚上是否要回来,若是回来,让人多摘些荷叶,今晚我要亲自下厨给师父做饭吃。”

墨衣卫一愣,随即恭敬的应了是,便退了下去。

墨玉脸上的笑淡了些,她扫了一眼对面茶楼关上了的窗,齐国公府上的小公子,似乎对她很感兴趣嘛?墨玉皱起眉头,不对,他的性子,不像是会避开她的,是哪里出了问题?

很快,墨玉就想到了。

师父头上的发簪,买的时候,齐越也在一边,他认识这发簪!

墨玉的身上出了一阵汗,她怎么忘了这件事?那天是她“病”的第一天,这就出了门,还被人发现了,若是齐越将这件事说出去……

墨玉的眼神冷冽了下来,她转过头,“传话给师父,我给他买发簪时,被齐越看见了,他或许知道了我并没有生病的事。”

墨衣卫也明白事情非同小可,立马转身离开了,去通知沈自初这件事。墨玉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对面茶楼,起身离开了,往笑红尘走去。

小桃和牡丹在墨玉进来的时候,就迎了上来,但是见墨玉的脸色并不好看,两人识趣的没有如以往一般多话。吩咐了姑娘上台表演,恭敬的在墨玉身边伺候茶水。

墨玉脸上戴了面纱,没有喝茶,也没有吃点心,冷冷的看着台上的姑娘们。

姑娘们察觉到了墨玉身上传来的压力,动作渐渐的变得僵硬了起来,就连歌声也有了影响,声线不稳了起来。

墨玉皱起眉,抬手打断了表演,冷声道:“往后你们都是要表演给达官贵人们看的,他们身上的气势比我更甚,你们也这个状态上台吗?”

姑娘们呐呐的站在台上,羞愧的低下了头。只是心中如何想的,却是不知。

小桃与牡丹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墨玉向来都是温和友善的,对于笑红尘之中的姑娘们也从来没有瞧不起,这让很多人对她有好感。虽说她平日里对人疏离,可从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而今日……

墨玉皱起眉头,有些烦躁的将袖子挽了起来,挥了挥手,“重来,今日在我面前,你们表现不好不会有什么事情,可若是以后你们真正上台了,面对那些贵人们,还是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新来的姑娘不快的站了出来,冷眼看着墨玉,“姑娘当初请我们进来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墨玉冷笑一声,“是,有什么事情,笑红尘都会替你们担着。可你想过是为什么吗?”

那个姑娘一愣,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们会是我笑红尘的招牌,我护着你们,是因为你们是招牌,可若是你们自己将自己的招牌砸了,我为什么还要留下你们?”墨玉冷笑一声,“你是醉仙楼的姑娘,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比之笑红尘又是如何?别以为我笑红尘非你不可!若是往后,因为你一个人的失误得罪了贵人,你为何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护着一个给我惹麻烦的人?”

墨玉翘起了二郎腿,“在笑红尘好好活着的,只有功夫深这一条道,若是你不行,自然有人替你,你若是觉得自己不行,那就下来,给你们桃姐姐帮忙端茶倒水去。免得坏了我笑红尘的招牌!”

那名姑娘被说的羞愧不已,但是嘴上却还是犟得很,“姑娘是高高在上的,自然不懂一支舞该如何跳,姑娘这样的人物,如何明白我们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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