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6 守城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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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守城战

太阳已经完全沉入了地平线,但普林齐诺坡里大教堂外的城墙仍燃烧着熊熊火焰。www.kmwx.net银卵骑士团的弓兵们放出的火箭从天际洒下。偶尔划过空中的巨大火球,则是圣王**投石机掷出的烧夷弹。

极南远征军的指挥官克斯塔克勒塔站在普林齐诺坡里市长宅邸豪华的露台上,眺望着战况。对于年过五十还得带兵长征的他而言,能有间民宅可以落脚其实是非常幸运的。几名副官此时就坐在露台的椅子上饮酒,桌上的银色烛台还点了蜡烛。

「报告,我军第三台投石机遭到对方攻击以致全毁。」

一名年轻的传令兵站在一旁报告。

「敌方的弓箭手非常厉害,甚至直接瞄准我方正准备掷出烧夷弹的投石机」

「够了,那东西不过是拿来当火把用的而已」克斯塔克勒塔挥挥手说道。「将兵力全集中到破门工作上。另外,看看能否由水道杀进去。只要同时攻破对方的十多道门,他们区区千人的兵力就会被我方分散掉了。这么一来,正门迟早要被我们攻破的。还有,赶快将攻城塔建好。同样的作战我们已经打过一次了,这次对手的兵力还比起上次少呢。」

「可是,上次是因为有《噬星之兽》,所以」

传令兵小声地提出反驳,但将军已经不打算听下去了。因此,这名年轻士兵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不过,这次的攻城战不需要用到二、三万大军吧。对方只有区区千人而已。」

「可是,对方就是凭着千人部队,歼灭了一万驻军呀。」一名副官开口说道。

「是因为驻军被卷入了市民的暴动中吧?」克斯塔克勒塔笑着说道。「要是我来留守普林齐诺坡里就好了。没想到打下的城池还要回头再打一次,有没有这么麻烦呀。」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有砖瓦盖的屋子可以睡呢。」

一名副官说完,旋即引起众人一阵哄笑。

上次的普林齐诺坡里攻略战,因为上面交代绝对不能破坏居民的房舍,因此圣王**只能在城镇外头扎营,攻打普林齐诺坡里的大教堂。这次城里的居民已经全部撤离,圣王**不但有房舍可以住,有马厩可以用,还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题。而且镇上的居民似乎急着躲进大教堂,多数的财产都留置在家中没有带走。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发布禁止掠夺的命令也没有用了。既然没有抵抗的对手,也就称不上什么掠夺了,顶多只能算是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而已。

此时,攻打普林齐诺坡里的圣王**分别为从圣王国南境折回来的一万远征部队,以及迪罗涅斯军借给克斯塔克勒塔使用的一万兵力。至于迪罗涅斯军剩下的一万大军,目前仍然驻守在城镇北方。

「驻扎在伊雷戴尔葛雷寇的联合公**真有这么可怕吗?」

「现在是不知道他们有几万兵力,不过那些胆小鬼连打都不敢打吧。」

「就算要打,也是在镇上迎战会比较有利吧,真不知道迪罗涅斯将军到底在想什么。」

「蛮人就是喜欢野宿嘛。」

克斯塔克勒塔以嘲笑的口吻说道。

「几个月前,他不过是个像山贼一样的佣兵团团长而已。现在却凭着身上的血源跟机运当上将军了。」

这时候,刚才那一名传令兵提着油灯急急忙忙地跑上露台。

「殿下,葛雷欧斯大队长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呀?他到底在混什么混了那么久?要迪罗涅斯军把俘虏交出来需要这么久时间吗?还有,为什么他自己不来报告?」

葛雷欧斯是克斯塔克勒塔派去跟迪罗涅斯军要人的。他一听到迪罗涅斯军俘虏到银卵骑士团的人,自然想抓过来审问,于是便派葛雷欧斯去要人。但那已是黄昏时候的事了。

「因为」

传令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许是因为周围的光线全仰赖蜡烛跟油灯照明,因此谁也没察觉到这名年轻士兵正铁青着脸。

「因为大队长的样子非常诡异。不仅脸色苍白,连身上的毛发也全变白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站不起来。」

「他的胡子本来就是白色的不是吗?那个老家伙。」一名副官说着笑了起来。

「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话,他都答非所问。」

「这家伙终于痴呆了吗?还是迪罗涅斯把他吓成这样的?他说了什么?」

「霍勃斯他只有提到这三个字。」

克斯塔克勒塔一听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不是某个不祥的神祇名讳吗?

*

迪罗涅斯走出将军用的大帐棚,才刚感受到夜里不冷不热的温度,旁边就有人出声叫住了他。

「那名白胡子骑士跟他的部下刚刚清醒过来,已经把他们送回镇上去了。」

男子打从佣兵团时期就一直担任迪罗涅斯的左右手。而他现在也是圣王**的千人队长了。粗野的笑声,以及脸上的伤疤,都是向来只待在城市里,没上过战场的骑士身上看不到的特征。

「要是克斯塔克勒塔那家伙肯自己来一趟,事情就好解决了。我会把他的心智连根拔起,让他茫茫然的,连跟我顶嘴的念头都没有。」

迪罗涅斯说着,发出了狂妄的笑声。

「老大为什么不亲白把那个白胡子送回镇上去呢?从王国南境折回来的部队现在在镇上睡柔软的床铺,有酒又有肉的,留下来的士兵们看了其实都很不爽呢。」

千人长指着黑夜中并排着、一脸郁闷表情的士兵们说道。

「不是告诉过你好几次,不要叫我老大了,要叫我将军。」

迪罗涅斯以严厉的口吻训斥着。这是他从佣兵团时代就留下来的习惯。

「我不会进城去的。老实说,我甚至连一万兵力都不想借给他。」

「为什么?」

「直觉。」

千人队长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情况不太对劲,风吹来的味道臭臭的。」迪罗涅斯边说着边抬头仰望夜空。

他当年领着佣兵团在前线闯荡的时候,就曾经凭着宛如野兽般灵敏的嗅觉,数度让整个部队死里逃生。这是他还在带领几百人小部队时候的事了。

「可是,我们拥有对方二、三十倍的兵力呀。而且就算把整个城镇翻过来,也只找到了来不及逃跑的老头子跟老太婆而已,根本没看到有札卡利亚的士兵躲在哪间民宅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敢质疑我的判断了?」

迪罗涅斯一把掐住千人长的肩膀,令他发出了凄厉的哀嚎。明明还有钢质的肩甲挡着,但迪罗涅斯出乎寻常的握力让铠甲变形且压迫着这名千人长的骨肉。

「对、对不起对不起」

迪罗涅斯冷哼一声,将这名部下扔了出去。

「札卡利亚那只女狐狸的传闻可不少,绝不能小看她。」

迪罗涅斯望着普林齐诺坡里大教堂在火光中摇曳的黑色轮廓,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光凭侥幸岂能歼灭普林齐诺坡里的一万驻军?呵呵,还好这家伙是敌人。」

「还好这家伙是敌人什么意思啊?」

千人长蹙起眉头,从地上站起来开口问道。他似乎已经很习惯被自己的主子暴力相向。

「这可是个一等一的好女人呀。头脑好,又会打仗的美人,这个世上可没几个呢。她一定很骄傲吧。我要把她压在身体下面,让她哭呀叫呀,拼命凌辱她直到她乖乖听话为止。只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才可以这么做呀。」

「老大不对,将军殿下,您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千人长露出猥琐的笑容回应。

就在这时候,帐幕里传出了凄厉的哀嚎声。千人长吓了一跳,轮流看着军帐入口与迪罗涅斯的脸。

「刚刚那是老大,你该不会偷偷把哪个女人抓回来搞了吧?这样不好吧?我们现在可是正规军,军监会说话的」

「你少胡说。里面那个是男的。他长得不像我,像他母亲,脸蛋还挺标致的,倒是有凌虐的价值。那可是会让我想起凌虐他母亲的回忆呢。」

千人长完全摸不着头绪,一脸疑惑的表情。

「我还是头一次用上这么久的刻印之力,一般人早就已经发狂了。我看他现在应该正在作一场美梦吧。我也累了,等过一会儿再来玩他吧。」

「呜」

千人长看到将军脸上的狞笑比前一刻又多了几分残虐,整个人冷不防地震了一下。这时候,黑暗中有人举着火炬穿过一顶顶的军帐跑了过来。

「殿下!」

那不是迪罗涅斯佣兵团时期的部下,而是一名年轻的正规军。

「殿下,请问您认识朱力欧杰米尼亚尼这个人吗?他要求见将军殿下。」

「谁呀?」

「是、是一位拥有白蔷薇章的骑士,非常年轻,而且他说、他说他直属于太王提贝烈斯陛下,还带着密令的印玺。」

迪罗涅斯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年轻的白蔷薇骑士?记忆中似乎有一个人和这样的形象吻合。

「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说他抓了一个俘虏回来殿下知道《洒盐的死神》吗?」

整齐罗列的帐棚在夜里看来仿佛一排排巨型的犬齿。swisen.com快步走在林立的军帐间,总有种踏入吞噬整片大地的野兽嘴里般,令人不寒而栗的错觉。但朱力欧却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他瞄了身后一眼,看到米娜娃带着异样的姿态,一头红发和汗水飘散在晚风中紧迫着他的脚步移动。那把巨剑横在她的背上,而双手此时正用绳索绑在这根横木般巨剑的两端。这是伪装成俘虏所采行的办法,但其实并不方便移动。朱力欧没料到米娜娃竟然有办法跟上他的速度。

「《洒盐的死神》?」「那把剑」「她为什么会在这?」「她被我们抓到了吗?」「是个女的呀?」

从军帐中探出头来的士兵们交头接耳,一阵骚动。

「朱力欧殿下!请您等等,将军殿下马上就来了,请您不要擅自行动。」

一名侍从惊慌地追了上来,朱力欧和米娜娃反而加快了脚步。系在米娜娃脖子上的绳索,此时因为汗水而略微松脱。

朱力欧过去从没把身上的白蔷薇章和太王陛下的印玺当一回事,现在却非常感谢自己拥有这样的地位。对方不敢多问就帮他通报迪罗涅斯,还告诉他迪罗涅斯人在何处。

一听到有人说,将军的帐棚里传来诡异的哀嚎声朱力欧和米娜娃再也按捺不住了。

前方闪动着两把火炬的光芒。一名高壮的骑士身边跟着两名举着火把的侍从,朝朱力欧和米娜娃走了过来。骑士的额上泛着微微青光,朱力欧吓了一跳,立刻停下脚步。但身上背着巨剑的米娜娃却没办法在惯性中停止脚步,猛然撞上了朱力欧,朱力欧赶紧将她抱住。

「唉呀呀,这不是白蔷薇骑士卿吗?」

迪罗涅斯在距离数步之遥时停了下来,咧嘴笑道。

「在王宫碰过面之后,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呢。您不用逃也不用躲,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而且」

那双蜥蜴般的凶残目光越过朱力欧的肩膀,落在米娜娃身上。

「还知道带礼物过来,真是太贴心了。我就原谅你那天在王宫里失礼的行径吧。」

朱力欧强忍着咬牙冲动吐了一口气。之所以忍下来,是因为他听到背后米娜娃的磨牙声。

在得知克里斯的确切位置之前,他得把这场戏演下去。他行了个礼之后说道:

「我在接受太王陛下交付的密令之后潜进普林齐诺坡里,抓住了这名札卡利亚女兵。我认为她就是之前对我军造成极大威胁的《洒盐的死神》。」

正在吃饭与准备就寝的士兵听到声音,全都从帐棚里跑出来,在周围形成一道人墙。

「然后呢?」迪罗涅斯掩不住笑意地开口询问。

「听说贵军阵营抓到了札卡利亚骑士团的克里斯托弗洛,我想让他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是《洒盐的死神》。」

「好,这女人就交给我处理。请您回去办您的任务吧。」

迪罗涅斯舔了舔嘴,应了一声。

「不,确认的时候我得在场。」

「我说你可以回去了。」

「我有太王陛下亲赐的印玺,即便是将军殿下也没有对我下命令的权力。」

迪罗涅斯眯起了眼睛,射出针一般锐利的视线。他额头上的烙印,正活络地泛着光芒。周围的士兵们开始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好吧。」

迪罗涅斯收起了笑容。

「你跟我来。」

将军用的帐棚比一般军帐要来得大多了,而且就座落在营地中央。两名侍从分别站在入口处左右两方,为主子掀开帐幕。迪罗涅斯说了句「你们两个在外面待命」就走进帐棚内。帐棚内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双手绑着的米娜娃被朱力欧从背后推了一下,身体忍不住前倾滚进了帐棚中。

「不用急,这人现在可不能动呢。」

迪罗涅斯瞟了朱力欧一眼,开口说道。

帐棚里侧,堆放马具,高挂着几面旌旗那头铺着一块厚厚的毛皮地毯,上头有东西躺着。

朱力欧一开始没看出那个微微发出颤抖的东西是人,还以为是一只红黑色的巨型水蛭或是什么的。

「克里斯」

米娜娃吐出了不成声的呼唤。克里斯,那是克里斯没错。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似乎是他用自己的手指头抓的。他身上的皮肤爬满了红色与黑色的斑纹,看来就像是中了什么剧毒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克里斯撑开眼眶翻着白眼,口中舌头乱卷着,吐出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人类会发出的。

「很有趣吧。」

迪罗涅斯强忍着笑意。

「这就是我身上的霍勃斯的力量。我淘空了他的心智。你看,这就是他的本性。根本是头野兽呀。」

唧咿咿咿咿一阵金属摩擦声响起。

是米娜娃使尽了力气,差点把背在身上的巨剑厚厚的剑刃给折弯了而发出的声音。

朱力欧哑口无言地愣在原地,定睛凝视着趴在皮草上挣扎、不像是克里斯的克里斯。这时候,他突然从余光中瞄到迪罗涅斯的手背上已经发出了青光。

「人根本不需要有什么意志,这东西到头来只是麻烦,由神灵的力量来左右就好。你看,让野兽在疼痛中变得乖顺是多么容易的事。接下来,我会用这种力量将整个圣王国弄到手。而且」

他以贪婪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着米娜娃。

「打从第一次看到托宣女王,我就一直想要弄到手。呵呵,没想到姐姐还比较迷人呢。这头野兽就依希尔维雅的托宣给她吧。而你,就归我了。」

一阵像是血管迸裂的声音响起,原本捆绑着米娜娃的绳索滑落到她的脚边。巨剑从背上落入手中。她握紧了剑,愤怒的红潮爬满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肤。已经没有话想开骂了,她推开朱力欧上前一步,迪罗涅斯举起右手,手背上的烙印和前额并排,同时放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哀嚎、呻吟、像犬吠一样的呼声、哭叫声在帐棚外此起彼落,有如狂风暴雨般朝着朱力欧席卷而来。

(竟然在自己的营地里面发动烙印?)

朱力欧在错愕中忽觉一阵寒冷,同时被这阵寒意给吞没。他听到自己的喉咙发出一阵骇人的惨叫,恐惧侵袭着他身上的每个角落,夺走了他的体温。双脚再也无法支撑身体,他直接跪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上的力量连同咽喉中的嘶吼一同溢出,恐惧取而代之地渗透了他身上每一根末梢血管。意识被这阵恐惧给蚕食鲸吞,最后一刻,他勉强察觉到了米娜娃甩着一头红发,猛然挥出手中那厚实而锐利的巨型铁板

*

普林齐诺坡里大教堂的正门前,城墙下的火炬中升起一座高耸的黑影,乘着板车逼近。这是由木头组成、稍微比城墙高的攀爬工具攻城塔。是能够将己方士兵送入敌方城塞的大型军事武器。

「敌方在两处推出了攻城塔!现在已经和我们的城墙接触了!」

主圣堂上的圆顶室中,一名士兵焦急地向弗兰契丝嘉报告。

「派吉伯特过去。爱诺米雅门就不管了。把二队派到城墙上去!还有,在城墙上洒油,不点火也没关系!只要让他们站不稳就好了。弓兵继续对准破城槌攻击!帮我把宝拉找过来!」

弗兰契丝嘉用嘶哑的声音大声发出指示。

「我呢?我要去哪里?城墙上吗?」一旁手持望远镜的尼可罗开口询问。

「你要在这里帮我看准什么时候可以发动攻击!要最精确的时刻!」

军医听了咬着牙、再次将望远镜贴到眼眶上。

「我还以为对方不可能在晚上就把攻城塔组起来呢。他们的工兵真了不起。」

弗兰契丝嘉揉了揉眼窝下方,叹了口气。她忍不住想着,这下子肯定多出两个黑眼圈了。入夜之后几刻钟以来,对方的攻击不但没有减缓,反而还变得更加密集。她错估了对方的攻城塔完工时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失误。这东西大到不是部队在进军的时候可以带着走的,得当场建造。现在镇上已经没有居民百姓,所有工具和建材对方是要什么有什么,所以才会这么快吧。一阵士兵们的疯狂鼓噪声透过城墙传了过来。

「弗兰契丝嘉殿下!」

这声女性的呼唤让弗兰契丝嘉回过头去。几名中年妇女身着被煤炭弄脏的礼服,在僧侣的带领下手持油灯登上楼梯来到圆顶室。领头的人竟然是市长夫人。

「怎么了吗?」

「也让我们帮忙防守城门吧。」

「那些男人只会抱怨发抖。」「如果只是把木头钉起来,再把门顶住,我们女人也做得到。」

「不行,这是战争!请各位跟孩子们一起到地下」

「那可不行。」

市长夫人以强硬的口吻打断弗兰契丝嘉的话。

「这是我们的城镇,我们的大教堂,所以我们也要参与这场战争。如果就这么把守城的工作全推给圣女殿下一个人,那么天上的神灵也会舍弃我们的。」

弗兰契丝嘉的心绪仿佛被一**的浪涛给掀翻了。我军报告各城门遭到攻击的喊叫、火箭划破空气的交错声、城墙上敌我双方剑锋相抵的碰撞声等等,这些战场上的喧嚣全都融成一体,向她袭来。

(要告诉她们吗?)

(告诉她们这是我的战争,是我一个人的战争。)

(我根本不是圣女,也不是为了守护什么而战。接下来,我还要将这座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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