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名单上的人（2 / 2）

“您问的实际是一个问题，克劳福德少校”，汉达克特道，“大使馆对华盛顿的局势很关注，我们在欧洲大陆面对着强大的敌人，还有我们共同的**威胁。在大洋的这一边，我们迫切的需要朋友的真诚友谊和帮助，我们获悉您很关注德国人民遭受的苦难，并且正在学习我们的语言。我们同样期待您的友谊。”他微微低下头，表示对朋友的感谢。

看己今后要多注意平时的言行了，罗伯特无言，现在在华盛顿对英法和德国的支持者看起来同样多，而他还不希望自己站到任何一边。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汉达克特向他介绍着今天到来的一些武官，有瑞典，挪威，比利时，西班牙等国。虽然北海各国都在为民船被磁性水雷击毁进行了抗议，但此时还没有到宣布战争的地步，只有比利时武官在礼节性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汉达克特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罗伯特知道希特勒已经下达过在1月14日袭击敌地国家的命令，只是由于进攻计划提前泄露，而且欧洲遭遇了180年来最大的一次暴风雪才被推迟了。

汉达克特少校对他最近对芬兰的工作简单的进行了评价，让对方明白自己对他的了解，芬兰必将失败，这一切不可避免。他似乎无意的提到了陆军部最近的新闻，证明自己的消息灵通，以使罗伯特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并说出更多。看着对方那明亮而狡猾的眼神，罗伯特微微一笑，他记起来这个人的名字，名单中的一个老牌特工，德国陆军情报处未来的西方科科长，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他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罗伯特没有斩钉截铁的终止谈话，那和他此时显露出的亲德立场不相吻合，既然芬兰的战败是不可避免的，他也只是在芬兰战争问题上和对方争论。他不停的列举着最近芬兰军队的胜利，和赫尔辛基展示的俘获苏联的100多门火炮和军马。他似无意的说起自己经手的战争物资，新的40架飞机已经交付，下一步他还将去中部的仓库启封几十辆库存的雷诺FT-17坦克。对于职业的情报官来讲，这些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而对陆军部和计划处的消息他只字不提，他要让汉达克特留下这样的印象。一个卤莽的新手，没有受过什么严格的保密训练，对德国友善，但是忠于自己的国家，在国家安全方面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对方了解他的身份，他只是个刚加入军队半年的后勤军官，这样的表现显然更容易让对方深信不疑。

汉达克特显然没太把他放在心上，华盛顿有着更多对德抱有同情感的高级人士。了解了罗伯特想让他知道的东西后，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和罗伯特谈了点德国国内的新闻，并对他的几处发音错误做了友善的提醒。然后就告辞去和其他人打招呼，看来今晚他的谈话任务很重，除了作战计划处的身份以外罗伯特的名字只会是他报告里的一小段，列入同情者名单里而不需要大使和武官进一步留意，而这也正是罗伯特想要的东西。

麦克卢尔上校结束了自己的谈话，重新回来和罗伯特谈了几句今晚的收获，就坐到一旁去构思他明天的报告。外交官们的别名就是阳光下的间谍，在今晚的会面后，按照惯例他要向情报处和外交部交上一份记录。罗伯特没有这样的职责，因此第2天威尔斯上校向他询问昨天对汉达克特少校的观感时，他不免有些吃惊。

“汉达克特是国防军的老牌情报员了，33年他就开始在奥地利和捷克活动，后来在波兰当情报站长，战前来了华盛顿当武官，这倒算是他第一次在国外不是搞秘密活动了。”上校向他解释，并说起了情报处对这个人的关注。

罗伯特向他回述了昨天的谈话，以及对方的试探和他的回答。威尔斯知道他学习德语的原因，那主要是为了未来战争中和德国人打交道，而不是什么对德友善，他理解罗伯特对自己妻子的祖国所有的感情。他建议罗伯特保持这种伪装，把自己保留在对方的名单里，偶尔可以去参加个聚会什么的。罗伯特懂德语，会法语，由于妻子的关系又决不会站到对方那边，显然是情报处要了解更多情况的良好选择。威尔斯上校没有对他提什么具体的命令，只是让他继续完成对芬兰援助物资的工作，他同样不想让情报处把自己的得力手下挖了去。

2月中旬后，芬兰人的局势转向恶化，铁木辛哥元帅开始指挥苏联军队新的进攻，并最终突破了曼纳海姆防线。月中英法终于决定出兵支援，但瑞典的古斯塔夫国王坚持中立立场，拒绝英军通过其国土，芬兰的失败已经不可避免。罗伯特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哈罗德.布尔处长召见了他，要他和自己一起随同马歇尔参谋长去视察补充兵部队司令部，并对本年度补充兵部队所需物资进行评估。那是布尔将军的新职务，下个月第8师的列昂纳德.杰罗少将将接替他成为新的作战计划处长。

第二天，马歇尔参谋长起程前往匹兹堡的补充兵训练中心，此行很是平淡，但罗伯特还是很庆幸自己能跟在他身边工作，而更大的喜悦还在前面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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