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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最后,康熙终于用大军逼迫葛尔丹无路可走,最终服毒自尽,从而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www.luanhen.com(wwW.)而因为战线的意外拉长,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了康熙三十七年的春末。而宫里的十六阿哥刚办过抓周,康熙大军胜利的消息就传进了宫里。李嬷嬷在一边直说十六阿哥是带福气的。佟贵妃倒是不在意这些福气不福气的问题,有福没福还不都是她的儿子?

只是她思考着过些日子等这万岁爷回来该给十六起个名了。胤礽的嫡长子弘曦诞生了,之后,他的一个侧福晋一个庶福晋先后给他添了两个个女儿,而如今自己的妻子瓜儿佳氏又有了身子,佟贵妃很是高兴,侧室是康熙随便指的一个,还算是安分的,自己的正经儿媳多生些,佟贵妃还是很高兴的。便下令赏了不少好东西到胤礽的府上。还不忘派嬷嬷去嘱咐了一番。

而在为四阿哥胤禛选嫡妻的事情上,佟贵妃看中了舒穆鲁家的嫡女,皇后纽钴録氏看看这家也没有什么多出挑的事情,她现在也不想和佟贵妃闹得不愉快,就写了懿旨准了。四阿哥胤禛就有了嫡福晋舒穆鲁氏,而因为他小时候身子不好,佟贵妃就在康熙准备给胤禛指侧室的时候拦了下来,如今四阿哥的府上只有伺候的几个丫头,和后来康熙看不下去了,觉得老四那儿太清静了,塞进去两个格格,但是对于所有皇子嫡妻来说,舒穆鲁氏的运气算是好的了。人家是进门就有一个上了玉牒堵心的侧室,指不定还有几个庶子庶女什么的,她进去时候,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这让整个京城的女子都羡慕了一把。要知道,清朝皇子侧室进门后往往一年或者两年后迎娶正室,府上基本的情势都被那个先进门的侧室把着,她还是皇家玉牒上的。这时候正室往往夺回家里的控制权就要很长时间。如果自己丈夫喜欢自己,要好些,遇上那些个喜欢侧室的,那个正室能有所出都是困难的。所以基本上康熙就是和所有皇子嫡妻的做对的,可有什么办法,这是规矩。康熙和纽钴録大婚前不还是有了荣贵妃和惠妃?

月娇听说了钱妈妈对舒穆鲁氏的好运气的感叹,自己思索开了,这样看来,还是指给官员好一些,至少以她家的家世,满朝官员哪家敢给她脸子看?妾不妾的,她倒是觉得自己可以应对,不就是和职业竞争一样么只不过最后目标是一个男人。而对着自己未来的丈夫,她能不能爱上都是个老大的问题,但是这不是过个日子一定要有爱情的时代,把住家里的权和钱,拢住男人的心,她就是基本胜利。至于伺候男人,月娇怎么说也是有过两个男友的人,不至于太过青涩。

不是月娇自夸,她如今身子开始长开了,相貌是继承了郭络罗氏和佟佳氏的优点,如果准确的说,小时候眉眼间像佟贵妃,渐渐长开后,到有了几分自己的风采。每日里,琴棋书画不落下,刺绣已经可以独立绣复杂些的花样了。骑射是让鄂伦岱都夸奖的,至于语言?她上辈子几国语言都拿下了现在会怕这些满语蒙语?月娇的时间就这么被这些事情给塞得满满的,她甚至拿出了当年高考的劲头,刻苦程度让满渊都受到了感染,跟着也更加刻苦起来。

虽说看上去月娇的生活很完美,但是还是会有缺点的,她总是会在疲惫的时候不停的想起前世的生活,从而对现在的日子感到更加的危机四伏。那种疲惫和自我压力让月娇活得很压抑。连大伯母有时候都对着鄂伦岱感概月娇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思虑过重,看上去活得太累了。

月娇也没办法,她的经历让她总是处在对这个社会的防范中,她总是想着将一切让她可能不幸的事情解决掉。毫不手软,对着敌人的时候狠。对着自己的时候更狠。终于在康熙班师回朝之后,忙着给佟贵妃准备绣一副屏风做寿辰礼物的时候晕倒了。

鄂伦岱和齐佳氏是十分惊慌,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大夫,人家只是一句话,过于疲倦,多休息即可。鄂伦岱看着那精巧的双面屏风绣,花了不少心思,就快完工了。齐佳氏看见了也是叹了口气,和鄂伦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月娇自个一向很有主意,她要做什么。鄂伦岱都不一定栏得住她。和她相处了大半年,对着自己这个侄女的过于懂事让夫妻俩都是心酸加无奈。

雨婷坚持要在月娇的床前服侍。鄂伦岱也就随她去了,自己叫管家把月娇没有绣完的屏风搬上车,对着齐佳氏说:“亲人送礼,送的是份真心,月娇丫头为了这个东西都生病了,就把这个拿给娘娘吧,终归是做侄女的心意。”

齐佳氏对着月娇本就心疼,再说她看了那个屏风正面是江南烟雨,反面是蒙古草原,就是收尾的地方几颗柳树的叶子没有秀出来,这样反而多了几分烟雨的朦胧感。便同意了丈夫的意见。自是吩咐下人好好照顾月娇和雨婷。

话说月娇晕倒后,迷迷糊糊间,竟然发现到了自己曾经的世界,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她就飘浮在空中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月娇虽然激动,但是也有些明白这不是真实的,她猜想也许是她潜意识太思恋自己的世界,才会在梦里看见这些。她一直被人说太过于现实,哪怕处于最期待的事物面前,都客观理智。

静静的看着底下熟悉的情景。月娇收回差点流下的泪水,记得她曾经对自己的朋友笑言,她是卷柏那样的蕨类植物,只要是有水分的土壤她就可以钻进去生长,一时的困境也无法阻挡她向上去攀爬。如今,她的人生彻底给了她一个颠覆,这个梦让她明白在那个被一些穿越人士改变的面目全非的清朝,她不是看客,而面对这个自己曾经的家乡,她成了真的看客。

突然画面到了她父母的墓地,没有来到古代之前,她每次母亲的祭日都来这向母亲告父亲的状,向后来去世的父亲埋怨将一大堆钱留给自己人不在了有什么用?仿若这样就可以回忆起自己父亲中气十足的对着她叫嚷的样子。月娇满足的看着那两个并立的墓碑,母亲先去,父亲养大她后胃癌晚期,她一个人走到了现在除了一身精明世故之外,也真的剩的不多了。满足的叹息一声,她在半空中对着父母的安睡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缓缓的闭上眼睛。又陷入了一阵混沌之中。

不一会,眼前的光亮迫使月娇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左侧有些沉甸甸的,鬼压床?仔细一看,是雨婷那个小丫头枕在自己左边睡着了,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不是吧,自己睡了一天?这个丫头就这么看着自己,病了怎么办,经过梦里的对那个世界的告别,月娇现在觉得这个世界的亲人就只有他们了。心中莫名的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雨婷?”月娇看着身边的小脑袋动了动,抬了起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姐姐,你终于醒了,吓死雨婷了。”雨婷脸上明显有哭过的痕迹,“以后姐姐不用这么累的,雨婷也会绣东西,姐姐可以让雨婷一起来。”

睡了一觉之后,感觉精神好多了,加上一直的心愿得以了解,月娇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了似地。伸手摸摸雨婷的小脸:“姐姐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好不好?”

雨婷虽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和满渊要多关心姐姐。

“我睡了多久了?”月娇扫视一眼,门外天色大亮,有人影攒动,应该是等着进来服侍的下人,而她最后晕倒的时候应该是傍晚。难道睡了一天?

“姐姐昏迷了两天了,大伯和大伯母把京城所有的好大夫都请来了,宫里的贵妃娘娘也派了御医过来。满渊还特地去阿玛额娘的牌位前求他们保佑姐姐呢。”雨婷一边帮月娇把枕头垫高一点,让她可以舒服的靠着。一边有些埋怨的说道。

“两天?明天就是贵妃娘娘的寿辰了?”月娇有些头疼,自己赶工那个礼物,是代表满渊雨婷和自己的,算是第一次送,所以月娇很是重视和用心,没有想到这具身子,虽然调养的不错,但是还是撑不住,放现代,一个学生念书的时候几天熬夜都是普遍的。现在好了,来不及了。月娇感到有些懊恼自责,是自己不注意,冒进了。

“大伯已经让人把姐姐的屏风送进宫里去了。”雨婷趁着月娇思索间让门外的两个丫头把热水端进来。因为月娇的药从来都是钱妈妈或者春分亲自去看着,送热水的就成了家里其他的下人。

“啊,我没有绣完啊?”月娇接过热帕子,自己擦了把脸后,挥挥手让一边的丫头们下去。

“伯父说重在心意,贵妃娘娘那么聪明,不会在意的。姐姐的代表我们姐弟三个的心意她一定会体会到的。”雨婷坐在月娇的身边,只要月娇的脸色好起来,在她看来,谁过生日都不重要。

看着妹妹渐渐长开的眉眼和如今偶尔会显示出的大气,月娇有些欣慰的笑笑:“应该吧。”

宫里的佟贵妃确实收到了月娇的屏风,由于齐佳氏身为命妇而且是她的大嫂,便可以先行进宫。她将月娇病倒了的事情的和鄂伦岱的原话说给了佟贵妃,佟贵妃从来就不是个重排场的女人,她在感概月娇那个丫头心思细腻之余。自是好一通安慰自己这个实心眼的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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