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8 终极的抉择，鼓太郎的答案！（2 / 2）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鼓太郎一行人爬上了河堤，从沉浸在一片黑暗的街道中，传来少女的惨叫声。

至于这究竟是谁的声音，鼓太郎马上就听出来了。

祈裂！！

＊比戈与鼓太郎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鼓太郎的表情后，比戈马上就察觉到了。

哦，原来她是你的女人啊。，

他不怀好意地弯了弯嘴唇，那动作看起来既愉悦又残虐。

祈梨被比戈一把抱住。

比戈的手楼住她的腰，令她完全无法动弹。

鼓啊！

祈梨虽然想对鼓太郎说些什么，不过她的下巴被比戈紧紧扣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但是只要看见她那副悲痛而扭曲的表情，就算没有声音也能够了解到意思。

放手！放开你的脏手！！

鼓太郎嘶吼着。

听到鼓太郎的叫喊声，比戈改变了眼神。

他收回正要刺向祈梨颈子的利牙，然后维持着楼抱的姿势向鼓太郎转过头去。

你还记得自己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吗？鼓太郎。

比戈的手指在祈梨身上游走，仿佛在向鼓太郎挑衅。！

祈梨的眼眸泛起泪光。

她紧闭着双唇，忍耐着痛苦的感觉。

而写在比戈脸上的却尽是充满恶意的愉悦。

你说过你不会变得跟我一样对吧。

住手住手！

鼓太郎呻吟着，他的声音中带有颤抖。

比戈仿佛透过舌头在细细品尝着对方的苦闷。

正好，就让我听听你的答案吧。

比戈抓住祈梨的下巴将其抬高。

她那有着淡淡肤色的颈部暴露出来，比戈的利牙寒光一闪。

如果失去这个女人，你还能保持冷静吗？

快住手！

我喜欢你这个表情，鼓太郎。

比戈的手一挥。

＊

时之门开始关闭。

高挂天空的月亮失去了光芒，夜晚仅剩的一丝光明正逐渐失去力量。

是虚数领域

鼓太郎朝左右看了看。

原本铃兰和欧仁妮的所在之处已经完全不见两人的踪影。

只要有我和你在就够了吧？

比戈把玩着怀中的女孩。

他逗弄着祈梨，似乎是在享爱她因害怕而颤抖的反应。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

说着，比戈例嘴笑了起来。

从他的双唇中发出冰冷至极的声音，挑衅着鼓太郎。

看你是要乖乖让我杀了，还是要对这女人见死不救。！

祈梨几乎快哭了出来。

她之所以什么也不说，是害怕只要自己一开口，就会让鼓太郎做出牺牲自己的决定。

至于她希望鼓太郎选择的答案，早就决定好了。

沉默也算是一个答案。看来你打算对这女人见死不救是吧！

唔！

鼓太郎紧咬着牙，肩膀因为愤怒而抖动。

看来答案是肯定的。

鼓太郎！请你挺身而战吧！

祈梨不由得叫出声来。

我做不到！

鼓太郎摇了摇头，注视着祈梨。

如果我挺身而战，却还是失去了你的话，我会无法忍受的！！

不单单只是祈梨因为和鼓太郎交合周而丧失性命的这件事情会为鼓太郎带来多么严重的打击。

如果会落到那种地步，那么我我！

鼓太郎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说吧，说你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说你会因为愤怒而忘记自己是谁，说你会因此变得不再是人类。

鼓太郎狠狠地瞪着比戈。

没错，爱情是会让人疯狂的！！

鼓太郎他才不会疯狂！就算我死了，鼓太郎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变得奇怪！

祈梨呐喊似地诉说着。

什么嘛，原来他不变你啊。

比戈的语气中充满了嘲弄。

才不是呢。

祈梨毅然地反驳比戈。

如果你曾经真心喜欢过别人，就不会去夺取他人的生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的知道寂寞的感觉，就不会想让别人也尝到同样的滋味。

就是因为知道，才更想让别人也尝尝这种滋味。

无论是什么人，都会有愿意珍惜自己的对象！！

你这家伙

比戈的脸上充满愤怒。

你说我你这是在说我根本不懂爱是吗！

比戈！我才是你的对手！！

你这女人懂什么！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无法保护自己的救命恩人，还亲手夺去一切珍贵事物的绝望感！！

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欧仁妮！！

美鹤她将自己托付给了不该托付的人。

和恶魔订定的契约吗？

你错了，去死吧！

比戈亮出利牙，朝着祈梨的颈子一口咬去。

你休想！

鼓太郎冲了过去。

然而，不过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是用跑的就能赶上。

在下一瞬间，比戈的身体却受到鼓太郎的强烈冲撞。

什！？

鼓太郎之所以能像瞬间移动一样冲进比戈的胸前，那是因为

真是的，妾身不是说过不要把妾身当作是便利的道具吗～～～！

他使出了莉莉斯的力量。

然而，那力量也只有到此为止。

鼓太郎的瞳孔失去深红的光泽。

虽然他成功透过身体的冲撞将祈梨从比戈手上救出，不过他也顺势跌倒在地上。

比戈也从鼓太郎的瞳孔中清楚地看到莉莉斯已经消失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鼓太郎！！

比戈召唤出新的使魔，令他们吟唱起咒文。

随着地心引力消失，鼓太郎和祈梨的身体立即被抛向天际。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两人脚下的是月球。

地心引力被消除了，两人朝着月球坠落而去。

停止咒文。

比戈对使魔下令。

高挂在天际、身体已化作蚂蚁般大小约两人就这么静止在空中。

两人随即重回地心引力的控制，倒吊着朝地面直落而下。

（莉莉斯────！）

鼓太郎以向神明祈祷的心情呼唤她的名字。

可是他的声音并没有传达到。

映入他眼帘的，只有同样从空中坠落的祈梨身影。

祈梨──！

虽然鼓太郎使尽全力呼唤着祈梨的名字，声音却随风消逝无踪。

不过他的意念确实传达到了。！！

现在的鼓太郎已经疲惫到无法发动真红眼，也没有力量可以召唤出莉莉斯。

祈梨动了动嘴唇，似乎也在叫唤着什么，她拼命伸长了手。

即使手牵着手，死亡的威胁也不会就此解除，更不可能在天空中飞翔，尽管如此，两人仍然渴求着彼此。

鼓太郎顺势拉住祈梨的手腕，紧紧地抱住她。

祈梨的脸上浮现出微笑。

那并不是在强颜欢笑。

她也知道再过十几秒，自己就会一头栽进地面。

即使如此，在握住鼓太郎手心的那一刹那、被鼓太郎紧紧拥抱的那一瞬间，喜悦之情便油然而生。

祈梨只说了一句：

我好想见你。

连盈眶的热泪都代表着她对鼓太郎的爱。

现在鼓太郎的眼中，只有祈梨一个人而已

就连内心也是一样。

有时候，人们会将自己以外的某种事物看成像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

鼓太郎心想那个事物就是祈梨。

唯有她代表了自己的一切。

我也是，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

两人有如紧紧相连般相互拥抱、亲吻着。

当双唇交叠的瞬间，一股近似**的快感在两人的体内奔流而过。

鼓太郎惊叹于这种让人几乎失去意识的甜美酥麻感。

不过是单纯的接吻罢了，竟然能让全身充满幸福的感觉。

祈梨则是对鼓太郎报以微笑。

单单是互相碰触，自己就能感受到无比幸福，这就是祈梨深爱对方最好的证明。

这就是交合。

（原来只要思念着彼此，就能够心意相通！）

从全身源源不绝涌出的力量，证实鼓太郎的想法。

他的瞳孔又转变成深红色，仅仅是轻握起拳头，闪烁着白光的力线就聚集在他的手心之中。

那是纯粹的魔力之束。

接招吧，比戈！！

从鼓太郎的手心中直射而出的力线有如雷射般击向大地。

不过力线并未爆炸，比戈放声大笑。

我早说过了，魔力对我是无效的！！

比戈挡下白银色的力线并将其吸收后，在手心将那股力量化作一块黑印弹射出去。

黑印以惊人的速度逼近鼓太郎的咽喉。

不过鼓太郎毫无惧色。

喝！

他仅仅使了个眼神，就让黑印碎裂自爆了。

因为爆炸而扩散开来的灰色浓烟，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障壁。

一道炙热的人枪穿破了那层烟雾。

火焰之枪是吗！！

比戈一跃而起，避开了火枪。

但是在他行进的方向上，下一道火枪又接踵而来。

鼓太郎所施放的火枪接二连三地朝比戈袭击而去。

火枪的数量多到无法计算，就像下雨一样。

扩散在空中的烟雾宛如遭受枪林弹雨般开满孔洞。

不过比戈的反射神经更是技高一筹，他像忍者一样闪躲着有如风暴般落下的火枪。

不过他的抵抗也只到一根火枪贯穿他的左腿为止。

呜！！

当比戈的大腿被钉在地面、熊熊燃烧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第一次在鼓太郎面前发出苦闷的叫喊。

滞留在烟雾上空的火焰之枪瞄准受伤的猎物，仿佛死灵般不断袭击而去。

一道又一道，一道又一道，一道又一道，一道又一道，一道又一道，一道又一道！！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数的火枪穿刺过比戈的身体，令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展开红色尾巴的孔雀。

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

比戈喝的一声，令火枪随着自己的呐喊飞散而去。

从他身上片片剥落的黑色碎片，是他为了保护身体免于被火焰灼伤而形成的硬度。

比戈起身发出怒吼。

莉莉斯的力量就只有这点程度而已吗！！

从他挥出的手腕上，金属物质刺穿了皮肤露出体外。

他紧踏在地面的脚，原本受伤的肌肉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再生、增大。

随着从比戈背后发出的骨头崩裂声，崭新的双手瞬间从他的体内窜出。

哈哈哈哈哈！进化是不会停的！我的进化是不会停止的！！

一阵无法言喻的激动在鼓太郎的心头膨胀起来。

比戈！你到底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你不过是依靠嵌合体的力量硬是变强罢了，里头根本没有属于你自己的力量！！

这就是我的力量啊，憎恨也是一种力量！

在比戈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近似欢愉的笑意。

即使是在和鼓太郎对话的期间，比戈仍然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细胞正发出嘶吼，逐渐改头换面。

血液发出声响在体内窜流，有如热风般的精力让他的**产生变化。

脑内麻药宛如拔开栓子的酒瓮一样从他的大脑中飞溅出来。

我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我已经超越一切的痛苦了！！

比戈向紧咬着牙的鼓太郎说道：

做个了断吧，我跟你的最后了断！！

鼓太郎降落在地面上。

他放下怀中的祈梨，催促她赶紧离开这里，却又在犹豫了一下后叫住了她。

我答应你，绝对不会陷入疯狂的。

嗯，祈梨注视着鼓太郎。

即使会因此失去你，我也绝对不会以你当理由来伤害别人，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这种难熬的心情，但是我绝对不会拿你当作藉口的。我也不认为自己投胎为莉莉斯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嗯。

祈梨缓缓地点了点头。

少说这种漂亮话了！恶心至极！

你根本就不懂，比戈。

鼓太郎露出悲哀的眼神。

怎么回事啊，鼓太郎！你这副表情难道事到如今才想向我求饶吗？

命运是无法选择的，无论你是天生就是嵌合体也好，或是我生来就是莉莉斯也罢。

还有你即将被我吞噬也是！

不过，要如何去接受命运是每个人的自由，自己可以选择要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有着不必为了复仇而身心煎熬的道路。

鼓太郎缓缓地踏出步伐。

这不过是丧家之犬的歪理罢了。

比戈呸地一声，朝鼓太郎吐了口口水。

脸上传来疼痛以及皮肤灼热的味道。

即使如此，鼓太郎仍然不疾不徐地接近比戈。

要如何运用被交付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必然是取决于自己，人至少拥有不向悲伤低头的力量。

你少自我吹嘘了

我就是要说，要我说几次都行。

我一点都不感到后悔

即使你的身体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你仍不后悔吗？

比戈的细胞毫无止境地繁殖，他的外貌已经不像是一个人类了。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团肥肉块。

膨胀的肉块淹没了比戈的手脚，他已经无法靠自己的脚来移动身体。

令人作恶的紫色肉球正逐渐将比戈的身体淹没殆尽。

失去煞车的**再生能力已经无法停止，吞噬着原本属于比戈脸部的部分。

呜嘎咕喔喀喀！

鼓太郎摊开手掌放在比戈的身体上。

一瞬间，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犹豫；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念头涌上心头呢？

再见了。

砰的一声，比戈的身体爆发出艳丽的火花。

原本像个崩塌布丁般的比戈一瞬间被火焰包围后弹飞出去。

虚数领域解除了，高挂在天空中的月亮也恢复了光明。

这里是

祈梨环顾四周。

这里明明就在街上，却只有自己身旁一带像是一片燃烧过后的草原。

这里是公园，之前和比戈的使魔战斗过的地方。

面对这似曾相识的景色，鼓太郎如此回答着。

这里是之前和比戈的手下──吉儿战斗时的地点。

这片燃烧过后的草原就是那个时候所留下来的。

鼓太郎！主人！

欧仁妮以及铃兰的声音从天空中的一隅传来。

两位魔法师轻松地降落，走到鼓太郎身旁。

比戈呢？

鼓太郎用眼神示意比戈的所在。

他身体的碎片飞散四处，燃烧着青白色的余火。

对不起，鼓太郎向欧仁妮道歉。

我明明知道他可能吞噬了你父母的灵魂

没关系，谢谢你。

欧仁妮摇了摇头，对鼓太郎报以微笑。

这一定也是爸爸他们的愿望。

欧仁妮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背对着鼓太郎走开了几步，或许是心头涌起了什么感触吧。

就在这个时候，她注意到泥土里似乎埋藏着什么。

欧仁妮蹲下身去，用手掌拨去泥土。

这是

那是一具破烂不堪的人偶。

大小和一个人差不多。

在人偶的**上开了一个大洞。

穿在人偶身上的衣服完全化作焦炭，只剩下痕迹还紧贴在身体上，悲惨的模样不知曾遭受到多么炽烈的火焰所燃烧。

人偶的左手已断、右手失去了手指，右脚更是不见膝盖以下的部分。

在那看起来原本应该相当美丽的脸庞上没有眼睛、脸颊破损、额头龟裂，眼眸的部位剩下凹陷的空洞，只有脏污泥水积蓄其中。

剩下一半的左手覆盖在失去手指的右手上，仿佛像是在保护什么。

在那具人偶珍惜地紧握着的右手腕上，有个因为受热而软化变形的金属。

手触？

是手触没错吧，欧仁妮如此推断。

那副原本应该雕饰着美丽花纹的手触，已经被损毁到让人无从想像其原本样貌。

尽管如此，对这个人来说，这手触一定很重要吧。

即使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仍然守护着这副手触。

欧仁妮凝视着挂在自己左手上的手触。

这副雕饰着美丽花纹的手触是她至爱姊姊的遗物。

（这个人也有一个至爱的人吗？）

想到这里，欧仁妮不禁触碰着戴在人偶手上的手触。

从人偶的眼眸中摘下了泪珠。

那只是一般的泥水。

只不过是因为手指的触碰让头部产生摇晃，使得积蓄在眼窝中的泥水滴落下来罢了。

然而不知为何，一颗泪珠从欧仁妮的脸颊上直落而下。

为什么？

欧仁妮的声音极其细微。

泪水不断从她眼眸中滴落，微微反射月光。

欧仁妮，你在哭吗？

鼓太郎担心地问道。

我不知道，可是我的眼泪就是停不下来。

鼓太郎温柔地点点头，静静地拍着她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啊。

欧仁妮宛如晕倒般依偎在鼓太郎的胸口，任由眼泪不停地夺眶而出。

鼓太郎抬头仰望天空。

天空中，月亮仍一如往常散发着光芒，仿佛什么事也未普发生过地依旧发亮着。

在八年前，月亮也一定跟现在一样散发着光辉吧。

无论地上发生什么事，月儿都不会藏起她的光亮。

或许月亮毫无慈悲之心，不过这也代表不论对象是谁，月亮都会平等地照映着。

（即使身处黑暗也能找到光芒。我想要成为这种人）

鼓太郎心想。

无论何时，只要能找到希望，就能继续朝向明天迈进。

对我来说，她们就是我的希望，如果我也能够成为她们的希望，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鼓太郎如此想着，继续仰望着天空。

注1：出自圣经创世纪，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