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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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真相

赵夫人眉心蹙拢:“你二哥跟你说了什么事?”

温桃蹊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外头前几日都在传,说我受了伤,也受了惊吓,人被吓的呆呆傻傻的,所以这些日子都不出门,还要林蘅姐姐每天来陪我,不过二哥说,那些话听起来,我倒不像是受了伤,反而像是中了邪。大哥知道了之后,没法子分身去查,就叫二哥留意了,二哥查到后来,发现……发现那是表姐唆使人散播出去的。”

小赵氏呆若木鸡,好半天都没能缓过神来。

她箭步上前去的时候,李清乐甚至怕她恼羞成怒要动手,下意识就去回护了温桃蹊一把。

李清乐的举动,更叫小赵氏羞愤难当:“我是她亲姨妈,难不成害她吗?”

赵夫人抿唇不语,只是冲李清乐摇了摇头。

李清乐见状,无奈退开,小赵氏才冷眼盯着温桃蹊:“桃蹊,这话不能随口胡说,锦欢如今虽然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自从住进来,她哪次出门,不是跟着你或是林姑娘的呢?这些日子,你身上不好,不出门,少见客,林姑娘每天来陪着你,锦欢基本上就再没出过门,她如何能这样恶意中伤你?你红口白牙的一张嘴,就要冤枉死你表姐不成吗?”

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杵在这里,叫嚣起来,反而不好。

赵夫人扯了小赵氏一把:“孩子这样说,自然有孩子的道理。”

她沉着脸,目光落在温桃蹊的手臂上,到底是有些不悦的,可脚尖儿调转了方向,显然是打算回上房院去。

温桃蹊心中一喜:“不如先回屋里去,我与阿娘细细回禀,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一面说,一面又朝小赵氏蹲身做礼:“汤或是我冤了表姐,等回了话,不妨请表姐过来,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就是了。”

小赵氏心下一沉。

这事儿说到最后,只怕也是扯皮的多,可是赵夫人心里总归有了隔阂,也生出了嫌隙,锦欢的婚事……

于是她拦了一步:“桃蹊,你表姐受伤,你不知道吗?”

赵夫人一把攥住小赵氏的胳膊:“锦欢伤了腿,不是伤了嘴,真要对质,叫人把她送过来,有什么话,还怕说不清楚?”

她目光沉沉,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赵氏自知拦是拦不下了,却又觉得实在是荒唐。

她自己的女儿,她自己难道不知道?何至于就这般行事,去坑害温桃蹊了?

这鬼丫头不知道打什么主意,还有李清乐——

锦欢几次说起李清乐的不喜欢,一开始她还没放在心上,这会儿越看越觉得事情蹊跷又古怪。

是以当温桃蹊跟在赵夫人身后,一递一步往上房院走去的时候,她深吸了口气,扬声叫清乐。

李清乐走在温桃蹊右手边,保护的姿态再明显不过,越发刺痛小赵氏的眼。

她叫姨妈:“您说。”

小赵氏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你方才说昌鹤院有事,可我记得,从小雅居到这里,和昌鹤院不是一条路,怎么这么巧,跟桃蹊遇上了?”

李清乐皮笑肉不笑的:“姨妈觉得,是我去找来桃蹊,教她在母亲面前说这些话,冤枉表妹的?”

小赵氏扯了个笑:“我并没有这样说,只是随口问一问,你这孩子,怎么反倒急了呢?”

李清乐实在是懒得搭理她。

从杜昶到杜锦欢,养出这样一双儿女,她对小赵氏,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好感来。

赵夫人走在最前头,听她两个来言去语,面色越发凝重,打了个岔,没叫小赵氏再开口。

本来赵夫人和小赵氏从上房院出来,也没走出去多远,这会儿再原路返回,自然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丫头们有眼力见儿,不敢待在屋里伺候,上了茶,就匆匆退了出去。

知云守在门口,防着人冲撞了,也不许人靠近正堂正间。

赵夫人往主位上坐了,斜眼扫过茶盏,把盏盖挪开,里面的浮叶游走着,茶汤碧色,倒是好看。

她几乎从鼻子里挤出个冷哼的音调来:“我早说过,锦欢爱吃热茶,原不是什么好事,滚烫的茶水端上来,别哪天一个不留神,再烫伤了自己,如今好了,没烫着她自己,倒把桃蹊给伤了。你们办的也好——”

她冷眼去剜李清乐:“你早知道?”

李清乐忙起身去告罪:“那两日母亲心里不痛快,担心着桃蹊,桃蹊受了伤,我们怕母亲更焦心,商量了一番,就没敢告诉母亲,好在请了小秦娘子来看,也说并不太有大碍,只要好好养着,好好上药,手臂上也不会留下疤痕,不然怎么敢瞒着母亲不回话。”

她说商量过,那就不是擅专做主的。

也是了,方才听她们的意思,长青和长玄,从头到尾都是知道这事儿的。

合着就把家里的长辈瞒的严丝合缝的?

赵夫人生闷气,可偏偏这还不是最紧要的事。

她把那茶杯端起来,手心儿捧着,感受着茶杯散发出的温热:“你说锦欢唆使人散播那些对你不利的传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桃蹊撇撇嘴:“二哥跟我说,他查了几日,查到了最初散播传言的两个人,威逼利诱再去盘问,发现是有人使了银子收买他们,教他们说的那些话,而且他们拿到手里的还不是现银,是一只翡翠镯,加上一支金簪,他们也是穷苦人,拿了东西,找了典当行去当了,换的银子。二哥按着他们交代的当铺,去赎了镯子和簪子回来,那两样东西,都是表姐的。”

小赵氏眼皮一跳:“是长玄告诉你,东西是锦欢的?”

温桃蹊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可也不遮掩,坦然回了声是:“我不晓得二哥如何知道那是表姐的东西,但二哥是这样告诉我的,我想二哥是不会信口雌黄,拿这种事情诬陷表姐,况且东西拿出来,到底是不是表姐的,一看也知道,他要栽赃给表姐,这不是太傻了吗?所以我左思右想,这事儿我觉着很委屈,再联想到那天表姐来找我,一杯热茶泼到我手上,便觉得表姐那天是故意的了。”

赵夫人侧目去看李清乐:“长玄让你看过那两样东西?”

李清乐摇头说没有:“要不把长玄叫来问一问,让他把东西也带上,给姨妈过目。我觉着桃蹊说得也不错,长玄是个品行端方的郎君,平白无故的,诬陷锦欢做什么?无冤无仇的,还是一家子兄妹,实在没这个道理。”

道理小赵氏都懂,可温长玄也算是品行端方?

他这些年在外行走,有谁赞过他温长玄品行端方,是温润君子了?

真是自欺欺人,说出这些话也不嫌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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