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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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刚抓完虫,对自己的错别字无力了……

继续新年假期愉快啊一行人在快到佟国维府上的时候,恰巧在一个街道的岔口看见了一队人马,打头骑着枣红马的是个清瘦白皙的中年男人,远远看着就知道是贵族家的公子,那身行头看着就是身份不低的。()而当他骑着马进前时,鄂伦岱停下了马,就这么很是不满的看着同样停下来的那个男人,满渊奇怪的从中间打马上前,然后就后悔了,他应该缩在后面的,因为这个从左侧遇到他们队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鄂伦岱的宿世冤家——他的庶弟,法海。

场面很微妙,气氛很诡异。满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突然在两人见面后下一刻就满脸杀气的盯着马背鄂伦岱,又看看一脸漠然将脑袋侧倒一边去看着旁边一棵树的法海。觉得他真滴好为难啊。姐姐为什么就是女人呢,只能坐在车里,她来一定有办法啊,。而现在骑在马上,走在队伍里面的,只有自己和法海叔叔关系最好了。

如果满渊学过西方戏剧文学,他现在的心情套用一个著名的台词就是,上前还不是不上前?这真是一个大问题呐。

瞄瞄鄂伦岱目不斜视的样子,和远远瞅着就是不上前的朴熙堂哥和介福堂哥,满渊顶着晚辈的身份,最终硬了头皮,骑马到了法海的身边,用双腿夹住马肚子,对着法海行拱手礼拜年。“三叔新年好。”

法海本来仿若是从佟国维府前那条道上的一棵生长得很是茂盛的老榕树上看出了它稳重的内涵并给予长时间的凝视。听见满渊的问候后,终于转过了脸,眼神恢复了些温度,点了点头。“嗯,侄儿最近学习可好?”看见满渊点头做肯定答复后,又不忘记添了一句。

“如今万岁重汉学,侄儿以后若想有所作为,四书五经可不能落下。”千万别向那个大老粗一样,没有文化,只有蛮力!!

鄂伦岱也终于不研究马背上到底有多少根鬃毛这么高难度的问题。而是回过头对着满渊意有所指的说:“满渊,咱们八旗家的男人不能忘本,书读得多却连重些的弓都拉不开,丢人!”不就是念书好么,你上过战场么,你会杀敌卫国么?!无力的书呆子!

眼神交汇,一个恶狠狠的,一个冷漠鄙视,如果这是科幻片,大概会看见那噼里啪啦的火花。但是这不是,这是古代文,所以满渊很是谨慎的说:“大伯,三叔,我们一起去给叔爷爷拜年?”咱们的队伍都快把这条街堵上了,太显眼了。

这样鄂伦岱和法海这对死对头才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似地调开目光,鄂伦岱在外面是不会太过于给佟家丢人的,所以他哼了一声,拿着鞭子轻轻的抽了一下马身。带着自己的队伍走了。法海也随即跟上,虽然他和鄂伦岱是新仇旧恨累计得都无法衡量了。但是这个混蛋男人还是他的大哥,长幼有序,压着他呢。

如今虽然佟国维给康熙降了官,但是佟家从佟图赖那辈子积累起来的势力依旧不弱。门人在新年期间来送礼走动得也是非常频繁。等到鄂伦岱他们到的时候,门庭若市形容这个场面也不为过。鄂伦岱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响起宫里传出来的二阿哥胤礽和佟家不亲的传闻。想必那是自己那个贵妃妹妹的手笔。但是,看看那些装着礼品的马车一辆辆的往佟家赶的样子。鄂伦岱觉得自己也得加快脚步了,他现在不只是担心两个儿子的前程,小儿子娶了媳妇,他就可以撒手不管了,两个侄女的婚事,还有自己侄子的前程,他都得替他们打算着,不然他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枉死的弟弟?

门口守着的下人一看见马上的鄂伦岱,立马是欣喜的迎上来,“哎呦,这不是堂大老爷么,我们老太爷一大早就念着你呢,这不您这么快就来了。”下人讨好的上来牵马,他可是被管家这两天耳提面命的叮嘱,看到鄂伦岱老爷来了一定要好好伺候,不然就去马房养马去吧。佟国维现下也感觉到了少了鄂伦岱就是少了不少武官的支持,毕竟是浸淫官场的老人物了,他利用血缘关系这一条,就是为了让鄂伦岱怎么也同他断不了关系。

鄂伦岱当然也明白佟国维的打算,心里再不甘愿现在不能做得太绝。所以他也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下了马,一边的小厮上前立马将他的马牵到一边,鄂伦岱对着自己身边的阿城说:“去,到后面去让太太和两个姑娘下车吧。”

阿城应了一声,而满渊则是下马和两个堂哥一起站在鄂伦岱的身后,就这么跟着鄂伦岱走进他以前住着,如今却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佟府。

月娇在来佟府的路上,终于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带着雨婷给钱妈妈和董嬷嬷分别扶下车之后,就看见齐佳氏被几个丫鬟簇拥着站在那儿等着她。见她和雨婷下了车,赶紧吩咐身边的一个丫鬟:“还不快去,给五姑娘把带来的斗篷披上,顺便也给六姑娘拿一件,去年的狐狸毛的,姑娘家的,冬天里注意身子。”

月娇自是带着雨婷对齐佳氏服身致谢。接着几个女眷就在一众婆子丫鬟的簇拥下踏进了佟府。

佟府的门口的下人刚把鄂伦岱一家子送进去,看着后面来的客人,“啊,堂三老爷?”两个老爷居然是一块来的,路上就没有吵起来?看来这鄂伦岱和法海的二三事是佟家上下都清楚啊。

法海也板着脸不言语,对于这个佟府的感觉,大概是他和鄂伦岱唯一一个可以有共同意见的地方,他也将马交给小厮,带着家眷进门了。

进去之后,月娇这些女眷都到后堂休息,而男人们则在前厅寒暄。说实话鄂伦岱对着佟家的其他人还真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人家是军功出身,和那些将士们一来二往的弄习惯了,遇着这些唧唧歪歪一句话的意思要说一段的官员们,简直是没劲透了,这边鄂伦岱已经开始敷衍着那些个讨好上来的人的客套话,满脑子想着等会用什么理由离开这里。

那头法海离着鄂伦岱几丈远,和一群佟家的旁支们说些典故之类的,聊得到底畅不畅快,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后堂里的月娇也很郁闷,那个找她麻烦的大姑娘嫁去了蒙古了,看他们姐弟两不顺眼的堂伯母喜塔纳氏自从女儿选秀回来身体就一直不舒服到现在。最让月娇高兴的是堂伯叶克舒,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月娇是真心的希望他能躺倒寿正终寝。

可以说这个家里明显的敌人都不在,可是面对这些看着她和雨婷不停的换着词夸奖的,或者是看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清朝贵妇们,月娇觉得来几个看她不顺眼的人找麻烦,也比耳边一群人呜呜嗡嗡的好多了。

这个说:“瞧瞧,这就是佟家的五姑娘,真是好相貌啊,这过几年选秀可是会有个不错的前程呢。”月娇翻了个白眼,大妈不是您低着嗓音我就听不见,还有你的话语里面酸味轻一点会更好。

“哎呦,这不是月娇姑娘么,如今真是大姑娘了。还有这是六姑娘吧,长大了都是越来越俊了。”这个是当面夸奖的。然后还有人接着话头继续说:“是啊,小时候看到她我就说是个美人坯子,瞅着这姐妹两个越来越好看了。”

月娇依旧是笑得得体,雨婷在一边是左耳进右耳出。月娇心里却遏制着吐槽的**,据她所知这个身体八岁之前,压根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小院子,你那种回忆型大家无比熟稔的语气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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