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回北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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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第二天,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早上。m4xs.com

惊心动魄的婚礼,的确是够二人毕生难忘的了,不过后果是,头痛欲裂,浑身酸痛。

真够憋屈的,晚上都没干啥,结果肌肉还是一块块僵硬的酸痛。就不说陆铮丛林里来回跑那几趟吧,五百个俯卧撑就够他手臂酸一阵子的,素问虽然不算娇生惯养,那也是城市里娇滴滴的大姑娘,被整到这丛林里折腾了一上午,这会子也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提不起力量。

起床,枕在鸳鸯枕上睁着眼发呆,被窝里暖暖的,从陆铮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气,像个小火炉,这么冷的天,真不想起床啊。

手一伸出被子,立刻“嘶”的一声又缩了回来,手臂上的皮肤都立起了鸡皮疙瘩,忽然发现明明昨晚自己是穿着保暖内衣睡的,这会子衣服呢?怎么都没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碰碰身边抱着她的腰,大掌还盖在不该盖的地方的陆铮,问:“昨晚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干坏事了?”

陆铮正在沉睡,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穿着衣服睡多不方便。”

“……”

是方便了他!

素问气鼓鼓的拽着被子坐起来,在床上到处找她的保暖内衣,陆铮皱了皱眉,胳膊一伸,硬是把已经起床额素问又按回枕头上,陪他睡个早觉。

“睡觉,别闹。”

“……”

“……”

连长体谅战士们昨天酒席上喝多了,早下了命令,今天可以不出早操,食堂的饭也会一直给大伙留着,战士们随时起床了都可以去吃。这样的假期,也就只有这一天了。下午,特战队会专门分拨一辆军车送他们出山去拉萨,然后在拉萨留宿一晚,乘第二天的飞机回北京。

素问躺了一会觉得新婚第二天早上就赖床,叫人知道了,不知想到哪去,还是起来了。

把手脚从他怀里抽出来的时候,素问不小心碰到了一样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她正奇异,把被子掀开一看,靠,这家伙竟然连内内都不穿就裸睡!

也许是因为被子掀开冷的,被刺激了,那个家伙——竟然立起来了。

素问觉得又惊奇又新鲜,她是第一次在陆铮睡着完全没察觉的情况下看到他的那个。据说男人早晨起来都会那啥,看来是真的啊。

素问怕他冻着,赶紧把被子放下来了。好笑的是软软的杯子落下来后,那地方仍然挺立着,拱起一个小山包样的形状,看起来煞是可爱和搞笑。

素问笑得不行,又怕把他吵醒,捂着嘴巴试探的用手拨拨那地方,又按按,感觉到被子底下越来越硬了,啧啧称奇的同时,完全没察觉到危险的袭来。

等她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小妻子聂素问被压回暖暖的被窝,脸上扑腾扑腾,都是他吐出的热气。

“老婆,很好玩是不是?”

陆铮压着她乱动挣扎的手脚,在她脸上危险吐息。

“英雄,我不敢了……”

她吸吸鼻子,小脸都委屈的挤成了一团。

“哼哼,现在求饶,是不是太晚了?”他不顾她挣扎,已经摆好架势,蓄势待发了。晨起朦胧的睡眼里,已经渐渐被一种清醒的欲望所代替。

素问扁扁嘴,仰起脑袋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苦苦哀求:“放过我吧,好汉。”

他吭哧吭哧没两下就剥光了她仅剩的衣服:“点了火还想逃,没门儿!”

“啊……不要!”

噗哧——打井的油桩到位,陆铮伏在她身上埋头苦干,充分发挥了“多快好省”的精神。聂素问无奈的蹙起了眉,攀着他硬朗的双肩,似痛苦又似享受的达到了顶峰。

这个宁静祥和的早晨,因为聂素问同志的好奇心,彻底沦落了,变得激情澎湃,喘息不止。

陆铮伏在她耳边,咬着她珍珠一般润滑纤巧的耳垂,耳畔是她极力隐忍的泣音,似欢欣,似悲泣,似娇嗔,回想着过往她陪伴自己走过的每一副记忆,一段段走马灯般的画面,都令他感到身下源源不断的兴奋在持续的攀高。

他的舌在她耳蜗里轻轻舔舐,呢喃出声:“老婆,真好……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你睡觉了。”

“……”

如今,她是他的妻。她的名字会出现在他的户口本上,印在他的档案上,镌刻在他的一生中。

伴随着幸福的阵阵晕眩,爱的源泉喷薄而出,恍惚中,他似乎说了“我爱你”,还是没有呢?

素问记不清了。

昏昏沉沉,又陷入沉睡。

磨磨叽叽最后还是到了中午才起来。两人在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互相脸红着笑笑,决定一起起床。

陆铮把她的衣服都聚在一起,放在被窝里暖热了,才让她穿上。

平常这时候都是陆铮先穿好衣服,去锅炉房打来热水,给她在房里洗漱。

可素问说想出去透透气,于是要跟他一起。毕竟两人现在是正式的夫妻了,同进同出也没什么惹闲话的。

陆铮起来穿鞋的时候,忽然“嘶”了一声冷气,素问问他:“怎么了?”

“没事,鞋底有点冷。”

素问白了他一眼,要去帮他找袜子,突然发现昨天玩“十八脱”的时候被他扔出去的袜子。白袜子早被血水染成了暗红了!

“你的脚怎么了?”

素问一问,陆铮急忙就把脚塞进靴子里,结果用劲太猛,又“嘶”了一声。

这下想瞒也瞒不住了,素问披着外套就跳下床来,在她严肃审问的目光下,陆铮终于无奈的把双脚又从靴子里又拿了出来。

“……”

天呐,那还是一双完整的脚吗?

脚底一个接着一个血泡,关键是好多都被挤破了,流脓和血水渗出来,粘在脚底板上,那样子,就像旧时候脓疮得不到治疗腐烂溃烂在身上的样子。

素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背上,四肢,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铮脸色尴尬,匆忙又把脚塞回靴子:“我不给你看是怕吓到你,没事的,待会我去打盆水泡一下,上点药就好了。”

素问愣了一会,忽然抱住他的腿,不让他再把脚塞回那不透气的军靴里。

“你这样还想走着去打水?”

她完全不知道,脚底踩着这么多的血泡,他是怎么能忍着一天都笑着,陪她完成婚礼的?难道他都不会痛吗?

陆铮看着她伏在自己膝盖上,微微颤抖的双肩,以为她要哭了,忙拍着她的肩安慰:“没事的,新兵训练久了脚都会这样的,我都习惯了。”

骗子!就算新兵练久了脚底会磨出泡来,但也不会是这样大片骇人的血泡!他这明明是昨天在丛林演习时留下的。

素问忽然挣开他站起:“你在这等着,我去打水来给你泡脚。记住,没我的命令,不许乱动。”

她一板一眼的,倒真有几分架势。

陆铮坐在床上,冲她行了个礼:“是,女首长。”说完,嘿嘿的冲她笑起来。

素问可没那个心思笑,提着两个热水瓶就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卷纱布和一罐部队常用的药膏。

素问在脚盆里倒上水,试好水温,端到他面前,说:“把脚给我。”

陆铮怔了怔:“我自己来就好了……”

素问蹲着,抬起脸来,一双眼睛瞳仁黑白分明,看着他:“怎么,你能给我洗脚,我就不能帮你了?”

“那不一样……”陆铮还是不肯脱鞋。她的脚,白白的,光滑又漂亮,可他这脚,太吓人了。何况让一姑娘做这事,也太那啥了。

“你脱不脱?”

眼看要乌云密布了,新婚第二天,就为这种事吵架,也太不值了。陆铮权衡再三,脱了!

只见素问拿过他的脚,轻轻的放进温水里。水流刺激到结痂的创口,如同千万根小针扎在脚底板上,素问看着他皱眉,表情隐忍,虽然没说,但那种痛,可想而知。

素问没敢直接把他脚完全按进去,等他表情缓和一点,差不多适应了,才整个的放入水中。然后用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脚底,完全不避讳那些流脓的伤口。

“别……”连陆铮都不忍看了,他指指那边的纱布:“用纱布浸湿了擦擦就行。”

素问根本不理他,蹲在地上帮他把两只脚底的血脓都洗干净了,然后用干净的纱布擦干,抱在怀里,用针把其他未破的血泡挑破,挤出血水。

陆铮坐在床沿,看着她低着头,只露出一截尖尖的下巴,专心致志的做着这一切,不由的目光温软:“傻丫头……”

素问头也没抬就回道:“你放心,我刚才在锅炉房遇到曹排长了,这些都是他教我的。血水放出来涂上药很快就好了。”

傻丫头……

陆铮还是摇头。他根本不是说她做得不对啊,只是觉得她这股认真劲儿,太傻了。

把所有的血泡都挑干净,接下来就要用酒精消毒。因为有些血泡当时在鞋子里就挤破了,没有及时处理都感染了。

素问提醒他:“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嗯。”他点点头。

酒精碰触伤口跟清水浸泡当然是完全不同。素问拿棉棒轻轻沾一下,就抬头看一眼陆铮的表情。见他仍是笑着看着自己,才敢继续擦下去。等两只脚都消毒完,陆铮还是笑着,可他头上已经一片汗涔涔了,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嘴唇也被他咬得发白。

素问心疼死了,可是没办法,曹排说了,不处理的话,这双脚都有可能废了。

帮他涂上清凉镇痛的药膏,陆铮的反应终于缓和一点了,最后用纱布一层一层裹在脚上。

素问裹得很仔细,陆铮倒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包得这么认真,简直是一副艺术品。”

素问打完最后一个结,抬头睨了他一眼:“还笑,走不回机场,咱俩这证也不用领了。”

陆铮立马拍胸脯:“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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