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病榻柔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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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金章,是老身从公子换下来的衣服找到的。」王婆奇怪道:「他如此年青,难道也是金鹰旧臣吗?」

「刚才他还是个鬍子,怎么……?」邱雄好像走到床前,凝视床上的云飞道。

「鬍子是假的,我给他擦脸时弄下来了。」芝芝解释道:「他名叫云飞,是从红石来的。」

「也是姓云吗?长得真像,难道……」邱雄颤声叫道。

「他长得像谁?」芝芝追问道。

「像金鹰王,是了,让我看看……!」邱雄记起了往事,走到云飞身下,捧起左脚的脚掌,惊呼一声,喃喃自语道:「……脚踏七星……真的是脚踏七星……!」

「什么七星?他究竟是什么人?」芝芝和王婆齐声问道。

「他……他该是金鹰王的哲嗣,金鹰国的世子!」邱雄老泪纵横,简略地说出往事道。

「他……会不会……就是金鹰公子……?」芝芝若有所悟道。

「很有可能……」邱雄思索着说:「无论是不是,也要保守秘密,要是让敌人发觉,他们一定会斩草除根的。」

「他吃了药已经老半天了,为什么还不醒来?」芝芝悲声叫道:「天呀,求求你,要让他活下去呀!」

「公主,千年灵芝要分三次服用,他只是服了一剂,便大为好转,一定没有事的。」

王婆劝慰道:「他伤得这么重,怎会一下子复原呢?」

「不错,他从城头跳下来,只是伤而不死,已经是不幸中之大幸了,你不用担心的。」邱雄叹气道。

「他……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芝芝悉悉率率地哭叫道。

「他英雄年少,侠义为怀,老天爷该不会亏待他的。」邱雄道:「公主,我再出去打点一下,佈置防务,别让人打扰了公子。」

「差不多是吃药的时间了,我也去看看煎好了药没有。」王婆道。

云飞其实也在着急,他几次尝试凝聚内气,也是不得要领,内气若有若无,不能循着经脉行走,丹田里更是郁结呆滞,气机不畅,倒真可虑。

两人相继离去后,芝芝看见云飞俊脸扭曲,只道他伤痛难忍,不禁心痛如绞,难过地把粉面贴下去,希望能减轻他的苦楚。

暖洋洋的脸庞,芬芳馥郁,湿漉漉的感觉,自是那绵绵情泪,云飞禁不住情心荡漾,勉力睁开了眼睛。

「公子……呜呜……你终于醒来了!」芝芝抬起头来,泪下如雨道。

「……别……别哭……!」云飞呻吟道。

「是我不好……呜呜……是我累了你……」芝芝泣不成声道。

「……不……我……我没事……」云飞有气无力地问道:「这里……是……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们在山里的基地,那些狗贼找不到我们的。」芝芝抽泣着说。

「你可有受伤吗?」云飞问道。

「没有,我很好。」芝芝感激流涕道:「公子,要不是你……我……」

「别说这些了……」云飞看见芝芝容颜憔悴,美目通红地蹲在床前,忍不住颤巍巍地从被窝里探出手来,轻抹着粉面的泪水道。

「公子……」芝芝激动地捧着云飞的手掌,贴在脸上,哭得更是利害。

「不……不要哭了……!」云飞呻吟一声,按着芝芝的香肩,说:「我……我要起来……」

「你伤得这样利害,如何能够下床?」芝芝惶恐地说:「告诉我要什么。」

「……我……我要解手。」云飞靦腆道。

「你……你要马桶还是夜壶?」芝芝粉面一红,道。

「夜壶便行了。」云飞叹气道。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来。」芝芝站了起来,转身而去道。

芝芝一身雪白罗衣,衣袂飘飘,仿如人间仙子,瞧得云飞目不转睛,暗念最难消受美人恩,看来又要添一段风流债了。

不用多久,芝芝便捧着一个新簇簇的银制便壶回来,云飞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实在使不出气力,还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痛得冷汗直冒。

「不要动,让我侍候你吧。」芝芝温柔地按着云飞的肩头,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说。

「……这怎么行?」云飞难为情道,这时才发觉身上仅余一条犊鼻短裤,其他的衣服当是疗伤时脱去了。

「为什么不行?」芝芝没有理会,不独动手脱下了短裤,还温柔地握着垂头丧气的,把便壶凑了上去。

「真是难为你了……」云飞无法拒绝,惭愧地说。

「公子,你对妾身恩重如山,别说这些小事,就算……」芝芝娇靥酡红,垂首低眉道。

云飞心中一荡,禁不住心猿意马,但是腹中实在憋得难受,唯有使劲地咬一下嘴唇,努力稳住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寻求尽快得到解放。

芝芝可不是初次碰触男人的性器了,以前的感觉,是丑陋和肮脏,好像狞恶凶残的毒蛇猛兽,让她恶心和厌恶,那有像此刻芳心卜卜乱跳,说不出的欢喜。

「淅沥淅沥」的声音,仿如珠落玉盘,又似雨打浮萍,连绵不断,隔了许久,云飞才长嘘一声,得到了解决。

芝芝没有忙着移开便壶,而是把事先准备的雪白罗巾,承托着,才把便壶放在地上,然后用罗巾温柔细心地抹去残存在**的尿液。

云飞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享受这**的一刻,忽地听得芝芝惊叫一声,忍不住张眼问道:「什么事?」

「没……没什么。」芝芝粉面煞白道。

云飞眼快,看见罗巾血印斑斑,再看芝芝呆呆地凝视着地上的尿壶,泪如泉涌,明白是因为尿出了血尿,让她知道自己的内腑受伤甚重,却又不敢直言,害怕使他担心。

「不用担心,我会好过来的。」云飞柔声道。

「公子……我……我不担心,你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芝芝含着泪服侍云飞穿回裤子道。

「芝芝,请你扶我坐起来,行吗?」云飞道。

「这可不行,你伤得这样利害,要好好休息呀!」芝芝着急地说。

「行的,扶我一把吧。」云飞坚持道。

芝芝不忍峻拒,半搂半抱地扶着云飞坐起来,无奈他浑身没有气力,坐也坐不稳,唯有坐在床上,让云飞靠在自己怀里。

「行了……可以放手了。」云飞喘着气说,起来时,触动了背上的伤口,痛得他冷汗直冒。

「没关系,靠着我坐一会,再躺下来休息吧。」芝芝怜惜地用绣帕揩抹着云飞额上的汗水说。

「芝芝,谢谢你!」云飞胸中一热,情深款款地握着芝芝的玉手说。

「公子,不要这么说,该道谢的是我才对!」芝芝淒然道。

「好,不谢了,以后谁也不许说这个字。」云飞笑道:「谁要再说,便是小狗!」

「公子,我忘了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是灵芝,芝芝只是化名吧。」灵芝垂着头说。

「灵芝……是三仙国的灵芝公主,已经让我吃下肚里了。」云飞调笑道。

「你……你知道了么?对了,原来你早已醒来了!」灵芝似嗔还喜道。

「是的,灵芝,让我坐一会,待会再和你说话吧。」云飞点头道,挣扎着盘膝而坐,五心向天,老僧入定似的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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