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人生自古谁无死,拼死吃河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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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珪嗔怪海力:“海力,不得无礼,文丞相一路奔波,又是庆功宴,心事放下,豪放不羁,正式我等楷模,元宋和睦的功臣,吃上些许,算得了什么呢?羊肉有烤好的没有,你给文相公先切一点吃着,把温好的米酒也端上来,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海力立刻换了脸色,对张珪说:“诺”,一边陪着笑脸,给文天祥倒好米酒,切上一条蜜汁肋骨。

张珪拿着文天祥写的纸,一边读着,一边走向孟祺和张弘范:“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好,文相公果然言辞洗练。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文相公,言重了,言重了,元宋如今已经又是一家了。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是呀,大元的大汗,雄才伟略,海纳百川,北面蒙古草原上的勇士,骑骏马挽神弓,南有汉人士子精英商贾人杰追随,治理地方、图谋擘画、筹措粮草、冶炼兵器,东有朝鲜仆从,都是凌厉的穷汉,只要给足粮草,要多少有多少。”

说的兴奋起来,张珪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泰山压顶,危如累卵,文相公这句——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说的传神,说的传神呀。”

一干人等,都有欣慰之色。

张珪强压心头喜悦,又念出:“人生自古谁无死?好词,好词!”

接着,勃然大怒:“留取丹心照汗青?你,你,你个臭不要脸的”

一把扔下那宣纸,一边向文天祥踹过去:“雄鹰在天上翱翔,你就是爪子下的兔子野鸡,勇士在骏马上弯弓,你就是条狐狸死狗,寡妇死了孩子,你个臭绝户,茅坑落(音lao)屎棍,生蛆是你的头,什么玩意……”

文天祥也放声大笑:“人面画皮,撑不过一刻便装不下去了罢!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汉人正溯,敬天法祖,华夏衣冠,岂能禽兽,看看你们蒙古人干的那些事情,你们不事生产,只能游牧,不读圣贤,只会猎杀,看看你们占领区,汉人哪一个不是牛马,每二十家编为一“甲”供养蒙古人,甲主必须由蒙古人充当,随心所欲索取女子和财产,而且汉人不能打猎,不能学习拳击武术,不能持有兵器,不能集会拜神,不能赶集赶场做买卖,连夜间走路也不行,家里连菜刀都必须到甲主家里去借,借的时候还要受欺侮和盘剥,这样一个野蛮的民族部落,即便短期侵略成功,也必然不会长久。”

张珪恼羞成怒,也不答话,从靴子里面拔出一把匕首:“直娘贼,我叫你嘴硬”,作势要扑上去。

张弘范开口道:“珪儿,住手。”

张珪回头看着:“爹,他欺人太甚!”

张弘范撇撇嘴:“刚刚你孟伯伯提醒你,不要受了他激将法的蛊惑,这种清流,最不怕死,死了名声就得着了,爹怎么跟你说的,年轻人,要有傲骨,但是不能有傲气,我是你爹,不会害你的。你杀了他,大汗那里怎么交代?南人数量众多,今后谁来管理?往高了说,文丞相一代豪杰,一旦幡然悔悟,归降我主,那张世杰、陆秀夫,更不要说贾似道、陈宜中,加起来都比不过他。往低了说,连文天祥都被捉住,那赵昺一干人等,终究不过苟延残喘罢了。一条僵死的野狗,路上的野鱼,还脏了你的手呢。退回来,好生将文丞相搀扶起来坐好。”

说罢,自己先落了座:“文相公,受惊了,犬子太过年轻,终究见识不够,见谅阿,哈哈”

然后很和蔼地对烹制河豚的厨师问道:“这位庖厨,河豚可是好了”

那个厨工吃了一惊,连忙行礼到:“大、大、大帅,小人、小人、小人,回大帅的话、话、话话”,厨子干咽了一口:“现在河豚已经熟了,不过,这个鱼耐煮,煮了以后,洁白软弹,形式妙龄女子,嗯、嗯,这个,那个”

张弘范微笑着:“莫要着急,你只管如实讲来,莫要辱没了你的手艺。”

厨工听了这个话,心下安定,又喘了一口气,匀住了呼吸:“谢大帅体谅,现在汤水只是有些白,要在一刻钟,那么便是用筷子也能挑起一尖,乡下粗鄙,都叫做——西施乳,便是舀起来吃,只怕是西施美女真的**也没有这般滑嫩,大帅老爷要吃,现在就能吃了,但是要好吃,若能再等上一刻,那是在美味也没有的了。小的现在就尝菜”

说着,用木勺舀了一大勺子白汤,趁着热气,慢慢喝起来,喝完以后,把勺子向各位客人一一亮明,然后继续熬制。

张弘范道:“德卿果然有见识,那庖厨竟是做的和你说的一点不差,治大国如烹小鲜,别有意趣。”

说话间,一个瞭望兵跑到舱门口:“报都元帅,吐鲁克部三艘楼船追赶一个不明水客,现在已经越过两军中线,吐鲁克使用床子弩,现在已经攻击到伪宋船上,伪宋也开动三弓八牛弩和投石机。”

张弘范问:“吐鲁克部船上的帷幕扯下来没有?”

瞭望兵迟疑地说:“扯倒是没有扯下来,不过”

张弘范道:“讲”

瞭望兵便不再迟疑:“不过,伪宋使用投石机,投掷了火弹,击中了其中一艘,那个帷幕,被烧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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