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议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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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崔氏叮嘱玉珠提防沈老太太,那厢沈老太太已经惦记上了她。

太后听说寻回沈家小姐竟是当日妙手救下皇孙小神医后,又惊又喜,赶紧又从宫里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这回可不是一筐子水果了,而是真金白银,且数量不少。

这消息也不知怎么传进了沈老太太耳朵里,她顿时就惦记上了。而今沈家虽由她掌家,但长公主走后,她陪嫁嫁妆也被太后派人给封存了起来,说是日后要给二小姐作嫁妆,就连铺子也被接了手。

沈家原本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更不用说什么祖产,一家子人嚼用不过是靠着沈将军饷银和下头孝敬。可自从沈将军尚公主后,他就没了实权,只挂了个虚衔,之前人们看在他驸马身份还偶尔上些礼,而今却是再无人上门。如此一来,府里日子过得就有些捉襟见肘。

沈老太太可没大户人家老夫人那种气度,眼睛里就只认得钱,加上她常年住在城外,也不晓得玉珠在太医院那段过往,只以为是太后给沈家补偿,如今却全落在那丫头一个人手里,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这日大早,老太太唤上二儿媳妇邓氏,又叫了好几个嬷嬷丫鬟,一道儿杀去秦家院子寻玉珠。她事先并不晓得玉珠住在皇城,待见马车一路往城里开,两侧房屋院子越来越气派威风,她眉头也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抱怨道:“那宇哥儿真是有钱没处儿花,这皇城里房子有多贵,她一个小丫头住着,也不怕折寿。”

邓氏赶紧在一旁应道:“可不是,我听说这边房子租金贵,单是小院子,每个月就得七八两银子,加上平日里开支,那每个月可不是得十来两。我们家宝玲,每月月钱才一两银子呢。”

婆媳二人义愤填膺地将崔宇和玉珠骂了一通,好不容易,才终于到了秦家大门口。老太太自持身份,让丫鬟去敲门,自个儿则老神在在地坐在马车里头,等玉珠出来迎接。

一会儿余老爹出来应门,瞧见大门口趾高气扬一群下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面上也不甚恭敬,大刺刺问道:“谁呀,可有名帖?”

那丫鬟愣了下,她平日里跟在老太太身边在城外住着,哪里晓得什么名帖,发了一会儿呆,又赶紧回头,掀开车帘子问沈老太太道:“老夫人,那人问是否有名帖?”

邓氏恼道:“好个没规矩,老太太亲自上门,居然还敢问着要名帖,还不快让那丫头出来迎接。”

那丫鬟又马上换了张脸,冲着余老爹训斥道:“没瞧见这是沈家马车么,我们老太太到了,还不快让你家主人出来迎。”

余老爹在顾家干了一辈子,哪里不晓得沈家老太太德行,也不恼,嘻嘻一笑道:“沈家老太太又是何人,怎么这么大架子。我们崔老爷子上门都是客客气气,我就没瞧见过有谁在我们秦家门口这么托大。我家小姐今儿不在府里,您要能等,就先进府,要等不了,那就明儿再来吧。”

邓氏在车里头听着,怎么也忍不住了,冲出来怒道:“你好大胆子,一个下人竟然敢对我们这么说话,知不知道车里坐是谁,这位可是你家主子亲祖母。果然是养在外头没人教养丫头,连个下人都粗鄙无礼。”

余老爹仍是笑,“老头子在崔家干了一辈子,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却从未有人说过我们南阳崔家下人粗鄙无礼。沈家果然是好教养,我们崔家自愧不如也。”

邓氏一听到崔家名号,顿时像只斗败公鸡偃旗息鼓,赶紧又钻回车子,朝沈老太太道:“娘,不对劲啊,这怎么跟崔家牵扯上了。”

沈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小声骂道:“你怎么这么笨,那丫头娘不就是崔家吗,敢情是那崔老头子护短,派了人过来伺候。”想着崔家如今权势,也不敢再拿乔,小心翼翼地起身跳下车子,朝余老爹笑道:“这是说什么话,老婆子特意过来瞧瞧孙女儿,也不必这般兴师动众。那红豆丫头呢,大白天怎么不在家里头?”

余老爹躬身回道:“原来是沈老夫人啊。回老夫人话,早上太子殿下派人过来,请小姐进宫给皇孙殿下把脉,若是宫里头留饭话,估计得晚上才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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