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夫妻新生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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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有点傻愣的坐在病床上拨了拨蓬乱的头发。这回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夫妻见面的喜悦,而是在想,她这副衣着不整的样子,多给陆铮丢面子啊!

她本来就是个爱漂亮爱打扮的女人,当过公众人物的,哪个不打扮,何况两人住院这么久没见了,总要提前吱个声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好啊。

素问缩在那儿,简直想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了。

几个特种兵哧溜溜进来,唰的敬了个礼:“弟妹,你辛苦了。狼牙特种大队感谢你为这次军演付出的牺牲。”

这阵仗,把素问吓了一跳,回头看陆铮,指望他能给她个解释,结果丫只顾着笑,抓着她的小手在那玩她的手指。

素问瞅瞅他:“呦,升军衔了。”

陆铮身上崭新的常服,领花和肩章都换了,变成一个枪徽两道杠。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起这几天部队上的奖励,听说西北军区的首长点名要亲自见识下狼牙这只特种部队,在傅中将的陪同下,两位军区的首长莅临部队,进行了巡视,批准了给部队建造新营房和更换最新装备的意见。难怪陆铮病一好就急着归队了,原来是部队有大事。

项前进笑着说:“陆儿为了今天能来看你,昨天开夜车把演习报告写出来了,今天到现在还没阖眼呢。”

“就是啊,一听到队长在楼下喊集合,丫跑得比谁都快。”

“弟妹,咱们今天其实是来市里办事的,多亏了陆儿,跟队长提议能不能顺道来医院接个人,咱们才能一起多休息半天。”

陆铮被调侃得红了脸,只抿着嘴笑。

素问不得已,摆出主人架势,招呼他们:“麻烦你们一起跟着跑一趟,辛苦了。这里有水果,来,大家吃,别客气。”

她指指床头柜上部队探病送来的果篮,示意陆铮分给大家吃。

陆铮随手摸了几个橘子,朝空中一抛,几个特种兵稳稳的接在手中。

“谢谢弟妹哈,”项前进也不跟她客气,大手就剥起橘子来,塞了块橘瓣到嘴里,边吃边说,“不辛苦,弟妹你不知道,队长一说能顺道来医院看你,大家可都争着来,差点就打破头了,我和这几个最后都是靠武力征服的。”

素问被他说得捂着嘴笑了起来。

陆铮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给她剥橘子吃。

“弟妹是怎么跟陆儿认识的啊?我看他平常老板着脸,也不会说好听的哄女孩子,还说他这性子要找不着媳妇儿了呢,没想到弟妹这么漂亮的都能被他逮到了。”

“……”想起往事,素问和陆铮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场伤心,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场荒唐,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这些只扛过枪,杀过敌人没谈过恋爱的铁血汉子,纷纷流汗的摸了摸脑瓜。很显然,缘分这道题,在他们看来,那就是无解函数。

闲话的空档,陆铮去楼下办好了出院手续,回来时,手里多了张毯子,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用毯子包起来,小心的抱在怀中。

素问脸上还带着红晕,难为情的把头埋在了他胸口,小声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陆铮低下头,拨开她遮眼的刘海,理所当然的说:“你的脚不是还不能走吗?”

没等素问回答,旁边已经有人起哄:“哎呀,哎呀,酸,真酸。”

“陆儿,亲一个呗。”

“深吻,要法式深吻。”

医院走廊上,除了他们还有零星的护士和病人,她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陆铮看她不好意思,扭头吼道:“再罗嗦的跑步回去。”战士们一哄而散,有说有笑的上了车,陆铮怕素问经不起军车颠簸,从市区军部又借了辆路虎,两人单独开一辆车回去。

他把素问的行李都放在车后备箱,这才把她抱到后座上,说:“房子已经申请下来了,我们这就去新家看看?”

陆铮说的新家在大队附属的家属楼里。两人从操场旁经过,有一些休假中的战士在单杠上练习腹部绕杠,素问从毯子里探出个小脑袋,好奇的看着他们一圈一圈的转,那些战士也停下来,好奇的看着她。

陆铮的步子越来越大,几乎要脚下生风了,素问拽了拽他的手,问:“你是不是很忙,待会还有事?”

陆铮不解的道:“不忙啊,事情都差不多了,今天最大的任务就是陪你。”

“那你干嘛走那么快啊?”她还想好好的欣赏下部队家属区的风景呢。

陆铮干咳了一声:“不想让人人都这样看着你……”

素问无语。

没一会儿,陆铮抱着她停在三楼的一扇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打了,以后这儿就是我们自己的家了,你看看还少些什么,明天我训练完了去买。”

素问被陆铮抱着,把房子看了一圈,家具虽然简单,倒也齐全,冰箱洗衣机都有,浴室里也有热水器,连床上都铺好了干净的被子。她伸手摸了摸,是崭新的,部队为了他们夫妻,肯定花销了不少。

她说:“对了,你把这里的地址给我,我还有一部分行李寄存在周沫那儿呢,等我到了这边安定下来就让她用快递寄给我。”

陆铮随口说了一串地址,素问愣了下:“是这里的地址?”

陆铮索性说:“我直接写给你吧。”

等他写完,素问读出来,完全是一个普通的市县单位的地址,压根看不出来跟部队有啥关系,收件人也是传达室,素问问他:“这么多东西呢,放在传达室不好吧,而且我一个人也拿不回来。”

陆铮摸摸她的头:“放心好了,等东西到了,会有人帮你送上来的。”

素问便也不再多问。

陆铮坐在沙发上陪她说话,没一会儿就歪着头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疲惫,眼睛下面一片青色。素问窝在他怀里,看着他累成这样,心里便有些心疼。特种兵的任务不知道有多危险多辛苦,刚结束军演又要迎接首长检查,加夜班写报告作收尾工作,还得挤出时间来照顾自己,素问都不知道自己这趟来是对是错了。

陆铮嘱咐过她脚不能落地,可素问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于是猫着身子,从床上捞过一条薄被,折叠后轻轻的给陆铮盖在身上。不想被沿刚碰到他的下巴,手腕就被擒住,力气极大,几乎要折断她的手一般,而陆铮已经翻身,手锁住她的脖颈,蓦然睁开的眼睛是陌生的冰寒与沉郁,一种危险的气息弥漫了他的全身。

素问被卡得呼吸不得,只得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一瞬的困惑后,陆铮连忙松开了手,心疼的吻着她发红的脖子,低声说:“对不起,还没睡醒呢。”

素问勉强的笑笑,摇了摇头,表示她不在意。

只是心里却沉进了一颗沙砾,她转而扬起脸,目光湛然的望着他,语调清晰的问:“你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很危险吗?”

以前的陆铮不会这样的。就算跟她睡在一起,也不会一点动静就草木皆兵。唯一的解释是,他在执行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连睡梦中都得保持着高度警惕。

陆铮仍旧用自己坚实的手臂搂着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抚慰着她被惊吓到的心。他低下头,用下巴摩挲着她乱蓬蓬的头发,语气和缓的说:“以后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

“嗯。”怀里的人低低应了一声。

可是谁都清楚,这并不是释怀,只是暂时的妥协。陆铮抱着她,把视线投到窗外,俊朗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沉思。

素问搂过他的脖子,抬头狠狠的吻他,"yunxi",施虐,咬出血来。

抱着她的陆铮呼吸重了起来,亦是激烈而沉重的回应着她的吻。在狭窄的沙发上扭成一团的两具身体,很容易擦枪走火。

他跳动的火热已经顶在了她的腿间。

陆铮吻了吻她的鼻尖,松开她让自己的冲动沉淀下来,素问亦是喘息不定的望着他。

陆铮伸出只手摸摸她的头发:“要不是你脚伤没好,真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素问脸一红,蓦然想起军演时在林子里答应他的事。

一个礼拜……还长着呢。

晚上在素问的坚持下,终于把那身松松垮垮的家居服换了下来,因为她脚还包着,穿裤子不方便,所以陆铮从她的行李中找了条长裙出来给她穿好,才道:“走吧,去食堂吃晚饭。”

说完,就在她米爱你前蹲了下来。

素问哭笑不得:“你不是打算背我去吧?”

“当然,抱着的话有风来就会走光的。”陆铮坚持蹲在她面前不肯起来。

从家属楼到大队食堂,这一路上,聂素问不知道被展览了多少回。她脸红心跳的贴着陆铮的背,小声问:“我又不是军人,去你们食堂吃饭可以吗?”

“你虽然不是军人,可你是军属啊。没事的,以后就算我没时间带你过去,你自己大大方方的去吃就是了。”

素问却觉得别扭,好像占了国家的便宜一样。

她说:“以后我们还是买菜自己在家做吧。”

陆铮没意见:“行,那等你脚好了,我们一起去买厨具,我顺便带你到县上集市逛逛。”

两人走进食堂时,正好战士们刚坐下开饭,陆铮改成抱着她走到自己中队的桌边落座。战士们纷纷拘束的放下筷子,叫了声:“弟妹。”已经有人狗腿的盛了两盒饭来,项前进惊讶的看着素问长裙下面包裹着的脚,问:“弟妹,你脚没好,以后出来吃饭多不方便,让炊事员给你送到房里吧?”

素问赶忙抬手拒绝:“没事,其实我早能下地了,就是陆铮瞎紧张。”

话一说完,陆铮久变了脸色。不过他没否定素问的话,只是说:“没关系,这两天不用出任务,就不麻烦炊事员了,素素的饭我来送就好。”

于是大家都低头,吃饭。陆铮把不满都表现在给老婆夹菜上,一筷子一筷子没停过,素问看着盆里越堆越高的菜,小脸皱成了一团。

眼看着那山尖得倒下来了,她终于忍不住道:“我哪里吃得了那么多?”

陆铮看也不看她:“你刚刚出院,应该多吃点补补。不许有意见。”

“……”噘嘴,快挂油壶了。

“忘记在演习的时候答应我什么了?”

“……”

聂素问觉得她人生最失败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在演习里随口答应了他这件事。

素问最后撑得快站不起来了,陆铮才满意的拉过她的饭盆,把她吃不完的都给包圆了。

素问在食堂看到其他中队的也有个别随军的女子一起来食堂吃饭,陆铮给她介绍了下,不过好像除了素问,其他都是中队长的媳妇儿,这么一对比,素问真觉得自己搞特殊了。

她锤了锤陆铮的肩:“你加油,争取早点升到队长级别的,那我也就名正言顺了。”

一旁吃饭正香的顾淮安忽然被呛得咳嗽起来。要不要当面诅咒他下岗啊?

晚上陆铮没留下来过夜。为了接下来几天都能照顾到她,陆铮提前和战友换班,今晚轮到他值班。

陆铮先帮双脚不便的素问洗了澡,然后坐在外屋沙发上帮她换药。

解开绷带,那些血泡已经消下去,脚底新的嫩肉长了出来,只是粉红的颜色歪歪扭扭跟正常肤色拼在一起,有些丑陋可怖。往日更可怕的伤他都见过,也没觉得什么,今天看到素问的这双脚,他却再一次的感到了揪心的感觉。用起药来更是极力放轻动作,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把她给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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