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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蛊师

经过四日的舟车劳顿,刘楚玉等人终於在第五日的下午到达了扬州城。

扬州不比建康,没有那麽多深严的建筑,亦没有那麽规整,宽广的道路,青瓦白墙,廊桥水巷,它自有着另一种别致与悠闲的韵味。

刘楚玉出行的目的并非游玩,所以并没有驻足欣赏扬州的景致,进城後她只命车夫直接朝着刘子尚的府邸赶去。

进到都督府,经禀报过後,仆人领着刘楚玉一行人前往大厅等候。

这并不华丽的府邸是刘子尚还是酉阳王时候建的,後来刘子业继位後,将临淄改为扬州,让刘子尚任扬州和南徐州的都督,有意要留刘子尚於京师;谁知刘子尚呆在建康不过半年後,又请命回来了。

刘楚玉正感叹着,却见厅外,刘子尚已经进来了。

“皇姐来啊──”

刘子尚朗声而笑,褒衣博带,冠发未梳,只随意的将头发用巾带绑於头後,踏着木屐便朝着刘楚玉走来。

以前早见惯了刘子尚随意的样子,此刻刘楚玉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麽。

倒是刘子尚,看清了刘楚玉身边的褚渊後,有些意外地开口道:“褚姑父也来了?”

“一别数月,豫章王看起来愈发──神了。”

褚渊和刘子尚并不算熟稔,自然不会像称呼刘楚玉那般熟络,他只躬了躬身,行礼道。

刘子尚可不喜欢这般寒暄着绕来绕去,他还了礼,也不再过多废话,只将刘楚玉拉到一旁,直接开口道:“皇姐不妨直说,来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这弟弟倒是一眼看出了自己不是来游玩的刘楚玉低低地叹了口气,然後苦笑着将事情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上次害了谢姑姑,这次又折腾起褚姑父来了;只是没想到竟连皇姐你也被稍带进来了?”

刘子尚的语气略有疑问,却听不出喜怒但刘楚玉敏锐地感觉得到,刘子尚对於刘子业杀掉何迈之事还没有释怀,毕竟何迈做刘子尚的抚军谘议参军这麽久了

刘楚玉陷於沈思中,并没有回答刘子尚的问题,却听他又开口道,“其实我府上倒还真有那麽一位南中的蛊师,不过”

说到这,刘子尚面上有些犹豫,最终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带皇姐你去见见他吧。”

***********

刘子尚的府邸建的颇为别致,但正因为此,却让人容易分不清方向,尤其是他府上还收罗着各色奇花异草,让这本就幽森的院子更难辨认东西。

刘楚玉跟在刘子尚的後面,恍惚见只记得从大堂经後花园,穿过一条小花径,折向南面度过竹丛,又东进入一小便门,曲曲折折好回才走到了一个偏僻、幽静的院落。

“王爷来啦──”

一苍老的声音蓦地想起,刘楚玉循声望去,只见一白发皤然,老态龙锺的老者正坐从槐树下的胡床上艰难地起身

“你就别起身了──”刘子尚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见他仍坚持,於是走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这位便是你说的蛊师?”刘楚玉看着那垂垂老者,顿时明白了刘子尚那声叹息是怎麽回事了。

“蛊师──?南中人人善蛊;我不过是会养养蛊虫入药,顺便帮人解解蛊罢了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老者的眼睛似乎也有些不好使,她唠叨了一阵才将目光定於一旁的刘楚玉身上,“这位是──?”

“我皇姐──”刘子尚先於刘楚玉开口介绍道,然後又指了指褚渊,“这位是我姑父。”

“公主殿下啊──”老者看向刘楚玉,俯身作揖,然後看向褚渊却不知如何称呼

“老先生莫客气,晚辈姓褚,字彦回。您呼我彦回便可。”褚渊没有自报家门,只简单告诉了老者他的名字,并颔首道,“说来,今日是晚辈有求於您呢。”

他有求於自己?老者有些讶异,正待询问;却听到刘子尚在他耳边低低交待了起来。

老者虽行动不便,眼睛也不大清明,然而耳朵确实灵光的,在听到‘合欢蛊’几个字时,神色不由得为之一变。

“这蛊──”老者叹了一口气道,“是最好解,同时也是最难解的蛊。”

刘楚玉听到他的话,心头一惊,正欲接着询问怎麽好解,怎麽难解却听得老人又开口道:

“但凡事物,都有个相生相克的原理,蛊虫也一样,若是一般蛊虫,只需找来另一种无损人体且能压制它的蛊虫来便可以,但若是这──”

老者看了看周围的众人,仍是没将这个词直接道出来,他歇了口气,继续道;

“但若是这种蛊,却是没有办法直接用另一种蛊虫来抑制的,必须要按照这下蛊的本意,用喂血与蛊之人的身体,方能解中蛊之人的蛊”

还是必须要用自己的身体才能解吗?!听到这,刘楚玉的脸色顿时煞白;她不敢看站在她一旁的褚渊,许久才强自镇定了心神,还想继续追问,却听褚渊开口道;

“若是不解呢?”

声音虽略微有些低沈,但却是一如既往的从容。

“不解蛊”老者叹息地沈吟片刻,目光透过褚渊的面孔,驻足於某个虚空的地方,有些沈痛地开口道,“若不解,蛊虫迟早会噬烂中蛊者的内脏,中蛊者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七窍流血而亡那日恐怖的梦境猛地浮现在刘楚玉的脑海里,她的心轰的乱成一团,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大脑却什麽都无法思考。

“有什麽解不了的──”正在此时,一清丽的嗓声打破了院内的沈静,也给刘楚玉带来了阵阵希望。

她转头望去,只见一红衣女子纤瘦的身影晃动於院门口,随着她一阵阵走近,带动手脚踝上的铃铛声一声声响入耳边,犹如她此刻的惶恐与期待

扶额揉了揉犯晕的脑袋,刘楚玉强拉回过神来。眼前的景物不再虚晃,她顿时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

人生,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刘楚玉看着几天前才碰过面的少女;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当初不该两次拒绝她的

“晏儿回来啦──”老者脸上有欣喜之色,却因着刚才的沈重话题,转瞬隐了笑容,他拉着少女介绍到,“不得胡言,这是公主殿下和”

还在纠结称呼问题,名叫晏儿的少女便却一下子打断了他,“我知道,我早见过了。”

“初晏你见过他们?”这次刘子尚有些吃惊的开了口。

“恩。”初晏有些含糊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想让她爷爷知道她在外面惹是生非的事情,遂即转回刚才的话题道,“你们刚才说的是合欢蛊吧?有什麽解不了的。”

初晏其实早就立在门外了,不过众人心思都在解蛊上面,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在门外听了好一阵,初晏自是几乎将它们的话全部听去了,她撅起嘴有些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句,“不过要说解这合欢蛊呢,直接交欢就好了,何必这麽麻烦”

“女儿家说话怎能这麽直接呢?”刘子尚眼见初晏她爷爷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地教育孙女了,刘子尚忙抢在他前面开了口,然後继续解蛊的话题道,“不过你倒是说说,怎麽个麻烦法?”

“引蛊啊──”刘子尚这一招似乎很管用,初晏顺着他的话想也没想就开口回答道

“不可胡来,这个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初晏他爷爷猛地打断了初晏,却听刘楚玉一把抓住初晏的手,紧张地开口道,“你告诉我,要怎样引蛊?”

“这个──”初晏看着那个让她一点好感都无的刘楚玉,心念转了几转,开口道,“引蛊啊,就是把蛊虫从一人身上引到另一人身上咯。”

“怎麽引?”褚渊开口,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当然是换血。蛊虫在骨血里面,血不出来啦,没办法引出蛊虫来。”

“这成功的几率有多高?”刘楚玉紧张的出声。

这次初晏还没回答,那老者便摇摇头先开口道,“这个成功例子也是有的,但是稍有差池就会出人命的。”

“那──,是谁会丧命?”刘楚玉屏住了呼吸,有些艰难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可不好说,说不定两者都有命危险。”初晏摆了摆手,然後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刘楚玉,“你中蛊了?”

“是我中蛊了──”

泉水般清润的嗓音响起,初晏蓦地回头,又看到了那日骏马之上,那个对着他粲然一笑的清俊男子

“怎麽会是你?!”

初晏有些不置信地看着褚渊,忽然一把拉过他的手腕,蹙眉似乎替他把起脉来。

“那蛊虫是用谁的骨血喂的?”许久她才低低开口问褚渊,声音有些异样。

“有关系吗?”褚渊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不经意地瞥过刘楚玉。

刘楚玉并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只看着褚渊,双眉越蹙越深。

原来如此,初晏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眼珠转了转,然後一脸正经道:“依你的体质,要引蛊很容易;不过,得找到你体质相近之人。”

很容易?!刘楚玉虽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可看着初晏有些复杂的神色,一时间竟一点没有松了一口气之感;反而隐隐生出更多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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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沈沦

晚上的饭食很是致,除了细的淮扬菜,还有时鲜的鳜鱼脍、酒炙车螯,胡人的羌煮貊炙,及葡萄美酒。

美酒佳肴,丝竹阵阵;厅中的胡姬腾踏纵横,盘旋起舞可惜刘楚玉和褚渊却似乎并没心情去欣赏,两人垂眸不知沈思什麽,桌前的饭菜都没动多少

看着刘楚玉和褚渊各怀心事的样子,刘子尚连酒也不劝了,只简单地寒暄两句;然後,一顿沈闷的宴席就早早地就散了。

吃过饭,刘楚玉径直回到了刘子尚给她安排的住所,只是,还没踏进院门,就看到了里面的初晏和刹珞。

似乎是初晏在纠缠刹珞,而刹珞不耐烦得把剑都挥出来了,当然,剑还带着剑鞘,伤不了人。

“难道做奴才的不该给主子分忧麽?”初晏毫无畏惧地将刹珞抵指在她脖子上的剑推开,不坏好意地看着刹珞,“只要能将那蛊引到你身上,你家公主殿下就不用担心那──”

“住口──”刹珞忿忿地打断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公主千金之躯,岂是你可以出口侮辱的。”

“这怎麽能是侮辱呢?”在建康呆的那几日,初晏可是听了不少山公主的事迹,她转了转眼珠,继续看向刹珞:“你家公主反正收了这麽多面首,我看你模样也不错啊”

“你──”

刹珞气极,却不敢把初晏怎麽样,毕竟那是刘楚玉还用的着的人。他瞪了她一眼,然後恼怒地将剑一把挥向她旁边的那棵树上

刘楚玉本就心烦,没心思同初晏纠结,当即收回踏进院门的步子,打算先去散散步後再回来。

一路朝着花园走去,想到初晏的话语,刘楚玉心下不禁觉得好笑:自己不过就是收了刘子业三十个面首而已,怎麽就弄得人人都以为,只要是个长得不错的男子,自己就愿意染指似的。

初晏要真把褚渊身上的蛊引到刹珞身上,只怕到时自己没了担忧,却要开始头疼了:先不说自己愿不愿意,依照刹珞的子,他是不可能会委身於自己的;而刹珞作为自己府上武功最为高强,同时又最为让自己信任的侍卫,若真要至他於死地,自己到底是有些可惜的

好在自己府上有男宠够多,只要将初晏带回府上,不怕找不到适合的人,不到必要时,她可不想牺牲对自己有用的人。刘楚玉这麽思索着,不觉已进到花园中。

暮色四合,晚风送来阵阵不知名的花香,刘楚玉徘徊於花园间,忽见水池旁的一樟树後恍惚有一人临水而立

“是你──”

转过假山,刘楚玉才看清那人是储渊,此刻,听到脚步声的他正转头望着自己,目光深幽,那神情似乎是自己从未见到过的深沈。

“阿玉──”

忽然,储渊开口了,只是那语气却稍有一些生硬,似乎不似往日的亲昵,暮色中刘楚玉看不太清褚渊的表情,但却见他那眼中似乎带着异样的光芒。

“你说──”见刘楚玉没有应自己,褚渊走近了两步,站到他面前,沈声开口道,“那丫头有多大把握能解得了我身上的蛊?”

“应该”刘楚玉沈吟了一阵,很想坚定地回答‘十成’;可想到初晏那的玩世不恭的样子,她终是改口道,“她不是说了吗,只要找到与你体质相似之人,引蛊很容易的。”

“所以你决定带她回府,宁愿慢慢地找一个合适的人──”褚渊忽地低下头直直看向刘楚玉,一贯温润的双眸变得有些凌厉,“也绝不考虑那更简单的方法?”

更简单的方法?那不就是他跟自己刘楚玉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弗如春雷响过,许久,她才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褚渊,却见他勾着唇角,有些沈,又有些戏谑地看着自己,那样子让她觉得很是──陌生。

“看来你想过的。”

笃定的语气,似乎还带着轻笑,刘楚玉错愕地愣在原地,惊讶地看着褚渊的脸越来越近直到一带着微薄凉意的柔软物体覆上她的双唇。

他在吻自己?!他怎麽可以

反应过来的刘楚玉只觉得又一道春雷轰过,轰地她浑身轻颤,酥软无力;然後,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不合时宜地突突跳着

不行不可以刘楚玉心头叫嚣着,可看着贴近自己的那张令人沈醉的脸,她只觉得自己连退开的力气都没有肩膀被抓得有些疼,可自那里传来的灼热却让她觉得心悸,口舌不知何时早已被撬开,带着葡萄酒那令人心醉的气息,唇舌被霸道又肆意的顶舔允夺,她心头最後一道薄弱的防线正一点点被摧毁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正在沈沦,沈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皇姐──”

猛然想起的声音拯救了刘楚玉,她回过神啦,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去看褚渊,感到肩膀上的双手终於撤离,她忙迈着虚浮的身子向後退後了两步,却无意中看到褚渊眼里闪过那麽一丝玩味,那神色沈地让她觉得不安。

“皇姐──”木屐声声作响,刘子尚走近两人,却像没有看到两人刚才纠缠的情形一般,笑看褚渊道,“原来姑父也在啊──”

褚渊冷眼看着刘子尚,轻哼了一声,然後径直越过刘子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褚渊离去的背影,刘楚玉心头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怪异,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心头除了羞愧,悸动,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违和之感,这种违和的感觉却不完全来自与伦常与禁忌

“皇姐还是小心些的好。”

刘子尚的提醒声,让刘楚玉回过神来,她侧头看向刘子尚,有些不解。

“褚姑父,是个──不简单的人。”刘子尚看向刘楚玉;目光深邃,双眉蹙起,“皇姐最好不要离他太近。”

“你都看到了?”刘楚玉低声,一面觉得羞愧,一面又感激刘子尚来的及时。

“看到什麽?”刘子尚仿佛有些疑惑,转身笑了笑道,“天色已晚,皇姐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完,刘子尚转身离去,木屐踏在石板上,声声作响。

看着年仅十五岁,却心思深沈的弟弟,刘楚玉觉得,其实,他比刘子业更适合做皇帝的。

──────

因为褚渊的蛊还没解,刘子尚也不便挽留;第二日一早,刘楚玉等人便踏上了归程。

这一次刘楚玉为了避免见到褚渊的尴尬,决定不再骑马,只借口不舒服,一头扎进了马车中。

当然,马车里其实也不怎麽好受,因为──多了一个初晏。

“那褚大人怎麽会中了合欢蛊呢?那蛊还是以你的血喂的?”初晏坐在车厢中,百无聊赖地看了半天的景色,终於开始好奇起不该好奇的事情了。

“该不会──”初晏眼珠一转,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刘楚玉,“不会是你想收他做男宠,而他又不肯”

刘楚玉依旧没理她,只依着马车壁,不置一词。

“你也算有良心,见他宁死不从,还是决定放弃,这蛊──”

“你为什麽叫她褚大人?”这次,刘楚玉终於开了口,却是用不相关的话题打断了初晏。

“我听其他人都这麽叫的──”初晏没料到刘楚玉会怎麽问,愣了一下才反问道,“有错吗?”

“他官拜尚书令,叫大人自然不算有错。”刘楚玉睨眼看了一眼初晏,见她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又开口道,“不过,他取了南郡献公主,一般人都是称呼他为褚驸马的,我府上之人习惯称呼我夫君为驸马,所以才会称呼他为褚大人。”

“你说,他是驸马?!”

刘楚玉的话让初晏猛地一惊,进而她想起似乎听到刘子尚称呼褚渊为‘姑父’,当时她还以自己听错了;原来

突然,她想起刘子尚同刘楚玉的关系,蓦地惊呼,“那他不就是你的──”

“姑父──”刘楚玉苦笑着回了一句,却见初晏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想问什麽,却终究没有再开口。

终於耳清净了,刘楚玉在心头叹道。她昨夜一夜不眠,可不想再经受初晏那不休的询问。

阖上双眼,刘楚玉决定打个小盹,脑海里却不禁浮现起昨日在刘子尚花园中的情形

不可以刘楚玉奋力地摆了摆头,抑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对,不该去想这些的,今早他见她之时,不是也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吗,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本就该当它没发生过

刘楚玉这样说服着自己,可手指却不自觉地抚上双唇,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双唇留在那上面的触感,以及带来的那种心悸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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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看到caofeimomo妹纸问姑父是不是腹黑,咳咳,其实不是的。至於姑父在这章里反常的行为,应该有亲猜到了吧

还有,关於小娘妹纸的问题,双更什麽的,我真的是有心无力啊,而且下周开始要上晚班,只能说尽量日更吧。

最後谢谢砸礼物的我爱吃、lucy44x、薄蓝,以及上个月砸过一百礼物金币的某个妹纸(记名字真不是我长项,再说我不知道这坑爹的後台会清空记录啊)。放弃什麽的,真心不会,上次提到签约一直没消息,只是抱怨一下这处理速度而已不知乃们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第28章弃子

从扬州沿着原路返回建康,回到公主府,已经是四日後的事情了。

公主府门口已经撤去了中的侍卫,看着悬挂着菖蒲和艾草,刘楚玉才反应过来,再过两日便是端午了。

进了府,刘楚玉自然是带着初晏直奔向竹园。然而,让刘楚玉没有想到的是:对着竹园各型各色的众男子,初晏只是一一摇头,感慨道,“这都是些弱不禁风的人,不一样的。”

褚渊自幼习武,武功高强,连怀敬的武功都是他教的。褚渊那体质自然是这些柔弱的面首所不能比的;刘楚玉琢磨着自己府上能与褚渊较量之人,最终只得到两个人选──怀敬和刹珞。刹珞嘛,她不想牺牲;至於怀敬,她则不想让他承担风险,初晏说过,被引蛊之人比中蛊之人更危险

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刘楚玉蹙眉,正犹豫要不要把城外别邺里的那些面首也找来,却听得院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你来啦──”

刘楚玉淡淡开口,正打算让怀敬去找管家来,转头却见怀敬的神色微微有些沈郁。

刘楚玉当初去扬州时,考虑到何戢常常不在府中,特地留下了怀敬在府上主事。现在看怀敬这模样,她不禁开口道,“府上出了什麽事?”

怀敬听说褚渊的蛊还没解,本不欲在这个节骨眼上烦刘楚玉,没想到刘楚玉还是从自己神色中看了出来。他顿了一下,如实禀告道:

“公主走後,褚大人被陛下囚於公主府上之事,不知怎地在朝堂上传开了。前几日,南郡献公主找来府上找褚大人,当时驸马虽在府上,但由於不知公主行踪,也不知要怎麽同南郡献公主解释”

因为褚渊中的是合欢蛊,在解蛊之前,刘楚玉还是有些难以对何戢启齿这事的。她当时带着褚渊去扬州找刘子尚了,出门时,何戢曾问起,她也只是说自己要送褚渊出府,她当时想着何戢不会宿在府中,应该不会发现她夜不归府

何戢这边,等蛊解了,自己再同他解释也不迟,至於自己姑母那,这就有些麻烦了

“看你的神色,似乎还有别的事情。”刘楚玉强自压下心头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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