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歌功颂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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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仿声音的本事儿,还是他教给自己的徒弟墨九尘的。

当初,墨九尘的眼神,比任何一个徒弟还要坚定,虽然他思考剑法要比别人独特,学起来比较慢。

但他又是一个难得的天才。

从来也没有一个徒弟,能够举一反三的。

这是白发老者第一次看见那孩子,所有的感触。

后来,他亲自教他武功。

每次,墨九尘都会跑到山底去练习。

有一回,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荆棘割伤的伤口。

甚至袖口上还沾了血。

后来它又向自己要了一瓶,可以治疗腿伤的药。

当时他看墨九尘伤在腿,故而也没有多问。

事后突然想想,他才觉得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问问呢?

“这么看来,只怕令师是……”

“是谁?”

“沐小姐想要知道他是谁,就不能亲自问问么?”白发老者想着他那二徒弟这么做,定然是有别的用意。

因此并未戳破,只提议,让她自己去问。

“哦。既然如此,那么晚辈打扰了。”云初初抱着盒子失落地朝着山下走去。

楚心离看她的样子,也有些奇怪。可身旁师父不愿意说出对方令师是谁,或许也是有难言之隐。

他向师父躬身行礼后,片刻,就追了上去。

白发老者突然出口道,“沐小姐,倘若他日得知令师是谁。若……若有欺瞒,请您网开一面,不要过多计较!”

云初初听了这话,折回去,跪倒在地,“前辈,长歌来此地,就是为了调查家师。实话说,晚辈心里,已经对家师有所了解,只……只心里头一时难以接受。”她双手将盒子里的无疏剑递出去,“前辈,既然这剑是您山门里的,那晚辈愿意物归原主,完璧归赵。”

白发老者没曾想到这云初初会做出这一举动,迷茫错愕,眼神闪烁不断,只为得出一个结论。

“沐小姐为何?”

“回前辈,今日听您一言,长歌已经猜到了家师是谁。只是……我担心一旦真相大白,家师就会因为我……”她又压低了声音,“这把长剑,是家师赠送。但他为了送我这剑,竟然伤了前辈的心,所以……所以晚辈愿意把剑还回来,只望前辈不要怪罪于他。”

听这些话,白发老者恍惚不已,“怎么,沐小姐知道了?”

“是,晚辈最近思来想去,自己家师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可能是因为他当年年少,又担心晚辈质疑他的能力,亦或者他是同情我,救我性命,又知晚辈被家人迫害,是以教我武功,希望晚辈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但他担心此事儿会让前辈生气,所以未曾实话相告。”她磕了三个头,终于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公。

那白发老者听说了这话,捋着胡须哈哈笑道,“那么今日,老夫就要看看我这乖徒弟的徒弟,姿质如何了?”

掌风忽然横空削来,云初初踮脚去抵挡。

不过奇怪地是,她竟然能够抵挡住白发老者的三掌。

这可让白发老者欣慰了。

“没想到九尘的徒弟如此厉害!”

那白发老者拍拍手掌,兴高采烈地看向云初初。竟然大嚷着要给这位小徒孙接风洗尘。

在山门里,白发老者愈发欢喜云初初,觉得她个性爽直,为人善良。不过深知自己徒弟墨九尘的为人。

若非……若非是动了真心,所以才会如此对待这个姑娘?

他这么想着,还未思索,云初初就说破了,“师公,你猜想得没错,我的确对……对九尘动了真情。”

“这……”

“不过师公莫怪,若是您觉得徒弟爱慕师父,会被人说闲话,那长歌可以永远封锁这个秘密,不叫旁人知晓?”云初初停了下,又从容淡定地向白发老者说了帝都的局势。

那白发老者得知自己的徒弟竟然是宫中六皇子时,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难不成这件事儿,在骗我?”

左思右想之后,他给出自己的想法,“长歌啊,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守在九尘身旁,保护他啊。”

“是,师公,您放心,此生,长歌都会护着他。”

一旁的楚心离,听着这些话,高兴之中夹杂着一丝难耐的心酸。

然而,他师弟为了沐长歌付出了这么多,同自己这略略单薄的爱情相比,真是不值一提了。

有些心塞,又有些手足无措。

“师父,明日一早我们就得赶回去了。”楚心离忧心帝都之事儿,故而不愿意多待。

云初初却比他更加急切,“不行,心离,我……我今夜就要回去。”

“今……夜?”白发老者听后,突然恍惚了,怎么今天就要走呢?

这么着急。

可是他也不能强留,想着刚刚这小徒孙说的那些事儿,内心颇为震撼。

当真是吃了晚膳,就走的,底下师弟们不舍得,就将两人送到了山底。

返回帝都这几日,依旧是连绵阴雨,不断地从天空里降下来。

云初初伤了寒,路上歇了会儿。

……

帝都城里。

云初初的离开,被尚书府里的人传遍了,有的人甚至如此传,说这帝都第一才女担心帝都的流言蜚语,是以及时逃离了帝都。

不过,却有一人,在云初初离开帝都的时候,将那些多嚼舌根的人杀害。

死相凄惨。

不是伤,就是残。

墨九尘坐在书房里,剑上凝固了血渍。

但他心里对于云初初的突然失踪,感到十分担忧。

甚至于已经连着派了人出去打探。

可惜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云初初一走,他的心情连着坏了三天。

第三天早朝之时,太子殿下更是让他离开帝都,去处理旱灾一事儿。

然而墨九尘正在气头上,被对方这么一指,他在殿前朗声质问。

同太子殿下道,“皇弟记得,这旱灾一事儿,是父皇交给您的。怎么,处理这么多月,您还没有处理好?”

唯有在云初初不见时,他这雄心一般的眼神才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傲气横生,让旁人无法忽略。

朝臣看了,甚至还在想,这个曾经卑躬屈膝,懦弱无能的皇子,怎么突然之间,竟然敢和太子殿下作对了。

究竟是为何?

上方坐着的皇帝也有些恼,不过依着公平起见,他也不能多说别的,只能别扭地来一句。

此话不错!

当场让太子殿下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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